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太狼凝视着他冰蓝眼眸中翻涌的炽热,那些精心构筑的防线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她指尖轻抚过他泛红的眼尾,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坦诚:“是,我爱你。”
这三个字轻轻落下,却让满室暧昧的空气骤然凝固。
喜羊羊的呼吸明显停滞,箍在她腰际的手臂无意识地收紧,仿佛要将这句告白揉进骨血。
窗外渐起的夜风卷着落花掠过窗棂,而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她绯红瞳仁中映出的、那个再也不会掩饰真心的自己。
澜太狼在说出那句话的瞬间,忽然感到一种奇异的解脱。
真话裹着谎言的糖衣,反而比纯粹的欺骗更令人安心。
她感受着颈间灼热的呼吸,任由喜羊羊像解读谜题般反复咀嚼这三个字,无论他最终选择相信还是怀疑,那颗真心已经赤裸裸地交付出去。
或许这样更好。
当真相被永远囚禁在戏谑的表白里,她反而能借着“谎言”的名义,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这句真心话。
澜太狼又轻声重复了一遍,字句清晰如初雪落地:“我爱你,只爱你。”
这次她清楚地感知到,胸腔里涌动的不再是往日那种游刃有余的戏谑,而是某种更滚烫、更脆弱的东西。
喜羊羊突然吻住她,这个吻带着孤注一掷的温柔。
他不再试图分辨话语的真伪,当冰雪开始贪恋篝火的温度,本身就已经输了。
他甘愿沉沦在这以爱为名的罗网里,哪怕永远分不清哪句是傀儡丝编织的幻梦,哪句是她偶尔泄露的真心。
至少此刻,她愿意为他续写这场甜蜜的骗局。
在满地香膏瓶罐间折射出彩虹时,他忽然在她唇间尝到微咸的湿润。
原来说谎的人,也会流泪吗?
这个念头让他收紧了环住她的腰肢。
铃铛在摇晃中发出细碎声响,仿佛在说:我信。
晨光透过纱帘。
澜太狼凝视着少年安睡的侧脸,指尖悬在他轻颤的眼睫上方。
“真可笑……”她将额头抵在他微凉的猫耳上,自嘲般地低语,“只有披着谎言的外衣,我的真心才敢见光。”
喜羊羊在梦中无意识地收紧环住她腰肢的手臂,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朦胧的轻响。
澜太狼任由他抱着,在渐亮的天光里数着他平稳的呼吸,或许这样也好,那些藏在戏谑下的真心,本就该永远蒙着暧昧的薄纱。
她轻轻收回手,却在半途被握住。
喜羊羊睁开清明的眼睛,显然已经醒了许久。
他执起她的手贴在脸颊,猫耳敏感地抖了抖:“真话也好,谎言也罢……”
昨夜打翻的香膏仍在空气中萦绕不散。
他低头轻吻她手腕处,那里不知何时已缠上一圈红绳银铃。
“只要是你说的,”银铃随着他系绳的动作发出细响,“我都当真。”
澜太狼望着他映着晨光的眼眸,那冰蓝色瞳孔里翻涌的炽热几乎要将她灼伤。
她惯于揣度每句话里隐藏的算计,此刻却第一次想要放下所有戒备。
内心有个声音在轻轻催促:相信他。
就这一次。
哪怕最终会坠入深渊,她也想接住这份看似真挚的温柔。
指尖无意识地揪紧床单,她在漫长的心跳间隙里轻声回应:“好。”
澜太狼迅速收敛情绪,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喜羊羊胸膛,那些暧昧的红痕在晨光下格外醒目。
她忍不住伸手轻抚他结实的胸肌,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别的不说,”她由衷赞叹,“你这身材真是……”手感比她想象的还要好,而且感觉特别熟悉,真奇怪她好像也没摸过啊。
喜羊羊急忙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脸颊泛红:“澜澜,早上……别这样。”
澜太狼正想继续逗他,余光忽然瞥到被褥下某个逐渐苏醒的轮廓。她立刻捡起散落的衣衫,敏捷地跳下床:“该吃早饭了!”
转身时差点同手同脚,心里暗暗咋舌——这只猫的精力也太惊人了。
喜羊羊慵懒地支着脑袋,他故意晃了晃被绑着铃铛的尾巴尖:“跑什么?”指尖轻轻掠过锁骨处的咬痕,“昨晚不是还很满意我?”
“闭嘴!”澜太狼将腰带系成死结,头也不回地往屋外冲,“再提就把你栓轮椅上喂榴莲!”
少年闷笑着将脸埋进还残留着她气息的枕头,铃铛在晨光里发出细碎轻响。
澜太狼正舀起一勺粥,抬眼便撞见喜羊羊慵懒走来。
晨光将他松垮衣襟下的风光照得分明——从锁骨延伸到腰腹的绯色痕迹如同绽开的红梅,颈间还留着清晰的齿印。
她呛得轻咳两声,银勺撞在碗沿发出脆响:“你……好歹整理下。”
喜羊羊倾身撑在餐桌边:“不好看吗?”指尖轻轻抚过锁骨处最深的痕迹,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这些可都是……你亲手留下的印记。”
他确实存着几分故意,衣带系得松散,领口敞开着,就是要让所有暖昧的证据都暴露在晨光里。
看着澜太狼难得慌乱的模样,少年眼底掠过狡黠的光,恶作剧成功。
澜太狼的猫耳警觉地竖起,伸手将喜羊羊松垮的衣领拢紧。
喜羊羊正要开口时,门外响起士兵的通报:“大人,美羊羊大人那边进展不顺,是否需要支援?”
澜太狼利落地将喜羊羊往内间轻轻一推,转身拉开房门:“备好我的轮椅。”指尖从容地整理着微皱的袖口,“我亲自去趟奇花镇。”
士兵垂首领命:“是。”
门合拢的刹那,她回身指向喜羊羊:“你去换身得体的衣裳。”目光落在他毛茸茸的尾巴尖上,“那个铃铛,不许摘。”
喜羊羊眼底掠过一丝狡黠。
他非但没回避,反而慢条斯理地解开衣带,任由衣衫滑落,同时紧紧捕捉她的目光,仿佛在说“如你所愿”。
谁知澜太狼反倒抱臂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欣赏他逐渐泛红的侧脸:“怎么?想让我点评?”
少年舒展身躯展现流畅的肌肉线条,语气天真却暗藏挑衅:“还满意你看到的吗?”他尾巴故意一甩,银铃轻响,像是在强调什么。
澜太狼的视线缓缓掠过他绷紧的腹肌,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相当满意。”她忽然伸手轻扯他尾巴上的银铃,“不过现在,该去收拾一下烂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