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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七窍玲珑咒:血音劫 > 第55章 魂音交错,誓锁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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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魂音交错,誓锁松动

我跪在地上,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恐惧——那是一种比经脉断裂更深层的战栗,像是灵魂被剖开,露出里面从未见过的血肉。

胸口的双生音核跳得越来越快,像有谁在我心脏里敲鼓,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狠。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砸在脚边碎裂的音纹石上,竟发出轻微的“叮”声,如同回应。

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温柔、遥远,带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静谧:“归来吧,我的誓约之人。”

我猛地抬头,四周无人,风也未动,可那句话却像烙印般刻进骨髓。

不是幻听,也不是记忆——它认得我,而我……似乎也认得它。

沈砚冲到我面前,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他的掌心冰凉,指节却烫得惊人。

“不对劲。”他声音低哑,眉头紧锁,喉间逆鳞锁隐隐泛出暗红,“你的音核在拉扯我体内的誓音……它在回应你,就像……就像它是活的。”

我喘息着看他,意识混沌中仍捕捉到一丝异样:他左臂上那道平日隐于衣下的誓音纹路,此刻正诡异地起伏跳动,仿佛皮下藏着一只挣扎欲出的蝶。

心狱执事站在几步之外,目光如刀,缓缓扫过我们两人。

他没有靠近,也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像在等什么终于发生的事。

“你们的命运早在前世就已经交织。”他忽然开口,语气复杂得近乎悲悯,“初誓之音不会无缘无故回应你,苏玳。它认出了你——不是因为你觉醒了,而是因为你本就是它的归宿。”

我怔住,喉咙发紧:“什么意思?”

他目光转向沈砚,眼神里多了几分我看不懂的情绪:“而你,沈砚。或许从来都不是‘拥有者’,只是守护者。誓音纹路之所以暴动,并非失控,而是……归位前的躁动。”

沈砚脸色骤变,猛地松开我的手,踉跄后退半步,仿佛被这句话刺穿了什么隐秘的真相。

我也愣住了。

原来我不是她们失败后的补救品。

我是她们成功时留下的火种。

而现在,这团火,正在唤醒另一个沉睡的东西——或许,是另一个我,或是……曾与我立下誓约的人。

空气凝滞了一瞬,连鼎片都安静下来,蓝光微弱如将熄的烛火。

就在这时——

一道尖锐的冷笑划破寂静。

“既然你们想揭开真相,”穆清歌抹去嘴角血迹,眼中却燃起近乎狂热的快意,“那就让我亲手撕碎它!”

她高举鼎片,双手青筋暴起,声波尚未成型,周围的空气已开始扭曲震动。

“誓锁震荡!”

她的声音不再清亮,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沙哑,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回响。

那不是单纯的攻击,是审判,是抹杀,是要将我体内那团刚刚苏醒、尚未稳固的初誓之音彻底封印进永夜!

我能感觉到胸口的双生音核猛地一缩,仿佛被人攥住了心脏。

皮肤下的纹路开始灼烧般刺痛,就像有人用滚烫的铁线在我血脉里穿行。

我知道,一旦这道音波击中,我不只是失去觉醒的记忆,连“我”本身都会被碾碎成空壳——一个再也发不出自己声音的音奴。

可就在那毁灭性的声浪即将触碰到我的前一刻——

一道低沉到几乎听不见的共鸣,自沈砚喉间溢出。

不是刻意为之,更像是某种沉睡千年的契约,在感知到初誓之音的刹那自动苏醒。

他一步跨到我身前,背脊挺直如刃,整个人像一座骤然拔地而起的山峦,挡在我与死亡之间。

“轰——”

音壁成形,透明如琉璃,却厚重如山岳。

穆清歌的誓锁震荡撞上去的瞬间,整片地面龟裂,碎石腾空而起,又被无形的力量压回原地。

我没有时间震惊,只来得及看见沈砚的后背剧烈一震,肩胛骨处的衣料瞬间炸裂,露出底下那道原本沉寂的誓音纹路——此刻正泛着诡异的金红光泽,如同活物般蠕动、扩张,甚至……与我胸口的音核产生了某种共鸣般的律动。

音壁碎了。

像一面镜子被重锤击中,裂纹蔓延至极致后轰然崩塌。

沈砚踉跄着向前扑了半步,一只手撑住地面才没跪下。

我冲上去扶住他,指尖触到他颈侧逆鳞锁的一瞬,心头猛然一颤——

那原本死死嵌入皮肉的黑色锁链,竟断了一截!

断裂处泛着微弱却清晰的金色光晕,像是被什么古老的力量强行净化。

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得让我心口发疼。

震惊、恍然、还有一丝近乎恐惧的狂喜。

“逆鳞锁……松动了?”他喃喃,嗓音破碎不堪,却比任何时候都真实,“难道……只有初誓之音才能真正解开誓者枷锁?”

那一刻,我不再只是他守护的对象。

我是钥匙。

是他千百年来被困命运的出口。

而我也终于明白,为何心狱执事看向我们时,眼里会有那种悲悯又敬畏的神情——我们不是偶然相遇的灵魂,而是被时间埋葬又亲手挖出的誓约碎片。

他曾说我是火种,现在我才懂,这火不仅能点燃我自己,还能烧穿他身上的枷锁。

穆清歌站在远处,脸色惨白如纸。

她显然没料到这一幕,更没料到沈砚竟能以誓音纹路反噬鼎片之力。

她的手还高举着,但鼎片上的蓝光已经开始紊乱闪烁,像风中残烛。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嘶吼,声音里第一次透出裂痕,“你们根本不配拥有誓音!它该属于我!是我献祭了三十六名音奴才换来的鼎片共鸣!”

她试图稳住节奏,重新凝聚声波。

可这一次,她的歌声不再流畅——每一个音符都像卡在喉咙里的刀,断续、错乱,甚至夹杂着不属于她的杂音。

她开始喘息,额头青筋暴起,眼神却愈发疯狂。

但我已经不怕了。

因为我听见了——

那道温柔遥远的声音,又回来了。

它在我骨血里轻轻回荡,如同回应:

“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