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继续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在一声声互相吹捧中，气氛达到了高潮！
经过一番深入的交流，小许和张小宝颇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小许：“张总，您的爽快和魄力，天下罕见啊！”
“我也和许多大老板打交道过，说实话，大部分的大老板……其实是很烂的人。”
“做事瞻前顾后，一点都不肯背，遇到点事就要怪到下属头上去，有事急的团团转，最后给钱的时候拖拖拉拉，能拖一点是一天，钱就拿在手上死活舍不得给，而且还要横挑鼻子竖挑眼，看着都让人讨厌。”
“还是您这样的爽快！”
“您拍板又快，给钱又爽快。我果然没有看错，您这样的才是成大事的，跟您合作果然是最正确的决定！”
张小宝也说道：“过奖过奖，你也是难得的人才啊，不仅办事效率高，干净利落。而且对于集体心态的把握比我更强更专业，不愧是水军头目，我也觉得跟你合作非常愉快！”
小许：“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长长久久！”
张小宝：“长长久久！”
小许：“我们一起合作赚大钱！”
张小宝：“一定会的，你放心！”
助理一边给两位倒酒，一边恭维道：“张总您得了小许这位得力干将，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
“以后在水军这一块，我们就无敌了，哈哈哈哈！”
张小宝点头道：“是啊。小许这么厉害，真的是得力干将。”
“以前我们也会自己引导舆论，但我一个人终究有些独木难支，以前我们更加擅长线下的组织。不过这下好了，有了小许，我们最强的成了线上舆论了，这成了我们最大的长处了！”
小许也自豪道：“没错。张总，您就放心吧，以后在线上舆论这一块，国内没有人能比我做得更好了，说句自吹的话，我就是国内顶级的水军！嘿嘿！”
气氛越来越热烈。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一直喝到半夜，这场三个人的宴席才逐渐散去。
……
之后的日子里，双方果然配合无间。
白宝集团当然不可能每天都有舆论危机，不过张小宝也是个舍得花钱的主。在网络舆论这一块，花钱真的不少，对小许格外大方。
而小许也对得起拿到的钱。他每天都在网上组织水军对白宝集团全方位多角度的称赞，确实让张小宝这笔钱花的很值。在他的努力下，白宝集团新来的投资者迅速增加，规模迅速膨胀。
只能说，张小宝这笔钱花的绝对是很值的，用助理吹捧的话来说：“比打广告划算多了！这些钱拿去打广告，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效果！”
张小宝也非常认可，小许这人真的是一个下金蛋的鸡，只要舍得投入，就能获得超过预期的产出，实在是太划算了！
张小宝非常满意，过去，线上拓展这一块他是弱项，大部分的投资者都是通过线下门店拓展而来。现在好了，有了小许，线上拓展一下子成了公司最强的一项，客流量远远强于线下那点拓展，而且又不用租门面，实在是太完美了！
“果然，做事情还是要找对了人，找对了人，就事半功倍啊！”张小宝感叹道。
小许也成了他的座上宾。经常出入于总部大楼和附近的高档饭店，两人关系也越发亲密，小许也是赚得盆满钵满，每次见到张小宝都笑得合不拢嘴。
用他的话来说。从别人那里赚来的钱还不如张总这里的一个零头。
他现在也不接别的活了，专心给白宝集团办事。
白宝集团一片欣欣向荣，勃勃生机的样子！
……
又是一天，小许和张小宝在饭店喝酒。喝到半夜，散场之后，小许自己回家。
刚刚走到家门口，他还有点不太清醒，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忽然，背后有人拍了拍他，说道：“你是许有才吗？”
小许迷迷糊糊道：“我是啊，谁啊？这么晚在我家门口做什么呢？”
然后，他转过头去一看，瞬间就清醒了！
而命运的转折，也从这一刻……开始了！
……
第二天，黄芷琼照常刷手机。
再过几天又是发利息的日子了，每次到了这个日子，她总是会大肆消费一番，什么高档餐厅，高档会所，总之什么消费高档就去什么。
把自己弄得美美哒，这样才不亏待自己嘛！
至于奢侈品，更是已经买了一堆。
但是，还没打开手机，她就接到了电话，电话是小区里另一个妈妈打来的：
“喂，赶快来咖啡店集合，快来！”
电话语气急切，黄芷琼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本能感到有一丝不妙，没办法，她也只好穿上外衣，急忙去了小区的咖啡店。
她来的时候，众人已经都在这里聚齐了，而且个个表情都十分严肃。
黄芷琼一直没来得及看手机，坐下之后，她就急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人跟她说：“你还是先看看群里发的东西吧。”
黄芷琼连忙打开手机，看了一下。
群里就是一个图片，是一张蓝底白字的公告。
是s市的警方公告！
黄芷琼心中一紧，仔细看了起来。
“警方公告：”
“许xx，男，s市人。”
“日前，因涉嫌诽谤、造谣并网络传播谣言、控制水军等犯罪行为，已经被逮捕。”
“据他本人供述，他曾经参与很多网络谣言的制造和传播，并且利用技术手段，操纵数量巨大的虚假网络账号，在社交平台上攻击他人，引导舆论方向。”
“造成的影响极度恶劣，给多家企业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
“近期，许xx伙同其手下，在网络上攻击了米国哈福大学的斯蒂芬教授，编造并大规模传播与其相关的多重谣言，对其进行了抹黑，对其人格和名誉造成了巨大的侮辱。”
“目前，许xx极其同伙已经被s市警方逮捕归案，并且刑事拘留，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中。”
落款是S市警局。
日期是今天。
黄芷琼看完这则公告，心中的紧张情绪越来越多。
她环视四周，每个人都带着些许的不安神色。
