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您看看巫马这什么态度,一点也没把您放在眼里。”看阎埠贵气的不轻,马威立马跳出来,“他无缘无故打人,现在还这么嚣张,太无法无天了。”
“这次您说什么也别拦着我,我非要报警抓他不可。”
“无缘无故打你?”巫马双臂交叉挽在胸前,嗤笑道:“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打你,不去打别人?”
“你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我还想问问你,无缘无故的,你铲雪扬我身上干什么。”
“二大爷,我在这院也住了一年多了,你见我无缘无故打过谁?”
巫马指着自己胸前已经干涸的几个污点,振振有词道:“您看看我身上,我就两件袄子,一件刚洗,身上这件还被这狗日的砸了一铲脏雪。”
“您瞧瞧这黑点子,您说他该不该打。”
“二大爷,您别听他胡说。”马威连声喊冤,“我铲雪铲的好好的,是他自己挡过来的,他这叫碰瓷。”
“碰瓷,我碰你什么了,是让你道歉还是让你赔钱?”巫马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就像你刚刚说的,无缘无故,我碰瓷你做什么。”
马威气势汹汹的指着巫马,“你这是报复,报复我媳妇说何雨水帮你洗衣服不检点。”
“人家帮我洗衣服,碍你们什么事了,用的着你们多管闲事?”巫马撇嘴,“雨水帮我洗衣服,你们说她不检点,不就是说我跟雨水有问题?”
“你们都造我谣了,我揍你不是更应该了么。”
敢动手巫马自然有把握,要么马威铲雪挑衅,活该被打;要么马威夫妻造他谣,更活该被打。
再说了,打个架罢了,报警纯纯的吓唬那些不想跟公家打交道的老实人,他巫马能怕这个?
不伤筋不动骨,连个红都见不着,了不得双方各打五十大板批评教育一下而已,何况他还占着理呢。
“不管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当面被巫马下了脸,又嫉妒何雨水经常往他家搬东西,阎埠贵说话也带起了火,“马李氏说的不好听,但你跟雨水也应该注意影响。”
“之前我就想提醒你,雨水一放假就往你家里钻像什么样,孤男寡女的要注意分寸,说出去影响不好。”
“何况他们几个已经被罚扫雪,一事不能二罚,巫马,这件事你要给马威道歉,不然我就召开全院大会批评你。”
“影响不好,批评我?”巫马皮笑肉不笑的打量一番阎埠贵,“我跟雨水男未婚女未嫁,就是真搞对象,那也是自由恋爱。”
“建国纲领第六条,赋予全体公民婚姻自主权。”
“您二大爷说影响不好,是对共同纲领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么?”
“啧,毕竟是教师,家学渊源的知识分子,肯定比我们这些以前只会地里刨食的泥腿子有见识。”
“二大爷您教育的对,这么着,您组织一下开个全员大会,我得当着所有人面,郑重诚恳的给马威道歉,并作出相应的赔偿,您看成么。”
共同纲领?!
艹,用的着玩这么大么!
阎埠贵脸一下就白了,大冷的天,后背愣是沁出一身冷汗。
他不是个蠢人,只是心思都放在占小便宜上,本身职业跟成份都不占优的情况下,还能在一干无产阶级工人的四合院里做到四合院的调解员,足以体现他的政治敏感性。
正是因为知道,他才会这么畏惧。
他一个小学教师,对无产阶级兄弟自由恋爱指手画脚,是不是以此来表达对建国纲领政策不满?
这歉巫马要真道了,隔天他阎埠贵头上就能带上反革命的帽子。
关键别人可能只是放放狠话,换成巫马...
真实案例可查,绝对不带怂的
阎埠贵现在骑虎难下,不是,就这么随口一说,至于这么上纲上线的么。
无知者无畏,字都认不全的马威不明白其中的道道,见巫马服软,嘴都笑咧开了,“算你小子识相,我们两口子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院子着想,我也不讹人,你赔个十块钱就行。”
“不过除了道歉,你还得当着所有人保证,以后跟何雨水要保持距离,别影响了咱们院的名声。”
他工资还可以,家里日子过得不错,赔不赔钱无所谓,但一天被打两顿这气非得找不回来不可。
他何雨柱打架再厉害,巫马一道歉,不一样表明他妹妹跟巫马不清不楚么。
他妹妹就是不检点,看他还有什么脸叫唤!
