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五的啊啊啊在一夜之间成了强者的代名词。
他在吴秀忠的帐篷外没听到“啊啊啊”......
所以吴秀忠不行的谣言立马传开了。
以吴墨阳为首的一群人开始传授经验,吴秀忠羞愧的脑袋都要钻到土里去。
小柿子望着那一堆臭男人,狠狠的啐了一口。
在草原长大的她哪能不知道他们昨晚干嘛去了。
小柿子是一个很好的向导。
草原的规矩,忌讳她都门清。
不光如此,她还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手,不光帮着队伍里的人砍价,还教他们如何辨别什么样的马是好马。
这一刻的小柿子熠熠生辉。
熠熠生辉的女孩子没有人不喜欢。
先前的草原生活让她充满了锋芒,像刺猬一样,在长安的数年生活给了她知礼的儒雅。
锋芒和儒雅相融,她的身上就多了一股莫名的味道。
她身上的胡汉血统让她的身材高挑而出众。
在别人身上略显俗气的衣衫,在她身上却是相得益彰。
骑着马呼啸而过,那就是草原上最美丽的一朵花。
头人的女儿站在她面前就像是一个没长开的女仆。
在余家,小柿子还不是最好看的。
闷闷是所有人公认最好看的,其次就是小霖,最后才是小柿子。
如果再加一个四号,只能是蜀道三。
当然在余令眼里,茹慈最好看。
茹慈的脸很有关中特色,脸型饱满圆润,鼻梁高挺,让整个脸型非常立体,望着就让人信赖。
余令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国泰民安脸。
望着小柿子骑着马呼啸而过,觉得自己亏大了的吉日格拉再次对如意发起了挑战。
他认为他前面之所以输是因为没吃饱的缘故。
他把小柿子给的一包盐给卖了,换了一匹马。
有了马,又换了点吃的,接连两日的吃饱喝足让吉日格拉有了无与伦比的勇气。
他决定“抢回”自己的女人。
他去找了如意,然后又躺了。
这一次如意只用一拳,这一次如意用了七成力。
他已经有些讨厌这个吉日格拉了。
没有媒妁之言,连指腹为婚都没有,一群人里,谁厉害谁就有权利先挑选部族的女子。
凭什么啊!
什么你看上了,你打败了就是你的,我打败了你们的可汗,那可汗的女人是不是也是我的。
这话如意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还没傻到喊了出来。
如意的这一拳直接把吉日格拉打吐了。
望着吐出来还没消化的肉,吉日格拉心疼的快要哭了。
打没打过就算了,才吃下的肉都被打了出来。
这都是肉啊!
爬起身,吉日格拉朝着如意离开的方向追去。
队伍明日就要启程去归化城了,他准备跟着一起过去。
望着自己才买的其其格,吉日格拉一肚子气。
……
长安城里的刘州也是一肚子气。
南宫这个死太监坏透了,知道他来了,这个死太监直接在长安买了宅子。
他买的那个宅子还是先前高知府住得那个宅子。
他去了知府衙门,想接手长安城的城防和巡街的保安队。
他是武官出身,他觉得这个要求不过分,自己有能力比余令做的更好。
结果碰到了茹让。
一句你武官有什么资格管地方政事就把他后面的话堵的死死的。
如果在先前,茹让这样的七品他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如今不行了,他就是一个代千户。
虽有千户之名,手底下却是连个人都没有。
茹让虽然是地方官,但他的手底下不光有三办六部,还有数不清的百姓。
卫所他倒是想去。
可余令这个该死的,临走时把卫所骨架全部抽走了,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全部换成了他的人。
最恨的是卫所里那群都是没良心的。
如今隔三差五的派人往余家跑,去跟余家学什么土豆种植技术,学习如何育苗。
这群人巴不得住在余家,根本就不听自己的。
因为卫所的土豆种植是从百户,总旗这些小官开始的。
刘州觉得收买人心就收买人心,还非要换个名头……
叫什么打样!
这打狗屁的样啊,百户以下的人都跟着你余令混了,指挥不动百户,千户一职立刻就成了摆设。
百户,总旗,小旗这些才是真正领兵的人。
余令一出手,直接挖掘根基。
这其实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余令对长安大户的掌控。
这是一群对土地最着迷的人,如今有了新的爱好。
包荒山,种油茶,种花椒......
