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夜太困,导致林昭昭还没有开始查探偷腥贼的身份,就提前昏睡过去。
于是今晚,她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奇怪的是,和偷腥贼接完吻,她就又头重脚轻,抿着破了皮的唇沉沉睡去。
之后的几天,都是这样。
每每到关键时候,意识就不受控制,拖着她陷入深眠。
一次两次还能理解,三次四次就不正常了。
所以林昭昭总结了原因,不是她嗜睡,而是偷腥贼在她身上动了手脚,不然怎么一连几天都如此嗜睡。
主要是早不睡晚不睡,偏偏在准备摸偷腥贼的时候睡呢。
林昭昭今天特意在白天补充睡眠,晚上,就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等待偷心贼过来。
可她左等右等,偷腥贼都没出现。
随着夜晚进入后半夜,林昭昭有些坐不住,便躺到了床上,眼皮子开始打架。
忽然,缠在她手腕上的小黑蛇忽然脱落,滑到了地上。
凉意褪去,林昭昭持着困顿的双眼望去,就见小黑蛇已然化作人身,半跪在床沿前,垂头不知道在倒腾什么。
“宣穆?你好了?”
雄兽肩膀稍微一颤,然后迎上林昭昭的目光,嗓子暗哑,“还没好。”
他说着,爬上床,躺在林昭昭身侧,执气林昭昭的双手,贴在脸颊上,“女妻,我好像要发情了,很难受。”
“发情吗?”林昭昭并不知道黑蛇一族发情的规律,稍稍撑起身体,“我去找云渺过来给你看看。”
“不。”宣穆将林昭昭给拽入怀里,翻身将她禁锢住,“天色太晚了,不需要喊云渺巫医,我有女妻就够了。”
“不行!”林昭昭厉声拒绝,“我现在肚子有崽崽,不能做那种事情。”
“嗯,我知道。”宣穆将开始滚烫的脸颊迈入林昭昭颈窝,轻蹭着,“我什么都不做,我就抱一抱。”
林昭昭道:“那也不行啊,雄兽发情会很难受的,要是你忍不住了怎么办?”
宣穆双手紧紧抱住林昭昭的小蛮腰,摇头,“不会,我忍得住。”
上面是忍住了,可下面没忍住啊。
小片刻,林昭昭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想推开吧,宣穆又缠得紧。
不推开吧,宣穆灼热的体温让她很不舒服,有种想逃离的冲动感。
二人就这样维持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还是林昭昭先感到不自在。
她拿来枕头想要抵挡,双手就被宣穆抓住,他呼吸滚烫,嗓音嘶哑,“女妻,我好像高估我自己了,您帮帮我吧。”
林昭昭说话都结巴了,“不,不行,我还是,让云渺过来。”
“她帮不了我。”宣穆握住林昭昭,“您帮帮我吧,好吗?”
“……”
整个后半夜,林昭昭耳边尽是雄兽又急又粗的呼吸声。
直到天色泛起阵阵白,宣穆的情潮才褪去,虚弱地枕着林昭昭的肩膀陷入了沉睡。
林昭昭生无可恋地往着房顶,毫无睡意。
这还是她第一次帮男人,而且还是俩。
等云渺过来,林昭昭顶着尴尬的面容,委婉问话,“云渺,如果一个雄兽受伤了,他会莫名其妙发情吗?”
云渺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点头,“可能会。受伤的话,他的身体就受到了影响,发情周期会出现紊乱想象。”
“族长姐姐,他们俩是谁发情期紊乱了吗?”
“宣穆。”林昭昭道:“如果又发生,要怎么抑制?”
“不能抑制,只能缓解,毕竟是雄兽发情期,最好的方法还是族长姐姐来替他释放。”
“不过姐姐现在有孕,不能做那种事情。”云渺说:“正好没药了,我进山一趟,顺便给他寻了点缓解的草药回来。”
林昭昭点头,叮嘱云渺,“注意安全,别去危险的地方。”
很快,兽夫们就从云渺口中得知,宣穆发情了,又开始跑她面前嘘寒问暖。
还将宣穆给隔离起来,生怕宣穆趁他们不注意,欺负林昭昭。
斛尧也受牵连,被丢回了自己冰凉凉的房屋里,嘤嘤嘤扒拉着房门装可怜。
接下来的几天里,宣穆都处于发情中,喝了药也不管用。
一到夜里,他就会跟野兽一样,寻着味道过来让林昭昭帮他缓解。
看在宣穆是伤者的份儿,林昭昭便给宣穆肆意妄为的机会。
也是奇怪了,以前是宣穆不在,偷心贼也不在。
现在则是宣穆在,偷腥贼就不在。
而且宣穆当前的体温,和偷腥贼很像。
滚烫的躯体中带着一丝凉意。
林昭昭觉得,他应该快要识破偷腥贼的身份了,现在只差一个求证。
但偷腥贼不出现,林昭昭就没办法求证,而能让偷腥贼出现的方法,无非就是禁止宣穆和其他兽夫进屋。
为了引出偷腥贼,第二天夜里,林昭昭把所有兽夫给关进了他们各自的房间里,等待偷心贼的到来。
果不其然,宣穆不在,偷腥贼真的出现了。
“女妻不睡吗?”雄兽俯身,对上林昭昭那双求证的眼眸。
“看样子是恢复得差不多了。”林昭昭盘腿而坐,“还记得你之前跟我承诺过的事情吗?”
“嗯,我今天就是来兑现的。”偷腥贼单膝跪地,仰头望着林昭昭,“女妻说吧,我为什么会被迫发情?”
“说对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的兽夫给我出了个主意,他说只要我摸了就能知道你到底是谁,我之前也一直找机会,但你好像一直在回避我,让我陷入沉睡。”
“可你有什么能耐让我能那么快入睡呢?又是哪个兽夫才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林昭昭屈指探了探偷腥贼发烫的轮廓,“我一直想着该怎么抓到你,忽略了这个问题,现在想想,好像很容易就能猜到。”
“我都差点忘了,你们黑蛇一族的有毒啊。”
她怎么就忘了,她亲身体验过几次黑蛇一族的神经麻痹毒素。
而现在,林昭昭也明白了宣穆为何药被迫发情,因为能改变体温。
宣穆体温冰凉,不被迫发情,林昭昭就能立马识别出来,所以他只能被迫发情,顶着滚烫的躯体来戏弄林昭昭。
黑暗中,雄兽那双泛着幽光的蛇弯了弯,“看来瞒不住了,虽然结果有所出入,但是女妻现在可以问我任何一个问题,我一定如实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