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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休整之后,重新规划

夜风穿过荒原驿站残破的窗棂,吹得枯草屋顶簌簌作响。洛叙白背靠断墙,指尖轻抚怀中那枚铁盒,寒意顺着掌心爬上来,像有细针在皮下缓缓游走。她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盯着对面三人——陌慬玔正用刀尖挑开靴筒夹层,取出一片染血的布条;楚云深盘膝而坐,手中沙盘上划出七道交错的线;夙滢则低头翻检药囊,指节微微发白。

“百步内无动静。”洛叙白终于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反光草茎没晃。”

陌慬玔抬眼:“你布的那玩意儿真能顶用?”

“上一回声东击西能成,靠的可不是运气。”她抬手将天玄灵镜置于膝上,镜面幽蓝微光流转,映出她眉心一道浅痕,“是逻辑。”

楚云深抬头:“所以你现在看的是……归墟门开启前的影像?”

“三十息。”她闭眼,再睁时眸光清冷,“我反复回溯,发现一个问题——他们不是追我们,是等我们。”

夙滢指尖一顿:“什么意思?”

“怨儡出现得太巧。”洛叙白指向沙盘,“我们刚出迷魂林,它就立在断桥尽头。千机卫随后赶到,影骑营紧接其后。这不是围剿,是接力。”她顿了顿,“有人在盯着我们的每一步。”

陌慬玔冷笑:“那还不简单?回头把那根铜钉抢回来,砸了他们追踪的路子。”

“不行。”楚云深摇头,“那枚钉子已被逆向铭刻,沾了我们的气息,现在它不只是标记,更像一把钥匙——他们用它开的不是路,是门。”

“归墟侧门。”洛叙白接话,“但门没完全打开。地裂只裂了三丈,符文浮现不到七成。说明他们的力量受限,要么仪式未备,要么……有人在干扰。”

夙滢忽然轻声问:“会不会是……那位老乞丐留下的后手?”

空气一静。

洛叙白低头,指尖摩挲铁盒边缘的扭曲符号。灵镜微震,镜面边缘浮现出一行极淡的古文:【钥不启,门自闭】。她没说出口,只将盒子轻轻放在沙盘中央。

“这东西,”她道,“可能是饵,也可能是刀。我不敢开,但也不能扔。”

陌慬玔皱眉:“你就打算一直揣着个烫手山芋?”

“我揣着的是线索。”她抬眼,“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偏偏是铜钉暴露?楚云深布阵向来滴水不漏,那一枚滑落,太反常。”

楚云深神色微变:“你是说……有人动了手脚?”

“不是动,是放。”她指尖轻点沙盘,“钉子滑落的位置,正好卡在岩缝口,像是被人轻轻推进去一半,就等着我们遗漏。而且——”她转向灵镜,“回溯影像里,拾钉的黑袍人袖口,有半枚残印。”

她抬手,在空中虚画——一个变体的“君”字。

楚云深瞳孔一缩。

陌慬玔没认出来,但看两人脸色,也知事情不简单:“谁的印?”

“像极了君玉宸早年用的符箓笔迹。”洛叙白声音很轻,“但又不完全一样。像是……被篡改过的。”

夙滢倒吸一口气:“师门内斗?”

“还不敢断言。”洛叙白收镜入怀,“但可以确定一点——敌人并非全知全能。他们靠的是点控面,用我们留下的痕迹反向推演。只要我们制造信息延迟,就有反制机会。”

陌慬玔嗤笑:“所以咱们现在要靠‘谁先眨眼睛’赢?”

“不。”她站起身,走到沙盘前,指尖划过西域方向,“我们要让他们以为我们溃了,乱了,怕了。”

“然后呢?”

“然后我一个人北上。”她说得极平静,“沿古商道进绿洲,查《玄渊录》残卷。你们南下江南,重整资源。”

话音落地,屋内骤然沉默。

陌慬玔猛地站起,刀柄砸地:“你疯了?刚才那门都快开了,你还往北走?”