虽然这些只能属于他们一代人,但余令的这个操作属实让他不能理解。
他是如何说动这些满眼都是钱的员外、士绅的。
余令又怎么能保证这些今后一定能赚钱。
深吸一口气,刘州望着眼前的孙员外,再也忍不住,他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讲了出来。
希望能得到答案。
到现在,刘州也不认为当初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小子会比自己强。
“既然刘大人问,小的就不能不说。
这二十亩荒山其实花不了几个钱,每隔四尺一个坑,一个坑一文钱,挖坑的人都是百姓!”
“明年这块地我准备种油茶,茶籽来之不易,价格会高一些,花了我三十两银子。”
刘州笑道:“这一套下来不下五十两银子吧,这些钱足够在长安买两栋宅子还有结余!”
听着刘州话语淡淡的嘲弄,孙员外也不恼,继续道:
“刘大人慧眼,这一套下来还真的就花了这么多钱!
苗子不可能都存活,今后可能还会再花一点,浇水,补苗,找人照看都要花钱!”
刘州继续道:“这一花最少三年!”
“我知道大人是说我没算好账。
其实不是的,我把钱花了,百姓夸我良善,就算孙家子孙不成器,有这份情义将来也不至于乞讨。”
“虽说苗子三年才可能成木,但往后就好了。
我种的是油茶树,三年后我就能采茶和榨油了,又有一大帮子人围着我孙家多吃一口饭……”
刘州明白了余令这是在做什么了。
怪不得余令能说的动这些员外了,名利双收之下,没有哪个人能抵挡住这个诱惑。
刘州没有去过大明的南边,只要去了,他就会发现余令做的这些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那边的士绅、员外早就这么做了。
只不过他们吃的比较狠,连百姓的都吃了。
余令没打算吃百姓,只给了这些大户五十年。
只要产业有了,就业岗位自然会有,而且这些茶油真的很好吃。
柴米油盐酱醋茶,这都是家家户户不可少的东西。
大户们一点也不傻,他们在赌余令在这长安待不到五十年。
一旦余令去外地做官,新官来顶替余令……
这些土地岂不是有可能成为自己的。
刘州其实没看错,这些员外真的爱土如命。
只要实力允许,草原上他们都恨不得开出一块地来种菜。
刘州失望的离开,他发现布政使交给自己的任务自己好像完成不了了。
余令在长安杀贪官污吏,带领百姓挖沟渠自救,杀退匪患......
如今余令在百姓和军户心目中的地位太高了。
刘州甚至觉得 ,就算没有衙门,这一摊子也能运转下来。
“余令啊,我终于明白布政使为什么要举荐你了,你最好死在关外啊.....”
……
余令会不会死在关外没有人知道,但王辅臣觉得自己这一次可能会死。
“别说话,别喊,只要你出口,我立刻捅死你,混进使者队伍又如何,为奴的命,他会为你出头?”
常山狞笑道:“你的命能值一千两?”
常山看了一眼那个扛大旗的,见他一动未动,他坚信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望着常山,王辅臣笑了,他觉得神佛真的睁开眼了,在长安谋划了几次都没找到方便下手的时机。
如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还拿刀子顶着自己的腰,他怕是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大队长吧!
“好,我不说话!”
和王辅臣关系一直很好的肖五亲眼望着王辅臣被带走,然后转身朝着余令的帐篷跑去。
“令哥说,有事禀告,不要擅作主张,这一次自己没做错吧!”
王辅臣进了帐篷后立马被放倒,双手双脚被捆的结结实实。
“放了我,还有机会!”
常山一抬手就是一巴掌:“贱种,一匹蜀锦府里大爷只给了我二十四两银子的死价格,你张嘴就咬死二十四。
你知不知道,若是按照原价二十二,我们这帮兄弟可以在每匹布里赚二两,因为你这个贱人啊.....\"
“晋中到长安数千里,我们这一群人不但不赚,还赔钱,你说,我怎么会放过你!”
王辅臣舔了舔鼻子流出来的血,听着密集的脚步声,狞笑道:
“没有机会了!”
帐篷被人蛮横的撞开,肖五抬手就是一巴掌,门口还在吆喝的汉子靠着帐篷就软了下去。
余令紧随其后,如撒泼般的妇人发出尖锐的怒吼:
“托达头人,王文新政事,看啊,你们看啊,有人要劫杀我们的人,等着,等着咱回去禀告万岁爷~~~”
“今日劫杀我们的人,那明儿是不是会劫杀我?”
望着捏着兰花指撒泼的余令,一直跟在顾全身后的苏堤打了个寒颤。
“这就是读书人?”
顾全也蒙了,余令老说他阉瘾有点大。
那余令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