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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6章 李显平无奈相信,李局长取得突破

“大舅!你不相信我?!”沈鹏的声音带着一丝受伤和愤怒。

李显平深深地看了沈鹏一眼,眼神复杂,有审视,有失望,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缓缓靠回沙发,声音带着一种疲惫和语重心长:“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太了解李尚武了!你当过公安局长,看过省厅的通报没有?东原市的刑案破案率,现在是全省第三!以前周朝政在的时候,都没达到这个高度!李尚武带出来的那些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十八个心眼都算少的!万事就怕认真啊,他们要是盯上什么……没有查不清的!”

沈鹏听着舅舅的话,脸色变幻不定,但依然梗着脖子坚持:“没有!大舅!绝对没有!我沈鹏再浑,也不会真的干这种蠢事!要是我干的,我天打五雷轰!”

李显平看着外甥倔强的样子,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安排好沈鹏的出路。他摆了摆手,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和决断:“好了,沈鹏啊,咱们家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已经是东原的上流社会了。做事,要讲究体面,要有格局!没必要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跌份!”

他顿了顿,说出了自己的安排:“你工作的事,我已经考虑好了。我打听清楚了,市委的考虑。刘进京副书记马上要去县人大,焦进岗主任要去政协。县里要空出来一位副书记的位置。我探了探李学武的口风,下一步,刘超英接任县长或者书记的可能性都很大,这个要看李朝阳受不受这件事的影响,当然这个丁洪涛现在可能性也很大,当然,这几个都不重要。是曹伟兵……可能要提常务副县长。”

“曹伟兵?!常务副县长?!”沈鹏猛地抬起头,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错愕和不甘,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轻蔑和愤怒,“他?!曹伟兵?!凭什么?!他什么水平?!他也能上常务?!下一步刘超英一退,他岂不是要当县长了?!这……这简直……”

李显平看着沈鹏失态的样子,眉头紧皱,声音带着严厉的训诫:“凭什么?!就凭人家知道站队!知道在新县长面前表现!知道带头去挖水库!吃苦受累!身先士卒!你呢?!你在干什么?!你在赌气!在意气用事!跟李朝阳对着干!搞得现在只有个县委常委的虚名!没有具体职务!这不是你自己的问题吗?!曹伟兵人家懂得‘听大哥的话’!这一点,你差远了!体制内最大的能力是什么?就是能认清形势,跟人听话!这四个字,你慢慢感悟吧!”

沈鹏被舅舅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内心极度不服气,但看着舅舅严厉的眼神,他最终还是强压下怒火,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不甘和无奈:“大舅……我知道了……”

李显平看着外甥的样子,心中也是无奈,放缓了语气:“前几天,我已经约了李学武部长中午一起吃饭。约了几次,人家才答应。中午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去。记住,稳重一点!少说话!多听!”

“是,大舅。”沈鹏重重点头,但随即又不甘心地问道:“大舅,这次东洪胡延坤的事……怎么咱们政法委……不出面吗?不是应该发挥统领全局的作用吗?”

李显平瞥了他一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和疏离:“你没问题,政法委出什么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鹏急切地说道:“大舅,不是还有那个胡玉生吗?胡延坤的儿子!他现在被放出来了!安全起见,我觉得政法委还是应该介入一下,发挥统领作用,确保案件公正处理……”

李显平直接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没什么用!李尚武在,就是我亲自去了,也挡不住人家办案!他那个人……轴得很!只认证据!只认法律!谁的账都不买!”李显平说完,怕沈鹏听不懂,就敲了敲扶手,提醒说道:“换句话说,他呀,不是咱们一路人!”

沈鹏听完,脸色一愣,随即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苦笑:“大舅……您说笑了吧?您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他李尚武不过是个副市长!还是排名靠后的!他……他难道还敢不听您的?!他总得分得清大小王吧?!”

李显平只是深深地看了沈鹏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苦涩而意味深长的弧度,没有解释,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说:你还是太年轻了。

下午,东洪县,平水河大河水库建设工地。寒风凛冽,吹得工地上的旗帜猎猎作响。市委秘书长兼统战部长郭致远,在我和刘超英、曹伟兵等人的陪同下,站在刚刚筑起一段堤坝的高处,视察着热火朝天的建设工地,为何思成副书记下周的视察提前踩点。

放眼望去,工地上人山人海。数千名青壮劳力,在寒冷的冬日里劳动。他们穿着臃肿破旧的棉衣,脸上冻得通红,手上布满冻疮和老茧。没有大型机械,全靠人力!铁锹挖土,铁镐刨开冻土,箩筐肩挑,架子车推运……原始的劳动方式,在广袤的平原上,硬生生地挖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筑起了一道道土石堤坝。号子声、铁器碰撞声、架子车吱呀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充满力量却也带着艰辛的劳动画卷。

曹伟兵站在郭致远身边,指着工地,声音洪亮地汇报着:“郭秘书长,您看!我们东洪的群众,干劲还是很足的!现在动员了三千多壮劳力!大家顶风冒雪,克服困难!但是……”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现在马上进入腊月了,俗话说‘进了腊月就是年’,大家思乡心切。而且,这天寒地冻的,土都冻硬了,挖起来特别费劲!不少群众手脚都冻伤了……您看……是不是让大家先回去过年?等开春暖和了,再接着干?”

