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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元初又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芳霏听着,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抹浅淡笑意 —— 这约莫就是天意,活该那人倒霉。

一时间,卫国公夫人头栽鸡笼的笑话传遍京城,成了各家茶余饭后的笑谈。

与此同时,京中那座装饰得金碧辉煌的五层小楼,也成了众人热议的焦点。

早前有人问过刘夫人,这楼要开什么铺面,刘夫人为保神秘,只字未提,小楼四周还用高墙围了起来。

京中消息灵通之辈,前日见这楼露出真容,一打听,得知青州也有这么一家金碧辉煌的铺子,便都猜着:莫不是京城也要开家同款?

今日上午,楼里挂出一套私人定制,用红纱遮着,瞧不真切。

到了下午,尚未挂牌的 “碧水阁” 便敞开了大门 —— 这原是芳霏与刘夫人商议好的:

若有人求着入内,每一刻钟放两人进去参观,还赠一杯调制的奶茶,只是不可久留,限时一刻钟。

这般安排,原是想让众人自发传扬开来。

不过半日功夫,效果已十分明显。

尤其是顶楼红纱下,那若隐若现的亮光,即便无人解说,单看那木头人形模特,也知罩着的定是件极华丽的衣裳。

世间女子,谁不爱美裳?这一下,可把京中女子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再听说这铺子要到三月初二才正式开业,更是盼得心焦。

要说芳霏怕不怕吊足胃口,众人期盼太高、见了实物反倒失望?

她自然不怕 —— 她对自己的设计,有十足的信心!

芳霏在京城忙着碧水阁的伙计培训时,千里之外的姜家村,正忙着如意家那百亩田地的春耕。

这日,如意在屋后不远处的空地上,正调配着要给蓝莓山施的肥料。

好在这儿背靠大山,腐熟的有机肥随处都能寻到,倒省了不少事。

只是还得按比例配匀,她转头道:“李吏,劳你把松针肥和腐熟的羊粪掺合到一处。”

“哎,师父!”李吏应得干脆,手脚麻利地动起来。

师徒俩正忙着,忽听村头传来敲锣打鼓声,一阵喧闹。如意拍了拍手上的土:“我去瞧瞧。”

村里闲人本就不多,她一路往村头走,只见些五岁以下没送去读书的孩童,和照看他们的老人零星出来瞧热闹,再无旁人。

却见村中的主道上,老熟人林捕头牵马走在头里,一左一右敲锣打鼓的正是他手下的衙役,后面一辆马车上,大红木箱子捆着红绸,后跟两个衙役护送。

衙役身后,大槐树下几个白发老头拄着拐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如意姑娘,咱们又来宣旨了!”林捕头见了如意便开口笑。

这已是第三次宣旨,姜家村人起初对皇权满是敬畏,不敢近前,如今虽觉不稀奇了,却依旧透着几分与有荣焉的自豪。

“大叔,可是为了农业学堂的事?”如意问。

“正如姑娘所料!”

姜家小院里,如意换了身衣裳,净了脸重新出来,此时,姜家众人已聚在前院等候。

林捕头展开圣旨,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姜家村如意倡设农学堂,意在兴农育才,朕心嘉许。

特拨库银三千两,着地方官选址兴建,授稼穑之术、农时之要,容学子八十。限半年竣工,子弟免费入学一年。务求实效,不负初衷。钦此。”

“民女接旨!”如意躬身领旨,双手接过圣旨,小心收好。

“林捕头,留下用饭吧。”如意笑着相邀。

“那便叨扰如意姑娘了!”林捕头应得爽快——他抢着来办这差事,可不就为了这口吃食。

等姜老爹从田里回来时,林捕头正就着茶水,已经吃了一盘黄油年糕。

姜老爹夹起禾儿刚端上桌的另一盘年糕,送入口中一咬,满足地咂咂嘴:“这点心,得热乎的味道才好。来,林捕头再尝尝。”

“大……叔!”后面的“叔”字没说完,先打了个饱嗝,“刚已经尝过了,确实好吃!”

“看来是真合胃口。”姜老爹心情正好,捋着胡须笑。

随即正色道:“林捕头,有件事想请教你,不知你能否指点一二?”

“大叔尽管说。”

“方才进门,如意把圣旨内容跟我说了。我心里有两个疑问:一来,这学堂的房屋建造有没有什么规格讲究?二来,这学堂总不能只让我家如意一个人当先生吧?”

“大叔,这些上头都没提要求。咱们只负责把银子送到,至于学堂怎么建、办成什么样,依两位张大人的意思,全凭如意姑娘做主。”

“这、这……”姜老爹脸上露出难色——这不是明着给自家孙女压担子么!

“大叔放心,后头有张大人撑着,断不会为难如意姑娘的。咱们夏国从没办过农业学堂,若是办好了,那可是大功一件。”

“可要是办砸了呢?”姜老爹还是替孙女捏着把汗。

“阿爷,您这是不信孙女的本事?”如意端着一壶山楂汁过来,方才听禾儿说林捕头似是吃多了,正好让他消消食。

她笑着地反问:“这事关键在于大伙能不能学到真东西。阿爷觉得,我教给他们的,会是没用的学问吗?”

这话倒让小老头安了心,连连点头:“能,能!我孙女懂得多,自然能教!”

“师祖,我师父哪怕只漏出些微学问,也够我们学上一年的了!”

刚听完圣旨,换回脏衣服跑回去配肥的李吏,这会儿又赶回来捧哏。

他一踏进堂屋,身上的味儿就飘了过来。

林捕头皱眉道:“我说李吏,你在县衙时还讲究些穿戴,怎么到了姜家村就放飞自我了?难不成掉粪坑了?”

“哟,咱们大捕头这是看不起庄稼人?你吃的喝的,哪样不是我们种出来的?”

李吏说着,几步走到林捕头跟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杯子,“拿来吧你!”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咂咂嘴道,“好喝!”

喝罢,还故意往林捕头身上蹭了蹭,“让你嫌弃!”

这一连串操作下来,林捕头的脸都绿了:“好你个李吏,几日不见,皮又痒了是不是?”

“师父,师祖,他欺负我!”李吏扭头向如意和姜老爹告饶。

如意笑盈盈地伸手拦住林捕头摸向刀柄的手:“林捕头,徒儿不懂事,多有冒犯,对不住了!”

又转头对李吏道,“李吏,回去换身衣裳!”——这小子,分明是故意穿成这样来恶心人。

再看林捕头带来的几个跟班,都只笑着瞧热闹,显然这两人在衙门里,这般“互动”原是常事。

“是,徒儿告退!”李吏笑嘻嘻地跑了。

林捕头至今仍不适应——这俩瞧着像父女的人,竟成了师徒。

再看刚进堂屋、面容白净俊秀的姜长业,被那黑黢黢还带褶子的李吏恭恭敬敬喊了声“师公”,他心里暗叹:这同僚为了求学到手,竟能如此屈身,真是叫人佩服。

能屈身的何止姜家村的李吏,京城也有这么一位“好姑娘”。

自打知晓芳霏在给京城首富刘家的商行做培训,元初那位表姐便日日等芳霏回府,准时上门拜访。

她既是张夫人的亲侄女,门房自然不好拦阻。

这日,芳霏卸下一身疲惫,刚回小院,院门就被敲响了。

“芳霏妹妹,是我。”门外传来声音,“听元初说你今儿个说了许多话,我特意熬了润喉茶,给你送来。”

元初此刻不在跟前,不然定要怼回去:我今日何曾见过你?

人家一番“好意”,终究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芳霏无奈,对身边人道:“春枝姐姐,劳你去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