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了,上门讨说法反被讹了两副猪肝,阎埠贵跟马威一败涂地,在答应赔偿后,落荒而逃。
他们需要一点时间安抚受伤的心,另外还得商量一下赔偿猪肝的问题。
马威斜了眼铁青着脸的阎埠贵,心里打定主意,谁来说都不好使,这赔偿,阎埠贵必须出一半。
谁让巫马是抓着他的语病借题发挥呢...
看着两人仓皇的背影,巫马吐了口唾沫,什么玩意儿~
反手把门关上,搓着手急不可耐的走进耳房,准备继续刚刚被打断的伟大事业。
掀开门帘,何雨水正坐在小马扎上,脸上红霞未退,看他进来后,低眉顺眼不好意思看他,左顾右盼的,一副好不羞赧的小模样。
巫马蹲在她身前,拉着她的手,却能明显感觉到抗拒。
“怎么了,雨水。”
“巫马,你别这样,我也想跟你那个。”何雨水咬着下唇,期期艾艾道:“但,我,我有点害怕。”
九十年代以前,国内性知识教育基本一片空白,女性的一些常识基本都是母女口耳相传。
何雨水母亲早丧,何大清又老早就跑了,根本没人教导她这些事。
第一次月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得了要死的重病,吓得哇哇大哭,何雨柱也吓得够呛,后来还是当时的一大妈崔云英看不过眼帮忙才明白。
她对男女之间那点事的了解,仅限于跟同学之间私密的交流,在她的理解里,亲嘴会怀孕...
这真的不是个例,当时有相当一部分女性都持有这样的观念,一直到结婚前,家中女性长辈才会偷偷教导这些。
加上六十年代社会风气极为保守,对何雨水来说,刚刚的举动已经是惊世骇俗。
情到浓时还没感觉,稍微冷静下来,觉得后怕不已。
男女授受不亲的文化惯性,封建礼法的传统束缚,作风问题的污名化,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她不寒而栗。
她喜欢巫马,不想拒绝他,也想跟他亲嘴。
但,她还在上学,不能生孩子。
看她绞着衣角的手指因用力有些发白,巫马把已经到嘴边调笑的话咽下肚。
“是我太心急了,雨水,对不起。”巫马心里一片柔软,怜惜的牵着她的手,“咱们先处对象好不好,我会等到你能接受的时候。”
处对象?
何雨水脸又红润了几分,下意识抬头,对上巫马的眼神后仓皇转开视线,“谁,谁要跟你处对象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说完又怕巫马误会,紧接着又急忙小声解释,“我是说,就算处对象也不能那个,万一有孩子怎么办,得等到结婚以后才行。”
那个~
想歪的巫马心里一片荡漾,啼笑皆非道:“你想哪去了,那个肯定要等到结婚以后啊,我就是想跟你,嗯,亲密一点。”
他又不是禽兽,好吧,就算他是禽兽,小姑娘才多大,他才多大,离合法结婚还有三年呢。
现在避孕措施有限,真把肚子搞大,自己讨不了好不说,还会连累何雨水。
他在急色,也不至于为了三年欢愉赌他们一辈子。
就是想着好歹有对象,接个吻罢了...
“那你刚刚还那样。”何雨水娇媚的翻个白眼,嗔怪的看着他,“要不是二大爷他们敲门及时,咱们差点就那个了。”
刚刚?
接吻?那个?
巫马心里一突,试探着问道:“雨水,你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
“就,就,那个就是那个嘛~”何雨水结结巴巴,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把那两个字说出来,“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雨水,你说的那个,是亲嘴?”
跟一个男的,哪怕是自己的对象讨论这个,对何雨水来说也未免太过刺激,只抿着嘴不好意思开口,用一副你知道还问的表情看着他。
啊这...
巫马挠挠头,试图用比较好理解的话跟她解释,“这个,雨水啊,亲嘴不会有孩子的。”
“亲嘴就像是牵手,你懂吧,是更亲密,更能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
“真的吗?我不信!”何雨水瞪大眼,满脸的,不可置信,“我们同学都这么说啊,说亲嘴就会有孩子。”
“我骗你做什么,那是你们不懂,生孩子很复杂,得...”
看着何雨水纯洁羞赧的眼神,巫马嘴直抽抽,总不能跟她解释什么叫凹凸不平吧。
“得怎么样?”何雨水满脸的求知欲。
“得,那个,嗐,算了,等以后我再告诉你。”巫马叹着气,决定放弃这个话题。
跟一张白纸似的小姑娘说那个,太有罪恶感了。
还是等以后结婚,参照实物再教育吧,这么一想,还怪刺激的。
何雨水皱了皱鼻子,“说不出来了吧,我就知道你唬我。”
“我,算了,咱不讨论这个。”巫马拉着何雨水起来,“不是要去滑冰么,还去不去啊。”
“去,去,我都想好久了。”何雨水也不再纠结这个那个的,眼里满是憧憬:“我以前就想去玩,不过我哥要上班,自己一个人又不敢去。”
“那咱们,哦,对了,你等会。”巫马想到什么似的,拉着何雨水来到正屋,从柜子里拿了些东西出来,一一递给她,“这个百雀羚给你,前几天给国营商店修电路,他们主任送的。”
“说是瑕疵品,我看了,就外壳有点磨损。”
“还有这俩暖水瓶,你带学校那个不是碎了么,我在电力医院要了俩。”
“本来想给你买个暖水袋的,实在找不到票。”
医用盐水瓶,因其玻璃质地和良好的密封性,灌上热水就是简易的暖水袋,既能暖手又能暖被窝,是这个年代过冬取暖的绝对主力军。
她上周就跟何雨柱说了自己带去学校那个暖水瓶碎掉了,让他再买一个,结果人愣是给忘了。
而只听了一嘴的巫马却能记得,还专门给她要了两个。
东西不贵,一毛钱一个,作为医疗废品市面上流通也很多,但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塞进自己怀里的东西,何雨水抱着盐水瓶,嘴蠕了蠕,眼眶有些发红,心里感动极了。
“怎么了,还感动上了。”巫马看她一副要哭的样子,晃荡着手上的一张票,得意道:“那我要是拿出这个,你不得抱着我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