她声音略有些沙哑，问道：“这……这个斯蒂芬教授，不就是上次，上次那个米国的……”
众人点头，有个人说道：“没错，就是上次质疑核聚变实验结果的那个，哈福大学的教授。”
“那么？当时说那个教授那些污点，就都是假的？”
“嗯……按照警方的公告，好像是这个意思……”
“这……”
黄芷琼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众人也都是一阵沉默。
良久。黄芷琼抬起手来，用力抹了抹自己的脸颊，说道：“别啊，大家，都这么低落做什么？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有人说道：“上次那件事情既然被证明，那个教授并没有那些黑历史，那是不是说明，那个教授说的话……”
黄芷琼打断道：“别！别！不是这样的！”
她摇摇头，说道：“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有点过于敏感了？”
“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听到这样的话，众人的眼中慢慢又出现了光彩。
黄芷琼继续说道：“你们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教授的恶劣行为，是抹黑，是污蔑，都是假的，然后呢？”
“那个教授没有强奸，没有学术造假？oK，没问题，这些都是假的，然后呢？”
“就算他真的是被污蔑的，又如何呢？”
“他强奸，学术造假这些，都是被污蔑的，是假的。但是他米国人的身份呢？难道也是假的？”
“他难道不是米国人吗？”
“他作为米国人，给我们唱赞歌，这可能吗？”
“他能盼着我们好吗？”
“他不是一个坏人，他就不会污蔑我们吗？”
“要知道，这可是国家之间的竞争啊。他在米国是个好人，难道就会对我们友好吗？”
“你们能证明他是个好人，但是，谁又能证明，他不是受到了米国那边的授意，来故意抹黑我们？”
“别的可以是假的，可是这个可以是真的啊，对不对？”
“那人是个好人，不代表他不会故意抹黑我们！”
“就算他不是故意抹黑，也不能代表实验是假的啊。”
“实验只是没有公布过程，只是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不代表是假的啊！”
“姐妹们，我们一定要注意了，我们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
“不能因为这件事情里面，有一部分是假的。就认为剩下的部分全部都是谎言，对吧？”
“一个苹果，坏了一小块，也不代表整个苹果都烂了，对不对？”
“我们不能这样无限扩大。我们必须理性看待这个问题，其中的部分，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们要自己判断，对不对？”
说到这里，众人也都觉得十分有理。
纷纷附和道：“没错，我觉得妹妹说的很对。”
“这件事情里，有人对这个人造谣，并不代表这个人本身就真的没问题！”
“对。根本不能直接推测实验本身是假的！”
“就算实验本身是假的，那起码实验室在那里不是假的啊，我们大家都去看过呢！”
“我们还是要多动脑子，自己判断啊！”
黄芷琼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不能自己随便恐慌，这没有意义，比起那个米国教授，我还是更愿意相信白宝集团！”
“我们不要自乱阵脚，我们得坚定信念，你们说，对不对！！！”
众人齐声道：“对！！！！！！！！！！！”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众人抬头挺胸，齐声高喊的时候，角落里，有两个妈妈整低着头，在手机上操作着什么。
手机上显示的，正是白宝集团的app界面。
……
白宝集团总部，张小宝办公室。
张小宝昨天晚上喝多了，一直到现在都还不是很清醒，他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道：
“不行了，年纪大了，以后不能再这样喝酒了。”
“这个宿醉……实在是太难受了啊……”
说着，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
正在他感受着热茶流入喉咙的那种舒心的感受，并靠在椅背上的时候。
助理慌慌张张从门外冲了进来，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张总，不好了！”
张小宝不耐烦道：“又怎么了？又怎么不好了？怎么整天就你不好了？看见你这个样子就烦得很！”
助理连忙刹车，可是嘴上却还是说道：“那个，那个小许……”
张小宝道：“小许怎么了？”
助理道：“被……被警察给抓了！”
张小宝手上水杯一下子没拿稳，“哗啦”一声，摔在了地上，杯中的茶水溅得满地都是，打湿了地面上的地毯。
张小宝顾不得清理地面，急忙站起身来，走过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然后看着助理，问道：“怎么了？你再说一遍。小许怎么了？”
助理道：“被……被警察给抓了！”
张小宝眼珠转了几圈，重重地坐在了他的椅子上。
助理焦急道：“张总，这怎么办啊？”
张小宝道：“你怎么知道的？”
助理道：“什么我怎么知道的，网上都发出来了啊，警方已经发了蓝底公告了。”
张小宝连忙说道：“快。给我看看！”
助理的手机本来就开着这个公告。闻言，立马把手机递给张小宝看。
张小宝拿着手机，看了又看，连续把公告看了好几遍。
之后，他又默默思考了很久。
最后，他抬头看向助理道：“这事，对我们影响多大？”
助理道：“其实还好，毕竟小许和我们一直都属于台面下的交易，现在只是他被抓了，只是没了他那些维护我们的水军而已，我们本身倒是没受到多少影响。”
“但是，我们的续费率已经开始受影响了，开始降低了。”
张小宝问道：“现在已经多少了？”
助理满头大汗道：“现在……现在已经跌破9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