郭致远看着眼前热火朝天却又充满艰辛的场景,眉头微皱。他转头看向曹伟兵,目光落在曹伟兵那双伸出来的手上——粗糙、红肿,布满了冻裂的口子和冻疮,显然也是亲力亲为的结果。郭致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但很快被一种更深的考量取代。他拍了拍曹伟兵的肩膀,语气带着赞许和不容置疑的命令:“身先士卒啊!曹县长!是个好同志!值得表扬!但是……再坚持两天吧!”

他目光扫过整个工地,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何书记是代表省委来的!是来考察我们东原市委市政府、东洪县委县政府工作的!你们现在的准备……还不够充分!这个水库,是你们东洪当前最能拿得出手的大工程!是体现干部群众精神面貌的窗口!总不能……让何书记来了,就看一个大坑吧?!那像什么话?!就是要让领导看一看,我们东洪的干部群众,在党的领导下,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战天斗地!不畏严寒!这种伟大的、乐观的革命主义精神!必须展现出来!”

我站在一旁的看着工地上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手脚冻伤的群众,心中不忍,忍不住插话道:“秘书长,天气预报说……后天有雪,还是大雪。天气会更恶劣。您看……是不是让群众先停下来?等开春再干?安全第一啊!”

郭致远闻言,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他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着我,声音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朝阳同志!不要有妇人之仁!这是政治任务!东洪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个大工程!总不能让书记来了就看个半成品吧?就是要让领导看到我们战天斗地的场面!看到群众的干劲!看到我们克服困难的决心!下雪怕什么?下雪更能体现我们不畏艰难的精神!就这么定了!继续干!一定要在何书记来之前,把场面撑起来!”

曹伟兵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刘超英用眼神制止了。刘超英脸上堆起笑容,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地附和道:“秘书长说得对!从49年建国以来,省委领导来咱们东洪视察,屈指可数!这是对我们东洪的重视和关怀!既然这样,我们东洪的干部群众,更要发扬甘于奉献、不畏困难的精神!克服一切困难!保证完成任务!请秘书长放心!”

郭致远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就对了嘛!要有大局观!要有政治意识!”

视察结束,返程回县城的路上,我和郭致远同乘一辆车,坐在后排。车内暖气很足,但气氛却有些沉闷。

郭致远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片刻,才缓缓睁开眼睛,侧过头,看着我语气带着一种长辈般的语重心长和不容置疑的告诫:

“朝阳啊,何书记这次来,是代表省委!是考察我们东原市委市政府,也是考察你们东洪县委县政府!时间紧,任务重!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考验我们基层同志的战斗力和党委班子的凝聚力!你们的准备……还要更充分些!”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意味,说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心里要有谱!领导下来视察,是来送温暖的,总要关心困难,体现关怀,可不能咱们温暖了,让领导心寒啊。该诉苦的时候要诉苦,但要把握好分寸!重点是展现成绩!展现精神面貌!展现发展潜力!”

郭致远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声音也更加低沉:“至于……平水河大桥的事……就不要汇报了!提都不要提!那是个教训!是个疮疤!揭开了,对谁都不好!影响团结!影响稳定!影响东洪的形象!明白吗?”

我迎着秘书长意味深长的目光,心中了然。郭致远这是在提醒我,也是在下命令:报喜不报忧,掩盖问题,突出成绩。我脸上保持着平静和恭敬,重重点头:“是!秘书长!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们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全力做好准备工作!确保何书记视察圆满成功!”

站在县政府门口,目送着市委秘书长郭致远的黑色奥迪轿车缓缓驶离,消失在街道尽头。我脸上保持着送别领导时应有的恭敬和沉稳,但内心却略有沉重。郭致远秘书长最后那番“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平水河大桥的事不要提”的告诫,掩盖问题,粉饰太平,这与我来东洪时“大刀阔斧改革”、“啃硬骨头”的初衷背道而驰,更让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似乎能稍稍驱散心头的烦闷。就在这时,县政府办公室主任韩俊脚步匆匆地从大楼里跑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急切和凝重。

“县长!”韩俊快步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语速很快,“刚接到市公安局办公室刘建国主任的电话!李市长通知您,立刻去县委招待所驻地开会!很急!”

