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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穿越后一直在种田 > 第81章 溶洞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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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山的雾气裹着松针的腥气,陆锦棠牵着马走在前面,杨明汐举着《北邙山志》紧随其后。书页被露水打湿,“第三峰溶洞”那页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只展开翅膀的鹤。

“老秦说在洞口挂了串红绸。”陆锦棠拨开挡路的荆棘,袖口的玉佩硌得他手腕发疼。他总觉得不对劲,老秦若真找到另一半玉佩,为何不直接送来,偏要约在这荒山野岭?

转过道山弯,果然看见棵歪脖子松树上挂着串红绸,风一吹,露出底下藏着的铜铃,铃舌上刻着个“丙”字——和铁盒上的字一模一样。

“进去吧。”杨明汐攥紧腰间的布包,突然摸到包里多了个硬东西,是陆清远偷偷塞进来的,打开一看,竟是那半块铁盒的盖子,内侧刻着幅极小的地图,标出了溶洞的暗门位置。

溶洞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陆锦棠点燃火把,火光里突然闪过道黑影!他拔刀的瞬间,听见个熟悉的声音:“陆大人别动手!是我!”

老秦从石缝里钻出来,脸上沾着泥,左臂空荡荡的,袖子被血浸透了。他手里捧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另一半鹤佩,断口处的纹路正好能和陆锦棠的那半块合上。

“昨夜被人追杀,”老秦的声音发颤,“是当年害死匠户的那帮人,他们知道鹤佩能拼出真图,一直盯着我呢!”

他突然抓住陆锦棠的手,把木盒往他怀里塞,“快把玉佩拼起来,图在……”

话没说完,洞外突然传来马蹄声,火把的光在洞口晃了晃,映出十几个穿黑衣的人影,为首的那人举着刀,刀鞘上镶着块翡翠,在火光里泛着冷光——是珩王的贴身侍卫长!

“陆大人,交出鹤佩,饶你们不死。”侍卫长的声音像淬了冰,“王爷说了,只要拿到图,就认了当年的盐引案,保你陆家平安。”

杨明汐突然把陆锦棠往暗门推:“按清远给的地图走!我来拖住他们!”她解下鬓边的银簪,往火把上一凑,簪子突然“滋啦”冒起火星——原来簪子是空的,里面藏着老匠头传下的火石!

浓烟瞬间灌满溶洞,陆锦棠拽着老秦钻进暗门时,听见杨明汐在浓烟里喊:“告诉孩子们,娘去给他们摘山枣了!”

暗门后是条狭窄的石缝,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陆锦棠摸着岩壁往前走,突然摸到块松动的石头,推开一看,里面竟是间石室,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正是当年火药坊的工匠名单,每个名字旁都画着只小鹤。

“这才是真图。”老秦指着石壁最深处,那里刻着幅皇陵布防图,标注着“盐引库”的位置,“当年匠户们怕图纸被抢,把它刻在了这里,鹤佩只是引路人的信物。”

陆锦棠刚要细看,就听见石缝外传来打斗声,夹杂着杨明汐的痛呼。他拔刀就要冲出去,却被老秦死死拉住:“陆大人,您听!”

痛呼声突然停了,接着是杨明汐的笑声,清脆得像山涧的泉水:“侍卫长,你可知你刀鞘上的翡翠,是去年从陆府偷的?我家清远还在上面刻了个‘瑶’字呢!”

陆锦棠这才想起,去年陆清瑶玩翡翠时,确实用小刀刻过字。

他贴着石壁听,听见侍卫长的怒吼变成了惊呼,接着是兵器落地的脆响——想必是发现了翡翠上的刻字,知道自己中了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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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傍晚,陆府的老槐树下围满了人。

锦衣卫校尉举着块告示,用朱砂笔圈着“珩王党羽尽数落网”几个字,陆锦棠站在人群前,肩上搭着杨明汐的素色披风,上面还沾着北邙山的泥土。

“爹,娘呢?”陆清远拽着父亲的衣角,指节发白。

他已经三天没见母亲了,陆忠说母亲在山里迷路,可他总觉得不对劲。

陆锦棠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是那两块拼合的鹤佩,合在一起正好是只展翅的鹤,鹤嘴里衔着粒珍珠,在夕阳下闪着光。

“你娘去做件很重要的事,”他把鹤佩塞进儿子手里,“她说等你能背出《春秋》里的‘义’字,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街角跑来匹快马,马上的人穿着身洗得发白的布裙,正是杨明汐!她怀里抱着个布包,看见孩子们就从马上跳下来,裙摆沾着的草籽撒了一地。

“娘!”陆清瑶扑进她怀里,摸到她胳膊上的绷带,眼泪瞬间涌出来,“你是不是被山怪抓了?”

杨明汐笑着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打开布包,里面是串红玛瑙手链,每颗珠子上都刻着个“安”字:“娘去给你们找这个了,老道士说戴着能辟邪。”

她转头看向陆锦棠,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侍卫长被我引到锦衣卫的埋伏圈了,皇上早就料到他们会来北邙山。”

陆锦棠这才明白,杨明汐的痛呼是装的,她早和皇上通了气,用自己当诱饵,把珩王的余党一网打尽。

他刚要说话,就见陆清远举着鹤佩跑过来,鹤嘴里的珍珠被他抠了出来,里面藏着张极小的纸条,是老匠头的字迹:“陆家护匠户三代,此恩必报。”

“原来爹说的‘男人的勋章’,是这个。”陆清远指着石壁上的名单,有个名字旁画着两只鹤,是陆锦棠的祖父,“先生说,这叫守诺。”

夕阳落在众人身上,把影子拉得老长。

陆锦棠牵着杨明汐的手往山下走,听孩子们在身后争论山枣甜还是山楂酸,突然觉得北邙山的风都是暖的。

他想起石室里的名单,想起那些为了守护真相而牺牲的匠户,突然明白,所谓的传承,从来不是藏在暗处的图纸,而是一代又一代人心里的那点光——像这槐树下的铁盒,哪怕被风雨埋了十年,打开时,依旧能照亮前路。

回到陆府时,陆忠正指挥着护院往槐树上挂灯笼,盏盏灯笼亮起,像串落在人间的星子。

陆清瑶举着刚摘的山枣,往杨明汐嘴里塞,陆清宇抱着块玉佩啃得正香,那是陆锦棠用剩下的玉料给小儿子刻的,上面连鹤的翅膀都没刻全,却被孩子宝贝得紧。

陆清远趴在石桌上,把今日的经历写进日记,写到“娘的火石”时,笔尖顿了顿,添了句:“原来娘不是温室里的花,是能在风雨里开花的树。”

陆老太爷眼隐在暗处,看着幺孙一家的举动,浑浊的泪水流了下来,他总算没有看错人,也没有食言,以后见了这些老家伙,他还能是他们的将军。

窗外的老槐树在晚风里摇晃,树洞里的铁盒早已被陆锦棠收进了樟木箱,只是那“丙”字在月光下,依旧闪着淡淡的光,像在说:有些秘密,不必说破,守护本身,就是最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