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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5章 李尚武深入分析,李显平准确判断

李尚武静静地听着丁刚和冉国栋的汇报。当丁刚说到王二狗带头动手、抢药扔尿桶的情节时,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的“笃笃”声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而当冉国栋补充道“号子里的班长就传话出来,说这两天有个老干部要进来,大家要‘照顾’这个老干部”时,李尚武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骤然闪过一丝锐利如电的精光!

一种极其强烈的、近乎本能的直觉,瞬间攫住了他!这绝不是简单的看守所犯人斗殴!更不是意外猝死!这背后……很可能隐藏着更深、更黑、更致命的杀机!

他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后靠,靠在椅背上。浓烈的烟雾缭绕着他沉思的脸庞,眼神变得无比幽深。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如果有人提前交代要“照顾”胡延坤,那么这个“照顾”……很可能就是要置他于死地!胡延坤的死……就极有可能不是突发疾病!而是……精心策划的谋杀!

李尚武的思维飞速运转,如同精密的齿轮在高速咬合。一个在东洪本土经营多年、盘根错节、官至政协主席的实权人物,一个亲手将县石油公司从无到有、发展壮大、掌控着巨额资源和无数秘密的“石油大王”……他的突然倒台,会触及多少人的利益?会揭开多少见不得光的盖子?会威胁到多少人的身家性命?他所掌握的信息和资源,他所知道的秘密和交易,恐怕……会让很多人寝食难安!会让很多人……欲除之而后快!

“啪嗒”一声轻响。李尚武将手中的筷子轻轻搁在碗沿上,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丁刚和冉国栋,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凝重和决断:

“丁局,冉检……现在看来,老胡的事情……比我们最初想的……要复杂得多啊!”

他顿了顿,手指在桌面上重重敲击了两下,声音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我们不能仅仅将问题归结于疾病!不能只盯着看守所管理混乱和犯人斗殴!要放开思路!要往……最坏处想!”

“往最坏处想?”丁刚脸上露出明显的错愕和不解,他下意识地拿起一根油条,却没有吃,只是无意识地捻动着,声音带着一丝困惑和不易察觉的抵触,“李市长……这……不可能吧?胡延坤……他是自己主动去自首的啊!其他人……怎么可能提前知道他要自首?又怎么可能提前安排人在看守所里……对他下手?”

李尚武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丁刚眼底,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冷静和反问:“冉检,你来说说,胡延坤……他为什么要自首?”

冉国栋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带着检察官的审慎和一丝了然,沉声回答:“李市长,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胡延坤自首……其实是形势所迫啊!石油公司划转过程中暴露的问题,吕振山被抓后的供词,再加上市纪委联合调查组对李泰峰调查的步步紧逼……他已经是穷途末路!走投无路!自首……是他唯一能争取‘从宽’的选项!换句话说,他来与不来,早晚都要进监狱!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就对了!”李尚武一拍桌子,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般的威压和一种拨云见日的犀利,“胡延坤清楚!别人……难道就不清楚吗?!他胡延坤在劫难逃!他手里捏着的那些东西!他掌握的那些秘密!会让谁睡不着觉?!会让谁……如芒在背?!会让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他永远闭嘴?!明白了吗?!”

李尚武此言一出,丁刚和冉国栋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惊骇之色!是啊!胡延坤进入看守所,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而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从吕振山被抓之后,县里的小道消息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胡延坤要倒台了!胡延坤要进去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那些害怕胡延坤进去后把他们供出来的人,那些担心胡延坤掌握的秘密会曝光的人,完全有动机、有时间、也有能力……在看守所里对他下手!让他“意外”死亡!彻底闭嘴!

丁刚内心剧震!他第一次用一种全新的、带着敬畏甚至一丝恐惧的目光看向李尚武!这个从平安县公安局上来的市局局长,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甚至有些不拘小节,但在关键时刻,他的眼光之毒辣、思维之缜密、判断之精准,简直令人心惊!他总能从纷繁复杂的表象中,一眼看穿问题的核心和本质!从业务能力上讲,李尚武担任这个市局局长,连市局那些眼高于顶的老刑警,包括孙茂安刑警支队长,都不得不服气!