我夹着烟的手指微微一顿,心头猛地一沉!李叔这个时候紧急召见?而且是直接通知到招待所驻地?难道是胡延坤的案子……有了重大突破?

“知道了!”我掐灭刚点燃的烟,随手扔进旁边的树根下面,声音沉稳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马上去招待所!”

“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门口!”韩俊立刻应道。

我转身快步走向停在门口的桑塔纳轿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立刻启动,朝着县委招待所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子驶入招待所大院,刚停稳,我便推门下车,快步走向小会议室。韩俊快走两步推开门,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副市长、市公安局局长李尚武端坐在主位,脸色阴沉如水。市局常务副局长丁刚、市检察院副检察长兼反贪局局长冉国栋分坐两侧,两人都眉头紧锁,神情肃穆。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长孙茂安、市检察院几位核心办案人员也都在场,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凝重。县里这边,只有我和刚刚赶到的田嘉明在场。

李叔看到我进来,只是微微颔首,示意我在旁边的空位坐下。他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又像是在给所有人施加无形的压力。

我默默地坐下,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李叔脸上。

李尚武放下茶杯,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我身上,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和决断:

“朝阳同志啊,你来了。情况紧急,长话短说吧。”

他顿了顿,手指在桌面上重重敲击了两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如同敲响了丧钟。

“市公安局……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李尚武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有人……提前给东洪县看守所所长刘大勇授意!要他……‘照顾’好胡延坤!”

“照顾”两个字,李尚武咬得极重!

我心头猛地一紧!果然!最坏的情况出现了!真的有人指使!而且是直接授意看守所长!这性质……太恶劣了!

“谁?!”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愤怒!尽管心中已有猜测,但当真相即将揭晓的这一刻,我还是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冲击!

李叔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吐出一个名字:

“沈鹏!”

“沈鹏?!”我失声惊呼!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这个名字从李叔口中清晰地说出来时,我还是感到一阵强烈的难以置信!沈鹏?!县委常委!李显平的外甥!他……他怎么会?!他怎么敢?!

丁刚和冉国栋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田嘉明更是猛地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眼神里也是难以置信!他显然也没想到,幕后黑手竟然是沈鹏!

李叔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他拿起桌上的一份笔录,推了过来,说道,丁局长,你来说说吧。

丁刚清了清嗓子,说道:“是这样啊,今天上午,我们重点提审了看守所所长刘大勇!一开始,他还在狡辩!还在试图掩盖!但是我们从监舍里的犯人那里得到了确切证据,刘大勇扛不住,也就交代了!”

他举起手中的笔录:“据刘大勇交代,就在胡延坤自首的前几天!沈鹏从市里回来,亲自找到了刘大勇!在一老吕家饭馆包厢里!沈鹏给了刘大勇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是两万块钱!说是‘辛苦费’!让刘大勇‘照顾’好胡玉生和胡延坤’!特别强调!要‘特别照顾’!让这爷俩在里面……‘好好反省’!‘长长记性’!”

丁刚顿了顿,直视着我,说道:“朝阳县长啊,这个刘大勇当时还问了一句:‘沈常委,怎么个照顾法?’沈鹏当时就冷笑一声,说:‘这还用我教你吗?号子里的规矩!每年不都是有死人指标!’”

“刘大勇拿了钱,心里害怕,但又不敢得罪沈鹏!就把钱拿回家,让他妻子保管!这钱,刘大勇的媳妇,刚刚已经送来了。”

他放下笔录,身体微微前倾:“人证!物证!口供!相互印证!形成完整的证据!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沈鹏!涉嫌指使他人!故意伤害!致人死亡!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其严重!”

李叔的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托付重任的意味:“朝阳啊!你是东洪县委书记!是东洪的班长!现在……情况已经很清楚了!沈鹏是副县级干部,我们计划向市委汇报!”

我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僵硬,胸口剧烈起伏。沈鹏……竟然真的是他!为了报复?为了灭口?还是……为了掩盖更深的秘密?这个沈鹏!简直是无法无天!丧心病狂!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作为代理县长,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必须展现出绝对的担当和决断力!不能有丝毫犹豫!更不能被个人情绪左右!

我目光迎向李叔,声音沉稳汇报说道:

“李市长!各位同志!情况已经非常清楚!沈鹏!身为县委常委!目无法纪!胆大包天!指使他人!故意伤害!致人死亡!证据确凿!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其严重!严重破坏了党的形象和东洪干部的形象!严重践踏了法律的尊严!严重伤害了人民群众的感情!”

我顿了顿,说道:“我赞成马上向市委汇报,立即对沈鹏采取强制措施!由市局直接执行!异地关押!严格保密!给东洪的干部群众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