“喂?你是不是……”林昭昭察觉到不对劲,去探偷腥贼的鼻息,很浅,也很虚弱,“不舒服?”
回应林昭昭的,仍旧是静谧的夜。
目前身体不舒服的,林昭昭只有联想到宣穆和斛尧。
当然,也不排除是其他因素导致。
正巧林昭昭当下的任务是识破偷腥贼的身份,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吗。
偷腥贼身体不舒服,那就方便她办事儿了。
之前,因为偷心贼各种阻拦,让林昭昭没办法出门寻帮手。
喊人吧,嘴巴被堵住,跑出去找人吧,身体被锁住,跟只待宰的羔羊,憋屈又无奈。
现在偷腥贼不舒服,不就可以轻轻松松出找人来抓吗。
一想到自己即将抓住这只可恶的偷腥贼,林昭昭就一阵颤奋。
于是她吃力地推开偷腥贼,准备下去开门,去唤人拿火把过来查看偷腥贼的真实身份,四肢就被偷心贼给锁住。
“?”
都虚弱成这样了,还能有这么大的力?
是有多么害怕她识破他的身份。
对方本能地将林昭昭给禁锢在怀里,甚至还寻到她的唇,擒住,密密麻麻的吻也随之而落。
她刚挣脱,雄兽绵软的四肢似粘人的牛皮糖,她躲避,雄兽滚烫的唇总能精准地寻上来。
反反复复了几次,翻滚纠缠,林昭昭都没能挣脱。
双手还被偷腥贼给锁在头顶上,毫无动弹之力,被迫承受对方的热吻。
吻尽,林昭昭胸腔的氧气都被夺尽,脑袋瓜晕晕乎乎的,让她差点失去思考能力。
不能借助外力来识破偷心贼的身份,那只能上手摸了。
林昭昭舔了舔发麻破皮的唇瓣,手掌往偷腥贼身下探去。
只是不等林昭昭确认,她就觉得脑袋瓜沉沉的。
而后双眼一翻,陷入了麻痹的深眠中。
再一睁眼,天色已然大亮。
“?”
林昭昭眨眨眼,对此感到很困惑,心想着,昨夜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怎么突然那么困,都还没有开始去查探偷心贼的身份,就莫名其妙睡着了。
她往日瞌睡这么沉的吗?
但转头一想,这应该是所谓的孕妇嗜睡,所以就没有过多在意。
“族长姐姐醒啦?”云渺掐着时间,端药草汤走进来,问候,“昨夜睡得怎么样?”
“睡得很好。”
林昭昭正要接过药草汤时,缠在脖间的小黑蛇从手臂滑下来,钻进枕边的小口袋里,嘶着蛇信子提醒林昭昭先吃干枣儿甜嘴。
差点忘了,药太苦,得先吃枣儿。
她垂手轻轻拨开小黑蛇滑溜溜的身体,捻了一颗干枣儿放在嘴里咀嚼,这才端着药草汤一饮而尽。
苦味瞬间占据整个味蕾,苦涩的味道让林昭昭五官都拧成了一团。
但很快,小黑蛇就叼着两颗甜枣儿,怼进林昭昭嘴里。
云渺调侃道:“族长姐姐,宣穆好像长进了哎,都会主动关心你了。以前只会口头关心,现在都能在行动上关心了。”
听云渺这么一分析,林昭昭也有所察觉。
她食指抵住小黑蛇的小下巴,撅嘴在小黑蛇小小的脑袋瓜上亲了一口,夸赞,“不错不错,出门一趟都变懂事儿,稍微奖励一下。”
小黑蛇兴奋地甩着尾巴,紧紧缠在林昭昭手腕上。
一旁盘尾巴睡觉的斛尧哪儿有这个觉悟,都还在呼呼大睡。
外头突然传来一道骚动。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薇薇族长笑咯咯的嗓音由远及近,“昭昭啊,今日天气不错,我来找你出门散散步。”
林昭昭应了一声,示意薇薇族长在外头等她,简单收拾好,抱着沉甸甸的毛绒狐狸出了房屋。
早饭间,薇薇族长打趣林昭昭,“你这两位兽夫也真是有趣,你走到哪儿,挂到哪儿,跟两个小挂件。”
“既然受伤了,就好好在房屋里修养啊,跟着你晃来晃去的,怎么静养?”
林昭昭对此也有些无奈,“没办法,拽都拽不下,给他们放会房屋里,睡一觉醒来就自己爬过来了,索性就由着他们去了。”
“你就是宠!”薇薇族长轻哼了一声,言传身教。“我的兽夫就不敢这么肆无忌惮,你但凡甩两个冷眼,他们胆子敢这个大?”
“这兽夫不能宠得太过,不然容易蹬鼻子上脸!”
林昭昭应和道:“确实。”
“对了,”薇薇族长忽然换了个话题,“你部落里有出现偷盗现象吗?”
“偷盗?”林昭昭摆头,“没有,怎么了?”
“其实只是件小事,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薇薇族长道:“昨夜我部落里值守的兽士说,看见不明人士进了我的房间,但是进去后又找不到人。”
“今早起来一看,你猜怎么了?”
林昭昭联想到了偷腥贼,“你被偷亲了?”
“什么啊,”薇薇族长都听笑了,“偷偷溜进我屋子偷亲我?他怕是不想活了!”
“而且我的兽夫要亲我,都是光明正大亲,哪儿会干出偷偷亲这种无聊的事情。”
林昭昭对此感到有些好奇,“那那人溜进去做什么?”
“自然是偷东西啊,”薇薇族长说:“昨夜光线不好,所以没有发现少了什么,今早我又检查了一番,发现我药不见了。”
“什么药?”林昭昭不解着眨眼。
“我之前给你的助兴药。”薇薇族长话语有些无奈,“而且我发现,他好像不知道偷了一次,我那药明明有一大袋的,今日瞧了下,都少了很多。”
“也不知道他偷那药去做什么!主要是他偷了这么多次,我一次都没发现,还是昨夜我的兽士说看到那人在我门口摔了一跤,才发觉他的存在。”
林昭昭表示,“偷你的助兴药能做什么?无非就两种可能,要么给自己吃,要么给别人吃,总归是助兴的东西。”
她顿了顿,又道:“既然不知道是谁,那就稍微让兽士盯一下,防止那人拿药去干坏事。”
薇薇族长点头,“你也小心些,要是又是昀崇来搞破坏,那就糟糕了。”
说到昀崇,林昭昭就忍住话腔调揶揄薇薇族长,“某些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终于觉得昀崇是个恶兽了?”
“哎呀,往日不可提。”薇薇族长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魔怔了,说了些对不起你的话,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就原谅我吧。”
“知道你对不起我就好!”林昭昭故作生气,“再有下次,我就跟你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