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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燕返故人归 > 第54章 跟皇上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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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少有的暖阳照进书房内,金灿灿的阳光为房内一应物品镀上了金光,空气中的灰尘颗粒清晰可见,在光束间起起伏伏。

池虞子被眼前男人直白的眼神看的脸红,看见他腰间配的香囊后心情却很愉悦,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只分开半月,却好像分开了很久。

晏司延看着眼前陷入呆愣的傻子,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自认为在感情上他是根木头,已经很不解风情了,但是眼前这人怎么比他还呆傻。

上前一步将日思夜想的人拥进怀中,晏司延满足的闭了闭眼,旋即克制自己慢慢放开怀里的人,轻声道:“怎地不扎好头发。”

池虞子还因为这个拥抱懵着,男人的怀抱是清新的皂香,火热的体温烘得他的脸越来越红,压根没听清他问了什么。

晏司延将他轻轻按在椅子上,温柔的替他拢起散落的头发,微热的指尖在发间穿梭,轻车熟路的替他绑了个利落的马尾,这才落座在他旁边。

“你现在能出宫?”池虞子不自觉的轻轻摸了摸发带,像是被烫到一般立马缩了回来,轻咳一声正色道。

虽然他不知道晏司延和皇上在做什么,这也不是他能打听的,但是现在这种时候出宫一定是有危险的,毕竟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都是可能会变化的。

“悄悄出来的,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他们这半月没有任何书信往来,只隔三差五差人送东西罢了,但他知道池虞子很聪明,他一定能猜到自己是在做一些重要的事,也一定会耐住性子等自己,不过他自己却有些按耐不住,尤其是收到那个香囊以后,更是日思夜想的想要见到他。

香囊,是北雍人诉说思念之情的信物,所以他偷跑出来了。

到底是男人,池虞子也就害羞一会儿就冷静下来了,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突然一拍脑袋,这不现成的有问必答嘛!

整个北雍最好的学堂和老师大拿不都在京城吗,皇子们都是接受最好的教育的,君子六艺其中可就有术数,哪怕他们不精通,但是也能从他们的术数知识窥探到那些大拿的学识,毕竟皇子越出色,他们这些老师脸上也越有光。

“司延,你们在国子监时术数都学些什么?”

晏司延扫视了一下桌上散落的书籍,以为他最近是对算数感兴趣了,也没多想就和盘托出了:“一般的算法是必须会的,不过术、数是一起教学的,算法以外还有阴阳五行生克的规律,除了国子监的先生们,父皇也会请钦天监的司监来授课,不说学的深刻,但是基本的知识都要懂。”

池虞子悟了,难怪这些算法的书这么浅显,估计北雍的人是将算术和阴阳五行编撰在一起了,而这些单独的算法书恐怕没什么人看,所以只用来给小儿启蒙。

而他们学的算数估计就是用的算筹了,阿拉伯数字现如今应该还没有出现过,这就很难搞,难不成他还得从阿拉伯数字开始教起?

“诶!”

池虞子皱着眉头撑着脸,感觉自己的挣钱大计还没孵化就已经死亡。

晏司延看他满脸愁苦,原本白玉的脸此时被手挤成了包子,又白又可爱,一时间乐得不行:“怎么了?你想学?”

他知道池虞子是孤儿,且去学堂启蒙过几年,但是之后花苑楼就没落了,他应该还没有参加过科举,就一直在花苑楼里打理生意,对算术这方面知识有求知欲很正常。

“也不是……”

池虞子将自己想要盘一间书坊的事说了,也没掩饰自己的野心,毕竟现在如果不说,到时候书坊开了他们还是会知道,没人会喜欢被骗的滋味儿,池虞子不想遮遮掩掩的。

晏司延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行性。因为落枫斋的事,四哥现在对文人的一切事情都很敏感,他们接触最多的书籍更是管理的严格,除了《三字经》之类简单启蒙书籍,其他书籍的印刷现在都要拥有官府发的文书才行,而且售卖还要经过层层审核,其他主城池也都差不多。

印刷不需要池虞子操心,他所经营的书坊也就是贩卖书籍,再加上时不时举办文会盈利,京城现在像他所说的那种正经的书坊还真没有,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互赢的。

“你不如把四哥拉进来。”晏司延再不擅长做生意,也知道这生意如果做成会让多少人红眼,所以得从一开始就为池虞子找好搭档,而最好的人选除了皇帝还有谁呢?

至于他自己为什么不行,那当然是——他没钱。

池虞子眼前一亮,旋即又觉得不太可能,皇上又不缺钱而且政务繁忙,肯定也不愿意掺和自己做生意,但是晏司延去说他肯定会因为弟弟的面子而同意,不太好。

“会不会不太好,皇上那么忙。”

“没什么不好的。你看着他一个皇上好像不怎么缺钱,但是那是国库的东西,四哥觉得那些钱应该用在功臣和百姓身上,所以他平日里其实挺节俭的。他跟你搭伙,既能防止朝里那些图谋不轨的大臣接触文人,也能挣点私房钱,何乐而不为。”

如果说真是纯帮忙,池虞子可能还真会拒绝,但是要是互惠互利,那池虞子还是乐意的,既能分担一下钱财压力又能找个靠山,傻子才会拒绝。

“不过你得自己说服四哥,这事我不方便出面。”

晏司延自己不插手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除了没钱,主要就是因为他是武将,他自己心里知道自己是没什么野心,但是看在别人眼里就不是这样了,一个有战神之名的武将是京城最大书坊的幕后老板,怎么看都是要图谋不轨,那些人再别有用心的在四哥面前提那么几句,再假的事说的多了也会变成真的。

