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蒙马特高地的小咖啡馆里,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的银灰色长发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冷光。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咖啡杯边缘,杯中的黑咖啡已经见底,杯壁上残留着一圈可疑的粉色痕迹。咖啡馆的老式留声机播放着《玫瑰人生》,悠扬的手风琴声与咖啡香气交织在一起。
\"所以你们法国魔法部就放任那个黑巫师在香榭丽舍大街招摇过市?\"阿尔文的英语带着慵懒的贵族腔调,灰蓝异色的瞳孔微微眯起。他今天穿着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领口别着一枚造型诡异的蛇形胸针——那是德拉科上周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对面的法国傲罗雅克·杜邦第三次调整了领带的松紧度。这个有着典型地中海长相的男人从半小时前就开始坐立不安,他的目光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滑向阿尔文被修身西装勾勒出的腰线。\"c'est la vie(这就是生活)\"他用法语嘟囔着,磨砂桌面下,他的皮鞋尖已经第三次\"不经意\"地蹭过阿尔文的小腿。杜邦的左手食指上戴着一个造型古怪的戒指,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紫光。
阿尔文突然勾起嘴角,这个笑容让杜邦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阿尔文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猜...\"阿尔文慢条斯理地转动空咖啡杯,指甲在杯沿敲出清脆的声响,\"你们法国傲罗的入职考试不包括'如何正确下药'这一项?\"
杜邦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藏在桌下的右手猛地攥紧,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咖啡馆角落里的盆栽无风自动,一片蕨类植物的叶子诡异地卷曲起来。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咖啡馆的玻璃门被一阵疾风撞开,门铃发出刺耳的尖叫。德拉科·马尔福裹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铂金色的头发因为奔跑而略显凌乱,灰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冰冷的怒火。他今天穿着墨绿色的长风衣,领口别着马尔福家徽,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亲爱的,\"阿尔文头也不回地说,手指依然悠闲地敲击着咖啡杯,\"你迟到了三分二十七秒。\"他的语气轻快得仿佛在讨论天气,而不是自己刚刚被人下了迷情剂。
德拉科一把抓起阿尔文的咖啡杯,骨节分明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他凑到鼻尖嗅了嗅,脸色瞬间变得比他的头发还要苍白。\"迷情剂,\"他咬牙切齿地说,每个音节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还是法国魔法部特供加强版。\"他的目光扫过杯底残留的粉色结晶,那是迷情剂与咖啡因反应后的特有产物。
杜邦的手已经悄悄摸向魔杖,但德拉科的动作更快。山楂木魔杖从袖中滑出,一道银光闪过,将法国傲罗牢牢钉在了复古铁艺椅子上。咒语的余波震得桌上的糖罐翻倒,方糖撒了一地。咖啡馆里的其他客人对此视若无睹——德拉科进门时就施了强效麻瓜驱逐咒,现在那些麻瓜们只会看到三个男人在友好地交谈。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德拉科俯身凑近动弹不得的杜邦,声音轻柔得可怕。他的魔杖尖闪着危险的光芒,缓缓划过杜邦的喉结,\"有人碰我的东西。\"魔杖继续下滑,在杜邦的胸口画着圈,\"特别是...我的阿尔文。\"
阿尔文支着下巴欣赏这一幕,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他今天特意选了这件显腰身的西装,就是为了看看德拉科的反应。\"别这么凶嘛,\"他假惺惺地劝道,手指卷着自己的一缕银发,\"杜邦先生只是...品味不错。\"说着还朝杜邦眨了眨眼,后者被咒语固定着无法动弹,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咕噜声。
德拉科冷哼一声,魔杖一挥,杜邦的丝绸领带突然活了过来,像条蛇一样紧紧缠住了主人的脖子。\"品味?\"他讥讽道,灰蓝色的眼睛冷得像极地的冰,\"对一个往咖啡里下药的变态来说?\"他的魔杖又点了点,杜邦的袖口突然开始自动缝合,将他的双手牢牢捆在身后。