巫马嘴角勾起微妙的笑容,“有理有据,令人信服,马威,你说的我都答应了。”
马威大喜,“好,好,二大爷,您在这等着,我去叫人。”
都说这巫马是惹不起的滚刀肉,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嘛,也就是仗着刘海中庇护而已。
瞧瞧现在,二大爷一出马,立马就怂了。
“闭嘴。”阎埠贵忽然一阵暴喝,“叫什么人,叫什么人,马威,你给巫马道歉。”
“二大爷,您犯什么糊涂,我挨了打,还得跟他道歉?”马威瞠目结舌指着巫马,“而且他不是认错了么。”
“让你道歉你就道歉,雨水跟巫马才多大,你们两口子也好意思说人家闲话。”阎埠贵对着马威好一阵怼,“你说人家闲话,还把雪铲人家身上,别说巫马,我都想打你。”
说完,跟变脸似的,慈眉善目的陪着笑脸,“巫马,你别误会,马威说被你打了,我作为前院的大爷,肯定要来了解一下情况不是。”
“情况我现在也了解了,我觉得你打的好,打的对极了。”
巫马懒散的靠着门,双手插在袖筒,阴阳怪气道:“瞧您说的,明明是我的不对,您爱护我我知道,但不能违反您的原则不是。”
“马威,你赶紧去叫人开会。”
“我一定,一定,特别诚恳的给你道歉。”
“二大爷,他自己都认错了,您还护着他。”马威凶着脸,恶狠狠道:“好啊,你们俩是一伙的,欺负我们新来的是吧。”
“你闭嘴行不行。”阎埠贵只觉得心累,朝巫马笑笑,把马威拉到一边,凑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你没听他说的话吗,共同纲领都搬出来了,反对婚姻自由,你想当反革命么。”
“不,不至于吧...”马威瞳孔一缩,“哪个院子没点闲话,还能都成反革命?”
“那是别人不闹,你觉得巫马敢不敢闹大,他之前可是...”阎埠贵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道:“认栽吧,马威,他是真敢闹,真到了上纲上线,咱们都讨不了好。”
“你住那屋的前一任,就是这么没的。”
“怎么,商量好了没,赶紧叫人去啊。”还站在门口的巫马打个哈欠,百无聊赖道:“道完歉我下午还要出去呢。”
本来今天揍马威一顿,给小姑娘出出气就拉倒,结果这俩这么不识趣,非得在他快要送出初吻的时候过来搅局。
今天他一定要为他的初吻报仇。
“商量好了,这件事是马威的不对,我已经批评过他,他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阎埠贵带着马威来到巫马家门口,讨好的笑着,“马威,快,快给巫马道歉。”
巫马看着他,“不勉强吧。”
“一点也不勉强。”阎埠贵正义凛然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怎么会勉强呢,此乃正义之言!”
马威心里自然是不服,但刚刚阎埠贵说的太吓人,他也有些怂,只好低着头不情不愿道:“对不起,巫马,我不该把雪铲你身上,我媳妇也不该说你跟何雨水的谣言,我给你道歉。”
巫马嘴角上扬:“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你的道歉,我接受。”
阎埠贵总算松了口气,“这就对了嘛,邻里邻的,话说开就好。”
“马威,你继续扫雪,我先走了。”
“别着急啊,二大爷。”巫马叫住阎埠贵,笑吟吟道:“刚刚您说是我错了,马威让我道歉,让我赔偿我全都接受。”
“既然现在是马威错了,道歉我接受,赔偿,您看...”
“什么,还要赔偿?”阎埠贵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心里暗骂巫马无耻。
打了人,让人道歉不说,还让人赔偿?
还有王法么,还有法律么?
“昂,马威,你难道不愿意?”巫马揶揄道:“或者你认为自己没错也不要紧,也可以是我的错。”
“不管是道歉还是赔偿,我绝无二话。”
在阎埠贵的眼神暗示下,马威不得不咬着牙,“我认,我,赔!”
“你放心,我也不是什么狮子大开口的人。”巫马摸摸下巴,“就,赔我两副猪肝吧。”
小姑娘腰太细,头发有些发黄,得补充补充营养才行。
难的有屠宰场的冤大头,门路肯定比他多,放心大胆的宰。
“不可能,两副猪肝都快三斤了。”马威一听眼都绿了,“我没办法,我弄不到。”
屠宰场有下水福利不假,但也要看在什么时候。
在这个人均营养不良的年代,猪肝作为滋补佳品,最稀缺的时候甚至仅限供应产妇、伤员等特殊群体,卖的比猪肥膘都贵,正常没出屠宰场就已经被消化。
他多大脸,能在这时候搞来两副猪肝?
“那我就不管了。”巫马直勾勾看着阎埠贵,“赔点东西都不肯,怎么展现你道歉的诚意,您说是吧,二大爷。”
“反正我没办法,大不了你去...”
阎埠贵打断马威的话,心都在滴血,“我替马威答应了。”
“你放心,明天肯定赔给你。”
巫马呲牙笑的灿烂,“那我就静候佳音喽,二、大、爷。”
共同纲领什么的就单纯的扯大旗,想靠些闲言碎语把人送进去那是扯淡,吓唬吓唬罢了。
寡妇改嫁也同样在婚姻自由的范畴里,原着里贾张氏多少次阻拦秦淮茹跟何雨柱结婚,真按这说法,都够她枪毙多少回了。
但谁让马威找阎埠贵呢。
教师团体本身这些年一会左一会右的来回横跳,他自己成分又不够硬,加上巫马之前打出来的光辉战绩,他敢赌?
现在巫马摆明了就是讹他阎埠贵,明天见不着东西,后天他就去实名举报。
马威未必会有多大事,但阎埠贵可就说不好喽。
运气好点批评处分,运气差点,扫厕所去吧~
敢坏他初吻大事,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