“正因为门要开,才不能全军压上。”她直视他,“江南水脉节点三日内必有异象,灵镜预警已现。他们要发动次级仪式,必须有人回援。你们去,是明线,是退;我去,是暗线,是察。”

“分兵?”楚云深皱眉,“风险太大。一旦失联,再难汇合。”

“所以才要假退真察。”她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铜哨,“这是药王谷的‘断音哨’,十里内可传密语。夙滢,你留一枚在江南,我带一枚走。若有变,三短一长,即刻响应。”

夙滢点头,却忽然“哎”了一声——一枚寒髓丹从药囊滑落,滚到洛叙白脚边。

洛叙白弯腰拾起,指尖触到丹底刻痕。她动作一顿。

那符号,与铁盒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她没说话,只将丹药递还,目光却在夙滢脸上停留了一瞬。夙滢低头接过,指尖微微发颤。

“你不说,我也不问。”洛叙白轻声道,“但有些事,迟早要面对。”

夙滢没抬头,只将丹药重新封入囊中。

陌慬玔一拳砸在墙上:“我不答应你一个人去!”

“这不是答应不答应的问题。”她看向他,“你是丐帮少主,楚云深是朝中清流,夙滢是药王谷传人。你们南下,才能调动资源。而我——”她拍了拍怀中铁盒,“现在最像‘无名之辈’。正好藏身。”

“可你连护体灵物都只剩一只小狐!”陌慬玔怒道,“上次那战狼灵物耗损严重,还没恢复!”

“灵镜能召,不代表非要召。”她笑了笑,“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他们以为我们怕北,我偏往北走。他们以为我们抱团,我偏独行。”

楚云深忽然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今夜子时。”她望向窗外,“月隐星明,风向西北。”

陌慬玔咬牙:“至少让我陪你一段。”

“不行。”她摇头,“你一露面,影骑营立刻能锁定方向。我要的是‘消失’,不是‘护送’。”

屋内再次陷入沉默。

风从破窗灌入,吹得沙盘上的细沙微微晃动。洛叙白蹲下身,指尖轻拨,将七道线重新归为两股——一股南下,蜿蜒如江;一股北上,笔直如箭。

“明线退守江南,暗线探查西域。”她低声道,“不是逃,是布势。不是散,是藏锋。”

楚云深缓缓点头:“若如此,我可在江南布‘九宫逆阵’,扰乱水脉气息,延缓仪式启动。”

夙滢也道:“我可调配‘隐息散’,让你们南下时不易被嗅犬追踪。”

陌慬玔盯着洛叙白,良久,终于低吼:“你要是敢死在路上——”

“我若死了,”她打断他,嘴角微扬,“天玄灵镜自会寻新主。下一任,说不定是个爱穿红裙的小姑娘,天天拿它照脸。”

屋内一静,随即夙滢“扑哧”笑出声。

陌慬玔瞪她一眼,却也绷不住,哼了声转过头去。

洛叙白起身,走到门边,抬手拨开垂挂的枯藤。荒原尽头,星河如练,北向的风带着沙砾的粗粝,扑在脸上。

她摸了摸怀中铁盒,又握了握腰间短剑。

剑柄上,还沾着昨夜那场战留下的血渍,干涸发黑。

“子时一到,我走西门。”她背对着三人,“你们——”

话未说完,灵镜忽地一震。

她低头,镜面浮现三字:【他等你】。

她呼吸一滞。

不是“他要杀你”,不是“他来了”,而是——“他等你”。

仿佛那扇未完全开启的门后,真有一人,静立良久,只为等她推门而入。

她缓缓抬手,将灵镜贴在胸口,与铁盒并置。

寒意与微光交织,像一场无声的对话。

屋内,三人未察觉异样。

夙滢正低头整理药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枚寒髓丹。

楚云深在沙盘上补最后一笔,眉心微蹙。

陌慬玔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背影上,拳头紧了又松。

洛叙白望着荒原深处,轻声道:

“我不去,他就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