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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绣楼魅影:林琋的丝线迷局

林琋处理完画廊古董镜事件后,元宵节的灯笼还在街头摇曳。她刚将晾干的符咒分类收好,手机便收到一条加密信息,来自灵异局潜伏在江南水乡的线人。信息只有短短一行字,却透着刺骨的寒意:“乌镇绣楼,绣品噬人,红线缠骨,速来。”

附带着一张照片:昏暗的绣房里,一架老式绷架上搭着半幅未完成的苏绣,绣的是《百鸟朝凤》,可凤凰的眼睛处却用红线绣出两个扭曲的“死”字,线脚间隐约能看到几根带着皮肉的头发。

林琋抓起背包,将“断灵剪”和“净丝符”塞进包里。苏绣以丝线细腻着称,但若以生人精血染线,再以怨气化梭,绣出的纹样会化作实体,将看客的生魂缠入绣品,成为“活素材”。这种邪术在《绣林异闻》中被称为“血绣”,最为阴毒。

驱车穿过晨雾弥漫的国道,五个小时后,林琋站在了乌镇东栅的巷口。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两侧的白墙黑瓦间飘着细雨,空气里混着潮湿的水汽和淡淡的丝线味。线人说的绣楼藏在巷子深处,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沈记绣坊”木牌,门环上缠着几圈红线,线尾拖在地上,像淌了一地的血。

“林小姐。”一个穿蓝布衫的老婆婆从门后探出头,她是线人安排的接头人,“沈家姑娘昨天把自己锁在绣房,今早我们撞开门,只看到满墙的绣品在动,线头像蛇一样缠在房梁上,人……人不见了,只有根绣花针插在绷架上,针眼里穿的线,是从她那件红棉袄上抽下来的……”

林琋跟着老婆婆走进绣楼,一楼的展示架上摆着各式绣品,手帕、屏风、嫁衣,针脚细密,色彩艳丽,可凑近看,却能发现每片花瓣的纹路里都藏着细小的黑线,像凝固的血丝。楼梯的扶手缠着红线,摸上去黏腻冰冷,仿佛刚有人用带血的手抓过。

二楼绣房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淡淡的血腥味。推开门的瞬间,林琋屏住了呼吸——整面墙都挂满了绣品,《牡丹亭》《西厢记》《八仙过海》,每幅绣品里的人物都面目扭曲,眼睛的位置空着,只有黑洞洞的窟窿,窟窿里塞满了白色的丝线,像翻出的眼白。

最中间的绷架上,搭着那幅未完成的《百鸟朝凤》,凤凰的翅膀处有片新绣的羽毛,丝线泛着新鲜的血色,针脚间卡着半片指甲,染红了周围的绸缎。绷架下的地面上,散落着十几根绣花针,针尾都系着红线,线的另一端钻进墙缝,拽动时能听到墙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有人在里面抽线。

“这是‘换魂绣’。”林琋指着凤凰的眼睛,“用活人指甲和头发当线引,把人的魂魄绣进画里,让绣品里的‘东西’出来活动。你看那些空眼窟窿,都是被抽走魂魄的人留下的。”

老婆婆突然指着墙角的衣柜,声音抖得不成调:“那……那是沈家姑娘的衣柜,昨天还锁着,现在……”

衣柜的门敞开着,里面挂着的红棉袄少了只袖子,露出的棉絮里缠着几根红线,线的末端拖在地上,连接着绷架上的绣品。林琋走过去,发现棉袄的口袋里塞着本绣谱,谱子最后一页用胭脂写着几行字:“三月初三,与君约,凤冠霞帔,待君归。三月初七,君不至,红线绕指,绣魂归。”

字迹越来越潦草,最后几个字被胭脂晕染,像滴下来的血。林琋的心沉了下去——这显然是个因情生恨的故事,绣娘沈姑娘被心上人抛弃,用自己的血和魂做了血绣,要让所有看到绣品的人都陪她“等君归”。

就在这时,绷架上的凤凰突然扇动翅膀,尽管只是绣品,却带起一阵阴风,吹得满墙的绣品都摇晃起来。《牡丹亭》里的杜丽娘从绣布上走了下来,依旧是戏服扮相,可脸却是空的,只有个黑洞,黑洞里钻出无数根红线,朝着林琋的脚踝缠来。

“是绣灵!”林琋抽出断灵剪,剪刀开合间发出银亮的光,“被血绣困住的魂魄,已经成了邪物的傀儡!”

