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笙抬起头,看着清南风温柔的眼睛,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吻,让清南风的脑中一片空白,之后又顺从的闭上眼睛,轻柔的回应她的吻,享受着她的柔软和美好。
两人唇瓣相碰,鼻息相缠,尽情的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第二天一早,叶云笙照例去给皇后请安,刚迈出房门,就看见院中正在浇花的叶远恒。
叶远恒听见门声,转过头 ,一脸坏笑的朝叶云笙走了过来。
看四周无人,他低头凑到叶云笙耳边,低声逗趣道:“王爷什么时候走的?”
叶云笙斜眼看他,“叶远恒,小小年纪,脑子里一天都想什么呢?”接着补上一句,“昨晚就走啦。”
厉山河抿嘴笑笑,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叶云笙,你和我几乎一个时间出生的好不好,说我年纪小,好像你比我大多少似的,说不定稳婆老眼昏花了,先出生的是我,你还得叫我一声哥哥呢。”
叶云笙瞪大眼睛,举手打了叶远恒一下,叶远恒笑着缩了一下肩膀。
“叶远恒,混熟了是不是?还敢没大没小的,叫姐姐。”
“不叫。”
“你叫不叫?”
“就不叫。”
两人打闹起来,把站在旁边的珑丫逗得呵呵笑。
忽地,珑丫想起来,“小主,给皇后请安的时辰快到了,我们快走吧。”
这提醒了叶云笙,她立马停住打闹,看着叶远恒,“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看着叶云笙离开的背影,叶远恒满足地又打理花草起来。
那天皇上对叶云笙说的话,叶远恒都如实的汇报给了清南风,
这两天他心神不宁,心中醋意大发,如果他再不想办法带走云笙,恐怕皇兄会对云笙失去耐性。
天黑之后,清南风又偷偷潜入了惠秀宫。
叶远恒照旧在外面掩护着。
清南风拉着叶云笙的手坐下来,一脸严肃道:“云笙,现在你母亲的大仇已报,也找到了弟弟,这几天我思来想去,觉得是时候带你离开了。”
叶云笙:“可我现在身在宫中,要怎么离开呢?如果我走了,会不会连累父亲和远恒?”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一个万全之策,不会连累师父和远恒的。”
叶云笙眼睛里带着兴奋,“难道你已经想到办法了?”
清南风点点头,“之前我攻打突厥时,曾路过一个叫苍梧国的地方,那个地方盛产灵药,其中有一味药材叫不死草,听说人吃了之后会假死七天,不会被察觉,我已经派人去寻不死草,到时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把你偷运出宫。从此以后,我们归隐山林,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叶云笙眼中燃起希望,“真的可以吗?”
清南风点头,同时又露出些担心,“只是我怕......这种方法会伤害你,我有点不忍心,万一......”
“不会有万一的,我相信你。”
叶云笙的坚定,反倒让清南风觉得自己想出这个办法真的是混蛋透顶。
可他真的不能忍受别的男人整天对她虎视眈眈,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疯。
“云笙 ,我真是混蛋。”清南风捶着自己的胸口,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无力感。
天知道他有多想拿起刀剑,堂堂正正的和皇兄来一场男人间的对决。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叶云笙现在已经是惠妃了,都怪他无能,没有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
夺兄长爱妾,这污名他不在乎,可云笙和叶府的名声他不能不顾。
叶云笙不忍见清南风如此痛苦和自责,她拉下清南风捶打自己的手,继续坚定的盯着他的眼睛,“南风,这件事不怪你,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比起失去你,我愿意尝试这一切,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清南风一把抱过叶云笙,怀中这个瘦弱柔软的身躯,激起了他全部的保护欲。
他把头埋入叶云笙的颈间,温暖的鼻息吹在叶云笙的耳旁,“我一定会安全带你离开的,等我们完成清南风和叶云笙的心愿,我就想办法带你回现代,凝心,相信我。”
一句凝心,把叶云笙拉回了真实的自己。
也许是做叶云笙太久,她都差点忘了,她是洛凝心,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和魏傲凡一起回到现代。
叶云笙双眼含泪,努力的点了点头。
无论是魏傲凡还是清南风,只要是他,她就愿意一直陪在他身边。
*
“什么?安王昨夜出现在惠秀宫?”祁华兰诧异的叫出声。
丝竹点头确认,“是的,我们派出去监视惠秀宫的人说,昨夜惠秀宫的灯光亮到很晚,我们的人就一直蹲守在外面,最后却瞧见安王从惠秀宫出来了。”
祁华兰气得重重喘息,胸口上下起伏着,“这个叶云笙还真是大胆,竟敢私会安王,皇上不去看她,她就耐不住寂寞,怪不得南巡的时候,安王三番四次的帮她,看来他俩早就已经勾搭上了,还真是个淫荡的小贱蹄子。”
“娘娘,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丝竹问道。
“摆驾惠秀宫,看我今天不撕烂了这个祸乱后宫的贱人。”
祁华兰起身,正要准备出发,却被容嬷嬷制止住了。
“娘娘,切莫冲动啊!”
祁华兰不忿,“冲动?那个贱人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我作为皇后处死她都不为过。”
“娘娘,稍安勿躁,听老奴一句。”
祁华兰见容嬷嬷严肃,便又坐了下来,听她如何说。
容嬷嬷:“娘娘您想,如果您现在就这么去惠秀宫,无凭无据的,您就算处置了惠妃,皇上那边您又要怎么交待?”
“我无凭无据?有人证亲眼看到了,还要什么证据?”
容嬷嬷摇摇头,“难带娘娘要和皇上说,您派人监视惠秀宫?监视惠妃的一举一动?还是监视皇上有没有去过惠秀宫?”
“这......”
容嬷嬷说的没错,如果皇上知道她派人监视惠秀宫,实则是为了监视皇上,恐怕会影响她和皇上之间的感情。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过惠妃那个贱人?”祁华兰急了。
“当然不能放过她,但是这件事不用娘娘出手。”容嬷嬷目露贼光。
祁华兰实在想不到,除了叶尚舞,现在还有谁能帮她对付叶云笙。
“嬷嬷的意思是?”
“皇上。”
“陛下?”祁华兰大喊出声,“开什么玩笑,陛下现在对这个叶云笙上头得很,他怎么会帮我去对付她?”
“娘娘别急啊,您想啊,您为什么想除掉叶云笙,不就是皇上心里有她吗?如果这件事让皇上知道了,皇上能忍得了吗?必然会处置叶云笙,那个时候,不但能除掉惠妃这个祸害,皇上想到您的好,定会继续留在您身边。”
“这样一来,既不用娘娘出手,皇上对您还没有猜忌,岂不是一举两得?”
祁华兰听后,脸上瞬间笑得跟花一样。容嬷嬷说得没错,只有让皇上对叶云笙彻底死心,这件事才算真正的了结。
“丝竹。”
“奴婢在。”
“告诉我们的人,这件事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务必不能让人发现。”
“是。”
养心殿里,清御刚刚看完吏部递上来的奏折,最近各地官员的选拔、任命和调动出现了朝廷命官的干预,奏折上明确参明户部侍郎张澜多次徇私舞弊,违规提拔,希望皇上能依法处置。
可清御知道,这个张澜,背后正是祁仲安,想必这件事又是祁家的杰作。
清御手扶眉间,肘弯支在案上,不知应该如何处置此事。
转念又想到叶云笙,好久没见到她了,可一想到她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更是心烦意乱。
“秦淮。”
站在一旁的秦淮应了一声,“奴才在。”
“陪朕去花园里走走。”
秦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