而且因为父皇对母妃的宠爱,以前有不少老臣觉得他会是太子,哪怕四哥登基以后那些人也觉得他会篡位,他不想和四哥生出嫌隙就得从源头遏制,堵住他们的嘴。

所以以前晏司延还未成年便离京去往边境,以示自己的立场,本来就是一起长大十几年的感情,弟弟又甚至为了他政权的稳固一直在战场厮杀,维护边境的安宁,晏司恒也一直对他很信任,兵权也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

池虞子深入一想也就明白了,所有的感情都是要双方维护的,帝王最多心,饶是他们现在感情好也经不起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心里一旦扎了刺就很难再愈合,所以晏司延需要避嫌。

“没问题,我会说服他的。”

开始麻烦点就麻烦点,但是一旦数字在北雍推广开,多多少少也会推动一下北雍的发展,最起码也会给朝廷官员做事带来不少便利,效率自然就上来了,他相信晏司恒能想到这些。

晏司延一进来时其实就发现了,池虞子面前摊开的纸上写满了跟弯弯曲曲的字符,但他也猜到了,这估计是池虞子要说服四哥的重要道具,识趣的没有多问。

两人喝喝茶聊聊天时间过得很快,晏司延也到时候该走了,池虞子听他说要走,心里难得生出一抹不舍,但是也不是不懂事儿的,就送他出去。

刚出了房间门,看见后院排了两辆车,正在整齐有序的往上面放东西,东木看见他们出来了就快步走了过来,向两人行了个礼才对池虞子道:“公子,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装完车就可以出发了。”

池虞子拿过单子仔细核对才满意的点点头:“不错,那些陶罐周围一定要仔细围好,万不可半路碎了。”

东木仔细记下重点,吩咐给负责运输的车队,池虞子转头就看见晏司延站在回廊下静静的等着自己,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你不问我这是送给谁的?”

晏司延浅笑,斜靠在柱子上直勾勾看着他:“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池虞子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最讨厌的就是人与人之间没有自由空间,伴侣之间更是如此,什么事都打破砂锅问到底就没意思了,那是不信任的表现。

“是给秋凉的。他很喜欢我做的那些东西,就想着再给他送一点,只是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听着池虞子感慨的语气,晏司延挑了挑眉问道:“很喜欢他?”

池虞子点点头,毫不犹豫道:“喜欢啊,长的乖乖巧巧的男孩子多讨喜啊。”

不过池虞子没说全,他喜欢秋凉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身上那种气质还有性格让他想到了夏沭,都是差不多的半大孩子,身体病弱的总是让人忍不住多疼他多关注他一点。

晏司延捂着眼闷笑几声,他就知道,这绝对又是看脸交朋友了。

等到晏司延离开,车队的人也走了,小院里又重归平静,池虞子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心情颇好的哼着歌回到了屋里,继续他的挣钱大业。

……

“白瑕!你知道你今天所说的这番话被别人听见,一个欺君的罪名下来我们白家是要被诛九族的吗?!”

白怀音以往淡定的神态此时全然不见,不可置信的看着到现在还一脸“正义”的白瑕。

白瑕听到她的话依旧不以为然,心底始终认为她还是不舍得皇后这个位置,继续不怕死道:“姐姐你不是不愿意嫁吗?如今我也是白家嫡女,父亲的权势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只要我们瞒过封后大典,皇上就算发现了也不会大动干戈的,顶多我替白家多受些罪,断不会连累你们。”

话落,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房间内一时针落可闻。

白怀音眼神复杂,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向往权利地位,否则也不会在众多旁支中挑中她,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女人没脑子!

明知道父亲的权势已经到皇上都需要忌惮的地步,还要做出欺君的举动,这跟送着辫子给人拿捏有何区别!说的倒是好听,她会承担不连累白家,但是到时候君王之怒岂是她一个女人能承受的,皇上恐怕正愁着没借口灭了白家,还要感谢她送上门的把柄!

当真是为了个皇后的位置不择手段!

白怀音做了几次深呼吸,胸口剧烈起伏,还是压不住心底的火气,语气冰冷的朝着门外喊人。

“来人!二小姐旧疾犯了需要静养,将她送到郊外山庄!”

这种人留在京城说不准就会做出什么事来,封后仪式前她是万不可再回来,等一切尘埃落定将她送回老家便是。

白瑕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回过神后挣扎着要冲向白怀音,奈何嬷嬷们手劲太大,她压根挣脱不开,一边被拖走一边尖叫着骂骂咧咧。

“白怀音!你凭什么把我送到郊外,我没病!你明明不想嫁为什么不让给我?这婚事本来就该是我的,你就是个贼!白怀音你就是个贱人,明明就是舍不得皇后的位置,还装作一副不得不做的姿态!贱人!!”

白怀音本该踏回房门的脚笃的停住,猛地回头看向口不择言的白瑕,一步一步的走进被嬷嬷们架住的白瑕,脸色冰冷的吓人,白瑕被她狠厉的眼神看的浑身一抖,胆怂的闭上了一直嚷个不停的嘴,旋即觉得自己没有说错又理直气壮的瞪了回去。

“啪!啪!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彻白瑕的耳边,这半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将她深深埋没在自己的幻想里,现在这三个巴掌是将她彻底打醒,她像是一只被人捏住嗓子的鸡一样脸色红涨,被扇过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白怀音这三个巴掌用尽了全力,没有任何留情的意思,被辱骂的羞辱感让她身体微微颤抖,不愿意再看瘫软在地上的女人一眼,白怀音狠声道:“送走。”

再不把这个女人送走,她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