咖啡馆的角落里,一个家养小精灵正拼命擦拭已经一尘不染的咖啡机,耳朵因为紧张而不断抖动。阿尔文对他打了个响指:\"再来一杯黑咖啡,不要加'特殊调料'。\"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脸色发紫的杜邦,后者因为领带的束缚已经开始翻白眼。
德拉科突然转向阿尔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指冰凉,但掌心却烫得吓人。\"你早就知道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他妈早就知道咖啡里有问题。\"
阿尔文无辜地眨眨眼,长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从第一口就尝出来了。\"他轻描淡写地说,另一只手把玩着胸前的蛇形胸针,\"迷情剂里那股该死的薰衣草味,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到。\"他向前倾身,银灰色的长发滑过肩膀,\"不过看某个醋坛子着急的样子...还挺有趣的。\"
德拉科的耳尖瞬间变红,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他粗暴地拽过阿尔文的领带,在后者惊讶的目光中狠狠吻了上去。这个吻充满了占有欲和警告意味,阿尔文能尝到德拉科唇齿间残留的薄荷糖味道。德拉科的左手紧紧扣住阿尔文的后脑,右手还握着魔杖指着杜邦,确保那个法国佬能看清每一个细节。
被定住的杜邦发出窒息的\"咯咯\"声,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眼前这一幕的刺激。他的脸已经由紫转红,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咖啡馆的留声机不知何时换成了更激昂的曲子,仿佛在为这场闹剧伴奏。
德拉科终于放开阿尔文时,后者银灰色的长发已经乱得不像话,嘴唇也比平时红润许多。\"标记。\"德拉科恶狠狠地说,拇指擦过阿尔文微微红肿的下唇,\"让某些不长眼的家伙看清楚。\"
阿尔文低笑起来,声音像丝绸滑过刀刃。他突然伸手拽过德拉科的领带,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德拉科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即粗暴地将阿尔文从椅子上拉起来:\"回家。现在。\"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们离开时,德拉科回头对杜邦施了个恶咒。第二天《巴黎魔法日报》刊登了一则趣闻:某傲罗被发现挂在埃菲尔铁塔上,全身只穿着印有\"我爱霍格沃茨\"字样的内裤,还不停地用五音不全的嗓子高唱《友谊地久天长》。更离奇的是,他的魔杖被变成了一支长笛,每当有人经过就会自动演奏《马赛曲》。
至于阿尔文和德拉科?他们回到位于玛黑区的魔法酒店后,德拉科用了整整三瓶解咒剂才确定阿尔文体内的迷情剂已经完全清除——当然,这个过程花费的时间远超必要,期间伴随着大量\"安全检查\"和\"预防措施\"。
\"转过去。\"德拉科命令道,手里拿着一瓶闪着金光的药剂。阿尔文懒洋洋地趴在四柱床上,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纽扣。\"我觉得药效已经——\"他的话被德拉科的一个无声咒打断,整个人被翻了过来。
\"闭嘴。\"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将药剂倒在掌心。魔药接触皮肤的瞬间发出嘶嘶声,阿尔文倒吸一口冷气,手指抓紧了床单。\"这就是你随便喝陌生人咖啡的后果。\"德拉科的声音依然很冷,但手上的动作却异常轻柔。
当巴黎的月光透过蕾丝窗帘缝隙洒进来时,阿尔文懒洋洋地趴在德拉科胸口,指尖绕着对方散落的铂金色发丝。\"你知道吗,\"他坏心眼地说,手指顺着德拉科的锁骨画圈,\"那个法国佬的身材其实还不错...\"
德拉科的回答是一个充满威胁意味的翻身,和一句咬牙切齿的\"闭嘴,莱斯特兰奇。\"他惩罚性地咬住阿尔文的肩膀,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第二天清晨,酒店服务员在门口发现了一根被折断的法国梧桐木魔杖,和一张写着\"下次就是你的脖子\"的字条。而远在伦敦的魔法部,卢修斯·马尔福收到了一封来自法国魔法部的正式投诉信,他看完后只是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把信扔进了壁炉。
\"年轻真好。\"他对正在插花的纳西莎感叹道,换来妻子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壁炉里的火焰突然变成绿色,家养小精灵送来了德拉科的简短留言:\"延长假期一周。阿尔文需要更多'休养'。\"
纳西莎轻笑出声,将一支白玫瑰插入水晶花瓶。\"记得提醒他们,\"她温柔地说,\"下个月还有布莱克家的晚宴。\"卢修斯哼了一声,目光落在墙上最新的家族画像上——德拉科和阿尔文站在马尔福庄园的玫瑰园里,一个满脸不情愿,一个笑得像只偷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