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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灵儿也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低头,看向高台基座与翻涌鳞海接触的边缘。

刚才鳞海似乎刻意避开了高台,但现在,情况变了!

那些如同活蛇般滑腻冰冷的鳞片,正试探性地、一层叠一层地向上堆积!

它们边缘锋利的焊接痕刮擦着粗糙的钢铁基座,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啦”声,留下道道新鲜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刮痕。

更可怕的是,一些鳞片开始尝试着“攀附”基座的垂直面,如同拥有吸盘的活物,一点点向上蠕动。

它们的目标,毫无疑问是基座顶部——他们唯一的立足之地。

“它们上来了!那些鬼东西爬上来了!”

班长的声音出现了明显的颤抖,他紧紧贴着研究员,脸色惨白如纸。

脚下的高台不再是安全的孤岛,而是即将被黑色潮水淹没的礁石。

翻涌的鳞海在下方步步紧逼,散发着吞噬一切的恶意,如同不断收紧的绞索。

柱子上的队员正被活生生转化成金属的一部分;熔炉上的血肉苔藓在诡异增生;墙壁上无数复眼冰冷地注视着他们,如同等待饕餮盛宴的食客……

空气中粘稠的恶臭混合着血腥、铁锈和腐烂内脏的气味,浓烈得几乎凝固,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腐烂的淤泥。

“门!这个门打不开!!”

青年研究员强忍着呕吐感和手臂的麻木刺痛,嘶吼着拉扯着高台另一侧那个被厚重钢板焊接而成的小门。

那是喻灵儿之前发现的唯一出路。

“我们必须进去!现在!立刻!”

那是最后的希望,也是唯一的生路。

没有人知道门后是什么,是更深的噩梦,还是真正的出口?

但留在这里,结局只有一个——被这活化的金属地狱彻底吞噬、同化,成为这片绝望空间的一部分。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极致的恐惧。

其他人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跟上,跌跌撞撞地冲向那小门。

小门同样覆盖着铁锈和一层薄薄的、滑腻的藻类。

门把手是一个简单的、锈迹斑斑的旋转阀,冰冷刺骨。

柏清风上去试了试,就走了回来,对着喻灵儿摇了摇头。

喻灵儿心里一沉。

柏清风肯定会偷偷用道具开门,连他都打不开,那就说明这扇不起眼的小门上面,竟然有规则之力。

他们无法用任何道具开门。

另一个看起来强壮一些的男生深吸一口气,压下胃里的翻江倒海和心脏的狂跳,双手用力握住旋转阀,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拧!

“嘎吱——!”

刺耳至极的金属摩擦声响起,仿佛锈死的巨兽关节被强行扭动。

旋转阀艰难地转动了半圈,门缝里簌簌落下铁锈的粉末。

门,似乎有松动的迹象。

但他又用力拧了两次之后,还是没打开。

于是其他人走上前,想试着合力拧开这扇似乎已经锈死了的门。

就在众人合力拧门时,脚下高台晃动得愈发剧烈。

那些鳞片已经爬到了高台三分之二处,眼看就要将他们吞没。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更加凄厉绝望的惨叫!

“啊——!它们在抓我的脚!!”

这声惨叫撕心裂肺,来自那个刚才还在奋力拧门阀的强壮男生。

他整个人猛地向后踉跄,试图挣脱,但右脚脚踝处,赫然缠绕着数条滑腻冰冷的金属“触手”——那是从高台边缘蔓延上来的鳞片聚合体。

它们如同活蛇般迅速收紧,锋利的焊接边缘瞬间割破了他的裤腿和皮肤,鲜血涌出,却又在接触到鳞片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迅速凝结、变暗,仿佛被金属吞噬同化!

班长目眦欲裂,想要冲过去帮忙。

“别过来!”

他嘶吼着,脸上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他疯狂地用左脚去踹那些缠绕的鳞片,但更多的鳞片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食人鱼,从高台边缘蜂拥而上,沿着他的小腿攀爬。

“嗤啦!”

令人牙酸的刮擦声和金属摩擦声更近了。

众人惊恐回头,只见翻涌的“鳞海”已经彻底漫过了高台基座的垂直面,如同黑色的潮汐拍打着孤礁。

无数闪烁着金属寒光的鳞片层层叠叠,正沿着基座粗糙的表面向上蔓延,速度越来越快!它们不再是试探,而是明确无误的吞噬!

脚下的震动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整个钢铁平台都在鳞海的挤压下呻吟。

墙壁上那些冰冷的复眼,此刻闪烁着更加贪婪、更加急迫的光芒,无声地催促着这场盛宴。

“门!快想办法开门啊!”

试图开门的人声音带着哭腔,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冰冷的绝望攥紧了他们的灵魂。

留在这里,下一秒就会和之前的人一样,被那些冰冷的金属活活缠死、同化!

哭喊声在狭小的平台上回荡,被金属鳞片刮擦基座的“嗤啦”声和下方鳞海翻涌的沉闷咆哮吞噬了大半。

男生的惨叫声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穿了每个人紧绷的神经。

他的一条小腿已经被粘稠冰冷的金属触手完全包裹,鲜血在接触鳞片的瞬间凝固、变黑,如同被贪婪吸食的养分。

他徒劳地蹬踹着另一条腿,身体却不可抗拒地被拖向高台边缘,更多的鳞片正疯狂涌向他,如同黑色的蚁群扑向垂死的猎物。

班长双目赤红地冲过去,却被旁边一个女生死死拉住:“别过去!现在救不了他!只会和他一起被拖下去!!”

“门!只有门!”

“快点开门把他拉进去才行!!”

她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充满了崩溃边缘的恐惧。

青年研究员死死盯着那扇纹丝不动的厚重钢门,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混合着灰尘流下。

额头的汗水混着铁锈和灰尘流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却远不及心中绝望的万分之一。

他刚才也尝试了,那旋转阀转动半圈后就如同焊死了一般,再也无法撼动分毫。

旋转阀卡死在半圈,冰冷坚固,如同嘲笑他们徒劳的挣扎。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顺着脊椎向上爬。

班长和另一个女生徒劳地用能找到的任何东西——

一块脱落的锈铁皮、一只破靴子……拍打着靠近的鳞片,但只是杯水车薪,鳞片被打散又瞬间聚合,步步紧逼。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恶臭和血腥味浓烈得令人窒息。墙壁上复眼的注视,带着一种令人疯狂的、冰冷的期待。

脚下的平台剧烈摇晃,如同暴风雨中的舢板。

“用东西砸!砸开它!”

班长猛地醒悟,不再拍打靠近的鳞片,而是转身疯狂地环顾四周。

他的目光扫过平台,金属柱底部,似乎嵌着一块形状不规则、边缘相对锋利的厚重铁块,也许是某种断裂的基座部件,在之前的震动中脱落下来。

班长拼尽全力,双手抓住那块沉重的铁块,入手冰冷刺骨,粗糙的边缘割破了他的手掌。

他踉跄着拖起它,转身冲向钢门。

“让开!”

他咆哮着,抡起铁块,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砸向钢门旋转阀旁边的焊接缝隙!

“铛——!!!”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封闭空间内炸开,火花四溅!

巨大的反震力让班长虎口崩裂,鲜血直流,整个人被震得倒退两步。

但那扇厚重的钢门,纹丝不动!

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白痕。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所有人。

“没用的……没用的……”

刚才试图开门的其中一个女生耗尽力气之后瘫软在地,眼神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