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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镜中囚:林琋的双面诡局

林琋将画廊碎裂的古董镜残片封存时,窗外的爆竹声正沿着巷弄滚过来。她用朱砂在封印符上画下最后一笔,指尖刚离开纸面,灵异局的加密通讯就带着电流声钻进耳机:“城东老宅,镜中鬼唱戏,活人被拖进镜里,三小时内已有两人失踪。”

传过来的监控画面抖得厉害,镜头对着一面嵌在雕花红木框里的穿衣镜,镜面泛着青灰色的雾,雾中隐约有个穿戏服的人影在水袖翻飞。画面外传来男人的惊叫,随后是重物倒地的闷响,镜头歪向地面,最后拍到的画面,是一只苍白的手从镜面伸出来,指甲涂着剥落的红蔻丹,正抓向镜头边缘。

“是‘镜煞’。”林琋迅速将镇魂钉和破秽符塞进背包,“而且是养了至少五十年的老煞,镜中藏着完整的阴界裂隙。”她抓起灵力匕首,刀鞘碰撞的脆响里,车钥匙已经插进锁孔。

城东老宅藏在拆迁区的废墟里,断墙残垣间竖着“危房勿入”的警示牌,铁皮被风刮得“哐哐”响,像谁在拍门板。林琋踩着碎玻璃走进院门时,正撞见个穿校服的女孩跌跌撞撞跑出来,她的校服领口沾着黑灰,脖颈上有圈青紫的指痕,看到林琋就瘫坐在地上,指着堂屋方向哭:“镜子……镜子里的人要抓我……小雅被拖进去了,她的鞋还在镜前……”

堂屋的梁上悬着盏蒙尘的吊灯,灯泡接触不良,忽明忽暗的光线下,那面穿衣镜格外显眼。红木镜框上雕着“麒麟送子”的纹样,麒麟的眼睛处嵌着玻璃珠,在光线下闪着诡异的光。镜面比监控里看到的更浑浊,青雾中,穿戏服的人影愈发清晰,能看清是件绣着缠枝莲的粉红旗袍,水袖扫过镜面时,竟能带起细碎的涟漪。

镜前果然摆着只粉色运动鞋,鞋带散开着,鞋尖朝着镜面,像是主人正往里走。林琋蹲下身,指尖刚碰到鞋跟,镜面突然“哗啦”一声泛起波浪,那个穿旗袍的人影猛地转过身——一张被硫酸腐蚀过的脸,皮肉外翻着粘在骨头上,唯有那双眼睛,亮得像淬了毒的玻璃珠。

“又来个送死的。”人影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水袖突然从镜中甩出来,带着股陈腐的脂粉味,朝着林琋的脖颈缠来。林琋侧身避开,水袖擦着她的锁骨飞过,扫落了供桌上的青瓷碗,碗摔在地上,碎瓷片里滚出几缕头发,黑得发蓝。

“民国二十三年,三月十六,雨。”人影在镜中缓缓转圈,旗袍的开衩处露出截青灰色的小腿,“他说我唱的《贵妃醉酒》最好听,要把这面镜子送给我当嫁妆……可他转身就把我锁在化妆间,泼了我一身硫酸……”

镜面的雾气越来越浓,渐渐浮现出更多人影,都是穿戏服的姑娘,有花旦有青衣,脸上都带着或深或浅的伤痕。她们围着穿旗袍的人影转圈,水袖翻飞间,林琋听见无数细碎的唱腔,咿咿呀呀的,像是从老式留声机里飘出来的。

“她们都是被他害死的。”旗袍人影突然停住,腐烂的手指着镜面,“他是戏班班主,专骗我们这些想学戏的姑娘,玩腻了就关进阁楼,不听话的……就像我这样。”她突然尖笑起来,镜面剧烈震动,那些戏服人影纷纷伸出手,指甲抠着镜面边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镜框上的麒麟眼珠突然爆开,流出黑色的粘液。

林琋抽出灵力匕首,刀身注入灵力后泛着淡金色的光。她知道对付镜煞不能只攻镜面,必须找到镜魂的执念源头。目光扫过堂屋,供桌后的墙上挂着张泛黄的戏班合照,前排居中的男人穿着长衫,嘴角叼着烟,眼神阴鸷,正是旗袍人影口中的班主。照片右下角的日期,正是民国二十三年。

“他叫张鹤年,对不对?”林琋突然开口,匕首指向照片,“你叫苏晚,是戏班的头牌花旦,当年你失踪后,他第二天就卷着戏班的钱跑了,后来在上海被人打断了腿,冻死在桥洞下。”