她挥剪斩断红线,断口处立刻渗出暗红色的液体,落在绸缎上,晕开成一朵朵血花。杜丽娘的身影晃了晃,从墙面上的《西厢记》里又走出个张生,同样是无脸的模样,手里拿着支绣花针,针尖闪着绿光,朝着林琋的眼睛刺来。

“净丝符!”林琋将一张符纸拍在绷架上,符纸爆发出金光,满墙的绣品都剧烈抖动起来,丝线像被烫到般蜷缩。但《百鸟朝凤》里的凤凰却越来越清晰,翅膀上的血色羽毛根根竖起,发出尖锐的鸣叫,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老婆婆突然尖叫一声,她的脚被地面上的红线缠住,线正顺着裤腿往上爬,皮肤接触到红线的地方泛起红疹,很快变成青紫色。“救……救我……”她的声音被红线勒得发紧,像有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林琋冲过去,断灵剪贴着老婆婆的皮肤划过,红线应声而断,断口处的血珠溅在地上,竟慢慢聚成个“等”字。她这才注意到,整个绣房的地面上,用红线绣着个巨大的“囍”字,只是“喜”字的下半部分被改成了“丧”,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她把整个绣房都变成了血绣的阵眼。”林琋看着天花板,那里的横梁上缠着圈红线,线的走向形成个闭环,“这是‘锁魂阵’,只要踏进这个房间,魂魄就会被红线缠住,直到被绣进画里。”

凤凰突然从绷架上飞了下来,不再是平面的绣品,而是化作实体——羽毛是用红绸缎剪成的,翅膀上的丝线根根分明,喙里叼着根绣花针,针上穿着的线,竟是从沈姑娘红棉袄上抽下来的棉线。

它朝着林琋俯冲过来,针尾的红线在空中织成网,网眼越来越小,里面隐约能看到无数张挣扎的人脸。林琋迅速后退,撞翻了旁边的绣架,架子上的绣品散落一地,每幅绣品上的人物都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脚踝。

“沈姑娘,你的等已经够久了。”林琋一边躲避,一边喊道,“他不会回来了!当年他坐船去上海,遇上了沉船,尸骨都找不到了!你绣再多的凤冠霞帔,他也看不到了!”

凤凰的动作顿了顿,喙里的绣花针掉在地上,发出“叮”的轻响。林琋趁机从背包里取出个小小的锦盒,里面装着半块玉佩,是线人从沈姑娘的枕下找到的,玉佩上刻着个“郎”字,另一半据说被她的心上人带走了。

“你看,他也带着你的念想。”林琋举起玉佩,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光,“他不是故意不来,是来不了了。”

凤凰的翅膀垂了下来,绸缎做的羽毛开始褪色,露出底下白色的丝线。满墙的绣品都安静下来,扭曲的人脸渐渐舒展开,眼睛的窟窿里渗出白色的丝线,像在流泪。沈姑娘的声音从墙缝里传来,带着哭腔,又像是叹息:“我绣了三年……就想给他看一眼……”

林琋将玉佩放在绷架上,断灵剪轻轻挑断凤凰翅膀上的最后一根红线。随着红线落地,凤凰的身影化作无数彩色的丝线,飘落在《百鸟朝凤》的绣布上,补全了最后一片羽毛。满墙的绣品都开始褪色,最终变成一张张素白的绸缎,只有针脚留下的痕迹,像淡去的泪痕。

墙角的衣柜突然“咔哒”一声,剩下的那只袖子掉了下来,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一件叠得整齐的男式长衫,领口处绣着朵小小的兰花,和沈姑娘红棉袄上的花样一模一样。

“他也为你准备了信物。”林琋将长衫取出来,轻轻放在绷架旁,“你们的念想,早就系在一起了。”

绣房里的红线开始自动断裂,化作点点红光,从窗缝飘出去,融入江南的细雨中。地面上的“囍”字渐渐淡去,露出青灰色的地砖,上面还留着淡淡的针脚印,像个温柔的句号。

林琋跟着老婆婆走出绣楼时,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巷口的石桥上,桥洞下的水面泛着金光。几个早起的绣娘坐在廊下绣花,丝线在阳光下闪着七彩的光,再也没有一丝阴翳。

“林小姐,这绣楼……”老婆婆看着紧闭的木门,有些不舍。

“让它歇歇吧。”林琋将断灵剪收好,“等什么时候阳光能洒满整个绣房,再打开也不迟。”

驱车离开乌镇时,后视镜里的白墙黑瓦越来越远,只有细雨打在车窗上的声音,像有人在轻轻抽线。林琋知道,沈记绣坊的故事结束了,但江南的烟雨里,或许还藏着更多这样的丝线——它们缠绕着执念,编织着等待,直到有人用温柔的剪刀,轻轻剪断那根跨越了时光的线。

手机在副驾上震动,是灵异局发来的新案件:西北一座废弃的毛笔厂,近来每到月圆夜,车间里的狼毫笔就会自己蘸墨,在宣纸上写满“还我命来”,凡是接触过那些宣纸的人,手指都会变得僵硬,像被墨汁冻住……

林琋点开案件资料,照片里的毛笔整齐地插在笔架上,笔尖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像在指认什么。她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划过,目光落在窗外掠过的油菜花田上,金色的花海在风中起伏,像片流动的阳光。

或许,这就是她要走的路——在一根根缠绕的线里,一个个诡异的符号里,找到那些被执念困住的灵魂,用灵力的温度融化冰冷的怨恨,让那些被时光遗忘的等待,最终都能在阳光下,找到属于它们的,温柔的结局。而她的剪刀,会一直锋利,直到下一个需要剪断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