丁刚脸上堆起钦佩的笑容,声音带着由衷的感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恭维:“哎呀!李市长!您这一句话……真是醍醐灌顶啊!让我想起一句感触啊!很多领导总是讲,我不懂业务,业务都有分管领导来抓,自己只是带队伍的人。你想想,一个不懂业务的领导,能把队伍带好吗?能把案子办好吗?能把问题看透吗?李市长您这才是真正的内行领导!高屋建瓴!一针见血!”

李尚武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脸上没有任何得意之色,声音平静而带着一丝语重心长的敲打:“丁局长,过誉了啊。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嘛。多往深里想一步,多问几个为什么,就能明白事情。关键是啊……”他放下茶杯,目光如电,直视丁刚,“你们有没有把心思真正放在业务上?有没有把精力真正用在破案上?”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严厉起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质问:“丁局长,业务上的事情这么多,案子这么重要,我怎么听说……你昨天下午,去了县公安局集资房家属院的筹备现场?”

丁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没想到李尚武在招待所里,竟然对他在东洪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自己去家属院工地给龙投建筑公司“看现场”的事,这么快就传到了李尚武耳朵里!这背后……肯定有人通风报信!

丁刚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声音带着一丝辩解和试图“合理化”的倾向:“李局长啊……是这样……昨天上午安排完审讯工作之后,下午……审讯有刑侦支队的同志具体负责,我……我也没有一直盯着。市局这边……不也是您一直在大力推动咱们公安局的‘三个改善条件工程’嘛!办公条件改善、用车条件改善、住房条件改善!这是您提出的战略部署嘛,是惠及全市干警的大好事!我……我既然来到了东洪,就想……就想顺便挤点时间,实地看看家属院的筹备情况,了解一下进度和困难……也算是……也算是为干警们谋福利尽一份心嘛……”

旁边的冉国栋见状,连忙接口补充,试图为丁刚解围,也顺便转移话题:“是啊,李市长!您提出的‘三个条件改善工程’,高瞻远瞩!深得人心!我们其他政法队伍都很眼红,您可不仅仅是公安局局长,还是联系分管政法口的副市长。特别是住房改善这一块,解决了干警们的后顾之忧,极大地稳定了队伍,提升了战斗力!我们检察院的同志,都很羡慕啊!”

李尚武面无表情地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沉稳而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他目光锐利地看着丁刚,声音不高,却一字千钧:“丁局长,冉检,这个时候啊,还是要将中心放在办案上!胡延坤的案子,市委、市政府高度关注!影响极其恶劣!家属情绪激动!老干部议论纷纷!社会舆论压力很大!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与案件无关的事情,都要往后放!房子的事,等案子办完了,有的是时间去看!去研究!明白吗?”

丁刚被李尚武锐利的目光看得心底发毛,连忙挺直腰板,重重点头:“是!李市长批评得对!是我考虑不周!轻重不分!我马上调整!集中精力!全力办案!保证把案子办好!”

冉国栋也连忙点头附和:“是!李市长!我们检察院这边也一定全力配合!确保案件依法依规、高效推进!”

三人又简单吃了几口,便结束了早餐。李尚武拿起放在桌上的、洗得发白的棉质手帕,仔细地擦了擦嘴和手,动作一丝不苟,带着一种老派干部的严谨。一边擦一边说道,今天就和那个号子里的头头见面,要问清楚,是谁传话进来的。

丁刚说道:“明白,放心,我上午亲自去盯着。”

李尚武背着手,出了餐厅的门,一阵寒意袭来,李尚武又转头吩咐道,是这样啊,我觉得这个点要抓,这个班子是怎么进来的,也很关键,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丁刚见状,连忙快走两步,凑到李尚武身边,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一丝谨慎和汇报的意味:“李市长啊,还有个情况跟您汇报一下。昨天我们才得到一个消息,胡延坤的兄弟,就是东宁军分区的胡司令,胡延顺司令员,说是明天也会到东洪县里来。”

李尚武微微一顿,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呼延顺……这个名字瞬间在他脑海中与“东宁市委常委、军分区司令员”的职务对上号。但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平静地将往前走着。

他心中迅速盘算:一个军分区司令员,虽然是市委常委,但属于“戎装常委”,在地方党委班子中,主要负责协调军地关系,对地方具体事务,尤其是司法案件,话语权并不大。况且,东宁是邻市,他的手伸不到东原来。市里县里依法办案,程序合规,证据确凿,就算呼延顺来了,也没什么。顶多是给县里增加点接待压力,需要做好家属安抚工作。