镜面的震动猛地停了,旗袍人影的动作僵住,腐烂的脸上竟透出丝茫然。林琋趁机甩出破秽符,符纸贴在镜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青雾淡了几分,露出镜中更深层的景象——一间堆满杂物的阁楼,墙角缩着个穿旗袍的女孩,脸上蒙着块沾血的布,正是年轻时的苏晚。

“你看,他没好下场。”林琋的声音放轻,“那些被他骗的姑娘,后来都成了上海滩的红角,有人还记得你,说苏晚的水袖功夫是一绝。”她从背包里取出本旧戏单,是从局里档案室调出来的,泛黄的纸页上印着“头牌花旦苏晚 拿手好戏《贵妃醉酒》”,旁边还印着张模糊的剧照,女孩眉眼清亮,水袖如流云。

戏单刚靠近镜面,就被一只苍白的手抓住,慢慢拖进雾里。旗袍人影捧着戏单,腐烂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名字,突然哭了起来,哭声尖利得像指甲刮玻璃,镜面的裂纹开始蔓延,那些戏服人影的脸上,伤痕竟在一点点消退。

“可我还困在这里……”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镜面突然掀起巨浪,将林琋卷得一个趔趄,等她站稳时,发现自己竟站在那间阁楼里,墙角的女孩抬起头,脸上的血布滑落,露出张被硫酸腐蚀得面目全非的脸,“他把我锁在这里,说要让我永远陪着他的宝贝镜子……”

阁楼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个穿长衫的男人,正是照片上的张鹤年。他手里拿着面铜镜,镜面照着墙角的苏晚,嘴角挂着狞笑:“你看,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

林琋突然明白,这面穿衣镜是用无数面小铜镜熔铸而成的,每面铜镜里都锁着个被张鹤年迫害的姑娘,苏晚是第一个,也是怨气最重的一个。她挥起匕首刺向张鹤年的幻影,却被他侧身避开,铜镜砸在地上,裂开的碎片里,涌出无数只苍白的手。

“在镜里杀不死他!”苏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毁掉主镜!镜框里藏着他的头发!”

林琋转身冲向阁楼角落的穿衣镜——原来这里才是镜面的里侧。她挥刀砍向红木镜框,木屑飞溅中,果然露出一缕缠在铜钉上的黑发,发丝间还缠着张小小的生辰八字。正是这东西,让张鹤年的阴魂能操控镜煞,将活人拖进镜中当新的“藏品”。

“以血为引,以魂为咒,破!”林琋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镇魂钉上,猛地钉进那缕黑发。“啊——”张鹤年的幻影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黑烟消散,阁楼开始剧烈晃动,墙壁渐渐变得透明,露出外面堂屋的景象。

苏晚的身影站在穿衣镜前,身上的旗袍变得崭新,脸上的伤痕彻底消失,变回了戏单上那个眉眼清亮的姑娘。她朝着林琋深深一揖,水袖扫过镜面,那些戏服人影纷纷化作光点,融入她的身影里。

“多谢姑娘。”她的声音变得温婉,“我们终于能去唱戏了。”

镜面的青雾彻底散去,露出光洁的玻璃面,清晰地映出堂屋的景象。镜前的粉色运动鞋旁,凭空多出另一只鞋,两只鞋并排摆着,鞋带系成了漂亮的蝴蝶结。林琋知道,小雅和另一个失踪的人,已经随着镜煞的消散回到了现实世界。

走出老宅时,拆迁队的卡车正好开进来,铲车的轰鸣声里,林琋回头望了眼那面穿衣镜——它被阳光照着,镜框上的麒麟纹样在光线下泛着暖光,像在守护着什么。或许过不了多久,它就会被拆成碎木,可那些被困在镜中的魂魄,终于能跟着风,去她们想去的地方了。

车刚驶出拆迁区,耳机里又传来新的指令:“城南旧书店,书架上的线装书会自己翻页,读者被吸进书里,出来后就疯疯癫癫,只说‘字活了’。”林琋看了眼副驾上的灵力匕首,刀身映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老宅,突然觉得这世间的执念,就像镜子里的影,你以为它在缠着你,其实是你自己不肯走出来。

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打在车窗上,模糊了街景,却让后视镜里的那点光亮愈发清晰。林琋转动方向盘,朝着城南的方向驶去,雨刷器左右摆动,像在为那些消散的魂魄,轻轻拭去镜面上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