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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夫人,您看这些拍卖品,是此刻便送到铺子里,还是等开拍时再带过去?” 芳霏问道。

装着货物的马车还在后院候着,并未随送给刘夫人的礼物一同卸下。

“依我看,先带一件过去如何?摆出来做个展示,把名头先传出去,也能保住后面展品的神秘感。”

芳霏此行带了八套私人定制,原是想给京城碧水阁开业讨个 “八八大发” 的彩头。

刘夫人颔首笑道:“这主意甚好。”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院去挑选展品。

芳霏忽又道:“夫人若是舍得,那些编织包的孤品,也可拿出来展览或是售卖,您觉得呢?”

“实不相瞒,丫头,这些孤品我是真舍不得出手。”

刘夫人摩挲着手中刚收到的编织包,看了又看,“不过,你那边能不能再做几款,每样出个两三件?”

这不就是如今那些名贵手包常做的限量款么?刘夫人这商业头脑,果然不负首富之名!

“那有何不可?” 芳霏眼中满是赞同。

“还是用你说的那种拍卖法子?” 刘夫人问。

“这些既非孤品,便不适合拍卖了。限量包不如定个价,就按您先前让出的孤品包价的一半来定如何?具体还得看包的大小、费的功夫,再细细分档拟定。” 芳霏边想边说。

先前刘夫人让出的孤品包里,最贵的一只值五百两,这么算来,限量包的价钱该在一百两到二百五十两之间。

这笔买卖着实有赚头,只是既是限量,便不能常出,卖的本就是那份稀罕。

“只是这般,我给您的供货价,怕是要高上不少。” 芳霏在商言商,直言道。

“欸,丫头,这限量包就放碧水阁代卖便是,我可不能再赚你的利。” 刘夫人摆手拒绝。

见芳霏面露不赞同,她又道:“你听我说,放在咱们铺子里卖,能为碧水阁赚足名头!再说这售卖原也不费什么力,但凡上了货,保管转眼就被抢空!”

刘夫人有这份底气,先前 “赏包宴” 上,那些夫人小姐们望着孤品包时那副爱而不得的模样,便是最好的证明。

“咱们既有少女高定套装,又有这包的名头,旁人想学也学不去。有了这些,碧水阁的会员便能把京中夫人小姐们牢牢拢住。”

“莫非已经有人想仿咱们碧水阁的东西?” 芳霏倒不意外,便是那州城里,不也有个跟风的翠波阁么。

“已有两拨人在暗中打探了。” 刘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转瞬又笑了:“哪是他们想学就能学去的!”

这时,元初已挨着箱子把八套定制套装都瞧了一遍,指着其中一套道:“二师姐,我瞧这套最能吸引人!”

这套是件缀满珍珠和银丝的仙女装,芳霏当初灵光一闪,想起杨幂演的《仙剑三》里的夕瑶,便依着那模样设计出来的。

老话常说 “要想俏,一身孝”,哪个少女心里没有个仙女梦呢?

只是开业用白色套装,镇店的彩头怕不吉利。

芳霏自己倒不在意,转头看向刘夫人 —— 京城碧水阁的事,终究还得东家拿主意。

“这套衣裳是极好的,只是……” 刘夫人果然也顾虑这颜色的彩头,话说到一半顿住了。

犹豫片刻,她还是道:“论起亮眼,确是这套最出挑。”

“若想用这套,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芳霏接口道。

“快说来听听!” 刘夫人忙催。

其实方才说要放一套展品时,芳霏就想到了这套,心里早有个成型的主意。

“做个定制的木头模特,穿上这套衣裳,再借着灯光映照,周围用红幔帐隔开。”

她细细说道,“开业那日,各家小姐先瞧见醒目的红色,再亲手掀开幔帐,突然见着这耀眼的白,视觉上定能一下子被抓住。”

元初跟着芳霏的形容在脑中勾勒那场面,忍不住赞道:“定能让各家小姐抢破头!”

坐上马车后,芳霏与刘夫人一路聊着经营的门道,说得格外投契。

古代人的通透智慧撞上现代人的新奇点子,两人越说越起兴,当真是畅快。

马茗茗像块海绵似的,听得专心,时不时插句嘴问些问题,等着两位风格各异的“女霸总”解答。

再看元初,自始至终都睁着星星眼,定定地望着芳霏,满是佩服。

刘夫人经商有道,在夏朝数一数二,这是众人公认的。

可二师姐竟能与她对答如流,还时常有独到见解,元初只觉二师姐厉害得很!

京城的热闹比青州更盛几分,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回穿梭。

车里人正聊得入神,马车却忽而停了。

只听车夫葛老大在帘外禀报:“夫人,对面的马车挡了路。”

“哪家的?”刘夫人问。

“回夫人,是卫国公家的。”

对面那马车虽没挂家纹,但先前送夫人赴宴时,葛老大曾与那车夫搭过话。

对方却十分傲慢,见他是商户家的车夫,便狗眼看人低,着实势利——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眼睛都长在头顶上。

芳霏听到“卫国公”三个字,心头顿时一紧,忙与元初对视一眼。

两人都想起顾府那几次刺杀,皆知这卫国公夫人是个狠角色。

“葛老大,往旁边挪挪车,让他们先过。”刘夫人沉声吩咐。

“怕是对方有意为之。”芳霏掀开车帘,望着明明宽敞得能并行的街道,冷冷道。

“芳霏啊,对面坐的是当今皇后的亲妹子,卫国公夫人,向来是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咱们暂避锋芒便是。”刘夫人说着,嘴角撇过一丝轻嗤。

果然,见葛老大主动挪车,对面的车夫竟又甩响了鞭子,行到葛老大跟前时,还投来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芳霏从腰封里摸出片银叶子,不舍地亲了亲,猛地从车窗掷出——银叶“噌”地插进对方车轮的铆钉缝里。

“成了。”她拍了拍手。

元初先是眼亮:“二师姐,你何时学的这手?师父偏心!”说着又撅起嘴。

“我这是天赋异禀,自学成才。”芳霏不愿暴露穿云的存在,来时他便在暗处,学这暗器也只有他们二人在场。

“真的?”

“不信问茗茗姐。”

马茗茗忙点头:“是呢,元初小姐,芳霏来时路上闲着无事,自己练出来的。”

“你呀,”芳霏点了点她,“师父让你投掷石子、打弹弓,原是练眼力和准头的。你定是又懈怠了——有这些底子在,学暗器哪会难?”

元初被说红了脸,挠挠头:“我回去定多练。”回京后,她确实松懈了不少。

马茗茗不懂武艺,更好奇方才那一下:“芳霏,把银叶子插在车轮上做什么?倒不如砸在马屁股上,惊了马,车上的人准讨不了好。”

“姐姐可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你是说……那马车会坏?”

“会坏,但不是此刻。”芳霏看穿她的心思,解释道,“若是当场惊了马,一来怕伤着路人,二来对面准能猜出是咱们干的。那卫毒妇怎会善罢甘休?咱们的时辰这般金贵,哪有功夫陪她纠缠。”

这话一出,车里人都忍不住笑了。

“你这丫头,真是鬼机灵!”刘夫人忍不住赞道。

下晌,京城碧水阁后院里,芳霏正趁着给伙计们培训的空当歇口气,就见元初从前头铺子跑了过来,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二师姐,我刚听到个信儿,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芳霏顺着她的话问。

元初先咯咯笑了几声,才说道:“二师姐,你也太神了!方才听人说,那卫国公夫人的马车轮子在街上断了,她整个人摔进了过路商贩的鸡笼里,脑袋好半天才拔出来,脸还被惊了的母鸡啄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