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人确实不是楚瑜的生母,但和楚瑜的母亲是双胞胎姐妹,不至于容不下自己姐姐的孩子。”
镇远侯心里一激灵,却不相信萧夫人会干这种,或者是不敢相信。
可一想到萧夫人看似关心楚瑜,却时不时提醒他。
楚瑜不学无术,顶着世子的名头在外闯祸,丢镇远侯府的脸面,难当大任。
还说为了镇远侯府不被外头的人耻笑,不如改立楚恒为世子。
十年前,他刚在京都安定下来,本想把老母亲和楚瑜接回京都。
萧夫人却以楚恒和灵容还小,没办法同时看顾三个孩子,和老母亲住不惯城里为由。
再加上他刚封侯,政务繁忙,劝他晚两年再接老母亲和楚瑜过来京都。
之后又因为其他事耽搁,一拖再拖,直到老母亲逝世,才把楚瑜接回来。
但楚瑜在景宁镇那些年,他总写信,且每三个月寄不少银子过去。
可保老母亲和楚瑜在乡下衣食无忧,却极少收到他们的回信。
就连老母亲病重的消息,他在京都也没收到信,直到老母亲逝世才知晓。
也因此错过见老母亲最后一面,遗憾终身。
“容不容得下,侯爷多留心一点,心里便会有数,本王来镇远侯府不是来挑拨离间的,带本王去见阿瑜吧。”
要不是见镇远侯还有救,顾云声才懒得和他说那么多。
她不过是在镇远侯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有些事还得镇远侯自己想明白。
“王爷刚才所说的,本侯记下了,王爷,这边请。”
镇远侯起身向顾云声做了个手势,在前面带路,还瞥了眼容貌绝美的江意绵。
跟在云王身后的女子是何人?莫不是云王新纳进府的林尚书之女林今越?
长得确实好看,但传闻林尚书的三女儿是个花瓶,话特别多。
而他女儿灵容只是小家碧玉,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但此女子跟着云王进进出出,却一言不发,是传闻有误,还是此女子不是云王的妾室?
先不想了,云王难得来趟镇远侯府。
虽说云王是为了楚瑜而来的,但没准见了多才多艺的灵容,有意娶灵容为云王妃也不一定。
而此时镇远侯府后院荷花池,正上演着一场大戏。
萧灵容全身湿漉漉,一脸狼狈地被萧楚恒从荷花池里捞上来。
楚瑜则是站在荷花池旁,眉头轻蹙,见萧灵容被救上来,便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
谁知被萧楚恒拦住去路,萧夫人也在这时带着人气势冲冲地匆匆赶来。
“灵儿你怎么样了?怎么好端端掉进池里?萧楚瑜,是不是又是你干的好事?”
萧夫人走向落汤鸡的萧灵容,一脸心疼关切,转眼看向楚瑜的眼神带着怒意。
“娘,是他,是这个乡巴佬把我推进池里,想淹死我,娘你可得给我做主。”
萧灵容头发凌乱,湿发粘在脸上,妆容也被水冲花了,显得脏脏的,手指着楚瑜告状道。
该死的乡巴佬竟害她落水,还站在岸上不救她。
这次非得让爹娘把这乡巴佬赶出府,且断绝关系,世子之位便是她哥哥的。
反正她绝不承认这粗鄙不堪、龙阳之好的乡巴佬是她大哥。
“你胡说,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想推小爷下去,小爷一躲开,自己没站稳掉下去,这也赖小爷?”
楚瑜闻言,脸上带着一丝薄怒,气愤地解释道。
萧灵容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满口谎话,颠倒是非黑白。
而母亲也一如既往地偏心萧灵容,在没了解事情的原委,就开始指责他。
若是以前,他可能还会伤心难过,但现在已经习惯了。
反正他这次回镇远侯府也不是来认亲的,母亲的态度,对他是否有爱,并不重要。
不过还是声声好,从未冤枉他,又是想念声声的一天。
“就是你推的,你这乡巴佬见本小姐落水了,还站在边上嘲笑我,眼睁睁看着我呛水。”
“哥哥也看到了,若不是哥哥及时救了我,我可能就淹死了。”
萧灵容面容扭曲,看向楚瑜的眼神中带着狠厉和厌恶。
楚瑜不是在外四处流浪?怎么不死在外面,还回来镇远侯府抢世子之位和家产。
母亲说了,这镇远侯府是他们的,到时候她出嫁,会给她准备很多嫁妆。
绝不能让萧楚瑜继承镇远侯府,不然往后哪有他们的好日子?
“没错,娘,我亲眼所见,就是萧楚瑜推了妹妹,任由妹妹在水里呼救,也无动于衷。”
萧楚恒抹了把脸,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帮腔作证。
他其实没有看到萧楚瑜推灵容,但萧楚瑜一回来就抢他的院子。
就连父亲都改变主意,迟迟不去皇宫改立他为世子。
若不是萧楚瑜霸占着世子的位置,他何至于一直是镇远侯府的二公子,连一官半职都没有?
“萧楚瑜,你一回来把镇远侯府搞得乌烟瘴气,还想谋害灵儿,心肠怎么如此歹毒,还不跪下?”
萧夫人眼眸闪过一丝冷意,朝楚瑜大声训斥道。
周围的下人见状,纷纷对着楚瑜指指点点。
“小爷没错为何要跪?萧楚恒,你说亲眼见到小爷推了萧灵容,那你这双眼不如挖掉算了,反正留着也是眼瞎。”
楚瑜冷冷一笑,回怼道,到底谁想谋害谁,谁心肠歹毒?
自从他回到镇远侯府,萧楚恒和萧灵容就经常找他的麻烦。
三天两头闹一出,说到底不就想逼他走?
这次他偏不走,气死萧楚恒和萧灵容。
“你才眼瞎,萧楚瑜,你在洛城竟当众和一个男子示爱。”
“现在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镇远侯府的世子是个断袖,简直把镇远侯府和父亲的脸都丢尽了。”
萧楚恒看着楚瑜,语气中满是嫌恶和愤愤不平。
母亲之所以亲自去楚府把萧楚瑜接回镇远侯府,是为了让父亲改立世子。
结果萧楚瑜回来后,像变了个人似的,居然说他住的院子是世子该住的,让他搬去其他院子。
而父亲居然向着楚瑜,让他把院子让给楚瑜住。
就连他故意磨磨蹭蹭不搬东西,萧楚瑜竟吃错药地把他的东西扔出院子。
父亲得知此事也没罚萧楚瑜,甚至不打算改立他为世子。
这让他如何甘心?如果萧楚瑜再不识相地滚出镇远侯府,就别怪他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