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唐纳集团高管程万里从家里收拾着行李,匆匆忙忙前往机场。
刚到小区门口,一辆黑色的腾势d9停在路边。打着双闪。一个身穿黑色女款西装,里面搭配红色修身衬衣的短发女郎踩着小黑高款款向他走来。
女人很美,妆容精致得挑不出错,没有寻常美女的妩媚娇柔,浑身散发着刀锋般的干练气质。
“程总,久等了。”
她率先开口,声音清冷如碎玉。
程万里浑身一僵,行李箱的滚轮在地面刮出一声刺耳的摩擦。他死死盯着眼前的陌生女人,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后背。
他不认识她,但对方却精准地堵在他出逃的路上,难道唐纳集团已经发现他的背叛了?
“你是……谁?”
“程总不必紧张。”女人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王先生派我们来护送您。我叫阿雨,是他的助理。”
“原来是王先生的人!”
程万里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擦着额头的虚汗。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宋敬腾派来的人呢。”
“正因为怕宋总对您不利,王先生才特意安排我们接应。”
阿雨挥了挥手,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的壮汉立刻上前,动作利落地将程万里的行李箱搬入后备箱。
程万里如蒙大赦,弯腰钻进了后排,全然没注意到阿雨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
车子平稳启动,朝着机场方向疾驰。程万里靠在椅背上,忍不住感慨:“还是王先生贴心,知道我这时候不好打车。”
“王先生说,您和他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要保您周全。”
阿雨递过一瓶矿泉水,语气柔和,“这些日子,您在唐纳集团为清溪集团传递消息,价格战、卧底战哪样都没少出力,王先生都记在心里。”
“那是自然!”
程万里瞬间来了精神,拍着胸脯道,“要不是我,宋敬腾怎么会在信息战里栽那么大跟头?”
阿雨点点头,从随身的黑色手包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推到程万里面前:“这是王先生的一点心意。知道您过安检带现金不便,特意准备了一串祖母绿翡翠项链,价值连城,足够您在英国安享晚年。”
程万里的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他颤抖着手打开盒子,一串浓绿如茵的翡翠项链静静躺在其中,每一颗珠子都质地均匀、色泽饱满,光是看着就让人挪不开眼。
他迫不及待地将项链戴在脖子上,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玉石,脑子里全是换钱后的奢靡生活,嘴角的笑意就没下来过。
看着他彻底卸下防备的模样,阿雨嘴角的弧度变得冰冷而不屑。她对着驾驶座前方的后视镜,不动声色地动了动手指。
不知过了多久,程万里把玩项链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路灯稀疏,根本不是通往机场的高速。
“不对!这不是去机场的路!”
他猛地坐直身体,声音尖锐,“你们要带我去哪?放我下车!”
他伸手去拉车门,却被身旁的壮汉一把按住肩膀。
另一名壮汉迅速转身,手肘死死抵住他的脖颈,将他按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车子“吱呀”一声停在路边,程万里被硬生生拖了下来,摔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
“王先生答应过护我周全的!你们想干什么?”
程万里嘶吼着,手脚并用想要爬起来,却被壮汉一脚踩住后背,疼得他眼前发黑。
阿雨从车上下来,手里多了一把手枪,她漫不经心地将消音器旋入枪口,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程万里,眼神冷得像冰:“王先生说,你知道得太多了。”
“我可以走!我去英国!再也不回中国!我一定死守秘密!”
程万里哭嚎着求饶,额头在地面上磕得鲜血直流。
“秘密这种东西,只有死人才能守住。”阿雨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砰——”
消音器减弱了枪声,却挡不住子弹穿透颅骨的威力。程万里的身体猛地一僵,额心出现一个血洞,子弹从后脑勺穿出,带起一蓬温热的血肉,溅在身后的荒草上。
“手脚干净点。”
阿雨转身回到车上,留下一句冰冷的吩咐。壮汉立刻从后备箱取出一袋白色粉末,均匀地撒在程万里的尸体上,
那是燃点极低的白磷粉,一旦沾染,会将尸体焚烧得连灰烬都不剩下。
火光在夜色中亮起,很快又归于沉寂,仿佛程万里从未存在过。
……
两天后,安阳市四海商会交流大会又一次举办。
苏涟薇拿着请柬,有些犹豫地问王猛:“要去吗?宋敬腾是商会副会长,这次交流会他肯定是主角,咱们去了怕是会尴尬。”
王猛正低头看着文件,闻言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为什么不去?四海商会是三明省最大的商业组织,多认识些人脉总是好的。再说,我和宋董可是‘老朋友’,他的场子,我怎么能缺席?”
“就知道你要去。”苏涟薇无奈地笑了,“我这就去安排行程。”
当天下午。王猛便启程前往了安阳市。
“时隔一个多月,故地重游。还真是感慨啊。”
王猛一身西装革履,走到大会门口。
苏涟薇今天穿了一身粉白色包臀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她挽着王猛的胳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悠闲,不知道这一个多月,你和宋敬腾在三明省闹得有多沸沸扬扬?全国的财经头条都快被你们俩承包了。”
王猛听后,哈哈大笑:“这能怪我么。还不是那个宋敬腾狂傲自大。目中无人。连对人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那天你也是看到的。我主动去结识他。他坐在椅子上连头都没抬的玩消消乐,最后更是打发人一样,让我主动扫他助理的微信,你说,换谁,谁不气呢?”
“人家或许就是那性格呢。”苏涟薇试图打圆场。
“性格?”
王猛嗤笑一声,“你见过喝醉酒的人打领导的吗?你见过喝醉酒把银行密码告诉别人的吗?
那都是扯蛋。哪有什么天生的性格?不过是没遇到能让他低头的人,再加上一群人捧着他,把他惯得有恃无恐罢了。就像网上说的,‘待我入关,自有大儒为我辩经’,他就是被那群舔狗捧得忘了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