“知道了。”李尚武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做好解释沟通工作吧。依法办案,实事求是。该解释的解释清楚,该安抚的安抚到位。态度要诚恳,原则要坚持。”

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洒在东原市委政法委书记李显平的办公室里,却驱不散室内凝重的气氛。李显平靠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本翻开的《政法周刊》,目光却空洞地落在对面墙壁上一幅“厚德载物”的书法上,心思早已飘远。

胡延坤的死,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作为市政法委书记,他深知这件事的敏感性和破坏力。一个在职的政协主席,死在看守所里,非正常死亡!这简直是捅破天的大事!他本能地感到,这事背后绝不简单。尤其是想到自己那个外甥沈鹏……这小子,连平水河大桥那种惊天工程都敢插手,胆子大得没边!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李显平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幸好……幸好东洪县那边没深究李勃资金来源的事,自己这关算是勉强躲过去了。但沈鹏……他现在还是个徒有其名的县委常委,没有具体分工!党校培训都结束了,如果再不安排实职,那就说明市委……特别是钟毅书记,对沈鹏已经有看法了!这是非常危险的信号!

他正为沈鹏的前途和曹河那边可能遗留的麻烦焦头烂额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请进。”李显平收敛心神,声音沉稳。

门被推开,沈鹏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深色呢子风衣,里面是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一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领导干部派头。他反手轻轻关上门,脸上的笑容略显尴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和急切。

“大舅!”沈鹏快步走到沙发前,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带着一丝邀功的语气说道,“昨天党校结业典礼,钟书记亲自给我颁发了‘优秀学员’证书!还勉励了几句!”

李显平心里微微冷笑。党校那些人,哪个不是人精?谁不知道沈鹏是他李显平的外甥?这个“优秀学员”,水分有多大,他心里清楚得很。他脸上不动声色,只是微微颔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吧。”

沈鹏这才在沙发侧面坐下,身体微微前倾,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李显平放下手中的《政法周刊》,目光平静地看着沈鹏,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沈鹏啊,钟书记……现在恐怕是发不出委任状了。市里的人事……马上就要冻结了。”

沈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和焦虑。他犹豫了一下,声音带着急切和一丝委屈:“大舅……我这党校培训也结束了,马上就要回东洪县里了。难不成……我的具体工作,要等到新书记于伟正来了才能落实?这……这算怎么回事啊?”

李显平端起桌上的紫砂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动作缓慢而沉稳。他呷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考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敲打:“东洪现在……还能拿出来的位置,有什么啊?

沈鹏答道:“政法委书记?统战部长?”

李显平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沈鹏:“政法委书记的位置,你刚下来不久,不可能再让你回去干。至于统战部长……”李显平嘴角勾起一丝略带不屑的弧度,“也就咱们沿海几个省,统战工作分量重些,统战部长能进常委。换做内陆省份,统战部长连常委班子都进不去!没什么意思!还有纪委书记、县委副书记……你怎么不说啊?”

沈鹏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纪委书记?市里要统调人选,我没有纪检工作经验,不太可能。县委副书记?那就更不可能了……朝阳县长那边……”

李显平看着外甥的样子,决定敲打他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严厉:“沈鹏啊,你呀,还算有点自知之明。那我问问你,你清不清楚,李尚武副市长亲自带队去了东洪县搞督导?就是对胡延坤的死,进行挂牌督办?!”

沈鹏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眼神有些闪烁:“大舅……我没关心这个……不清楚……”

“不清楚?”李显平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声音带着压迫感,“心里……不紧张吗?”

沈鹏强自镇定,声音带着一丝辩解:“我紧张什么?胡延坤……他肯定是心脏病突发死的!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心脏病?”李显平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你这么肯定?”

沈鹏被舅舅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大舅,我上次就给您说了,您也知道,他……他本来就有严重的心脏病啊!这……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李显平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刀,直刺沈鹏眼底,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真的确定……不是你干的?”

沈鹏猛地站起身,脸上瞬间涨红,声音带着被冤枉的急切和激动:“大舅!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不是没想过,!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再说,时间上也说不通啊!”

“时间上说不通?”李显平冷冷地看着他,“打个电话……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