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3日的鲤城,晨雾还没褪尽时就被正午的太阳晒得酥软,空气里飘着刺桐花甜得发腻的香。陈伟把最后一只擦得锃亮的威士忌杯倒挂在吧台架上,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下午五点整。酒馆的木门上挂着“今日打烊”的牌子,雕花玻璃外,张强正扛着两箱精酿啤酒往仓库走,肌肉把黑色安保t恤绷得鼓鼓的,吴巧巧从咖啡馆那边跑过来,手里攥着个计算器:“强哥,今天咖啡豆消耗比上周多30%,巧琳姐说可能是周末客人爱点双份浓缩。”
张强“嗯”了声,腾出胳膊揉揉她的头发:“知道了,明天一早去批货,给你带那家老字号麻糍。”吴巧巧眼睛亮了,踮脚在他侧脸啄了下,转身跑回咖啡馆时差点撞到端着托盘的廖可欣。“慢点呀巧巧!”廖可欣笑着躲开,托盘里的拿铁拉花稳得像湖面,“刚樊正索还说要重新摆门口的绿植,你这跑法能把他刚弄好的造型撞散架。”
樊正索果然蹲在咖啡馆门口,正用镊子给多肉拼盘摆造型,听见这话回头翻了个白眼:“可不是嘛,上周他摆的爱心气球被吴冕夜接待客人时蹭破三个,这周我换多肉,总不能再给我薅秃了吧?”吴冕夜刚送完最后一波客人出来,闻言抬手作势要薅他头发:“那是客人小孩伸手够,我拦都拦不住,你当我是铜墙铁壁啊?”
欧风琳端着两杯冰美式走出来,一杯塞给吴冕夜,一杯递给刚从调酒区走过来的陈伟。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针织衫,袖口沾了点咖啡渍,陈伟伸手帮她把袖口卷上去,指尖蹭过她手腕时,欧风琳缩了下,笑着拍开他的手:“别闹,刚调完酒的手凉。”陈伟挑眉,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口,凉丝丝的触感让欧风琳“呀”了一声,红着脸往咖啡馆里躲:“没个正经,客人还没走完呢。”
其实客人早散光了。周末的well Lin总是这样,下午四点后就陆续冷清下来,男生们收拾酒馆时,女生们会把咖啡馆的桌椅归位,吴巧巧核完账,廖可欣擦干净最后一张桌子,欧风琳洗好咖啡机,几个人像上了发条的钟,默契得不用多说一句话。
陈伟看着欧风琳的背影笑了笑,转身跟樊正索击了个掌:“场地收拾利索了?明天周一歇业,今晚联机做梦的设备充好电没?”樊正索直起身,拍了拍沾着泥土的牛仔裤:“早弄好了,投影仪都架上了,就等你这位‘宫主’发号施令。”
他们住的别墅在鲤城新区的半山腰,是陈伟爸妈留给他的,白墙黑瓦藏在榕树和凤凰木里,远看像块嵌在绿绒里的白玉。推开雕花铁门,院子里停着几辆惹眼的车:陈伟的川崎h2c亮得像镀了层银,旁边是欧风琳骑的1390 duke,红黑配色像团跳跃的火;张强的S1000 RR停在最边上,车把上挂着吴巧巧织的小熊挂件;樊正索和廖可欣开的极氪009停在车库门口,车身上还贴着上周去Link俱乐部聚会时李行暐贴的“摸鱼专用”贴纸;吴冕夜的Z650则规规矩矩停在车位里,车座上放着苏晓琴上周留下的防晒袖套——她这周末没回鲤城,说是鹭岛大学有个讲座,早上发微信说“等我下周回来,你们酒馆的特调要是敢少了我的份,陈伟你就等着被我灌柠檬汁吧”。
走进别墅大厅,挑高的屋顶挂着盏水晶灯,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米色地毯上,把樊正索刚摆好的懒人沙发晒得暖洋洋的。吴冕夜正把笔记本电脑连到投影仪上,屏幕上跳出“联机做梦系统V3.2”的界面——这是他们几个捣鼓出来的小游戏,其实就是睡前一起看修仙小说,聊着聊着就同步做梦,每次醒来都能把梦里的情节说得八九不离十,跟真的联机似的。
“都过来选角色啊!”吴冕夜拍了拍手,“今天我要试试结丹期的雷系法术,上次梦里被炼气期的小怪追得满山跑,说出去丢死人。”张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吴巧巧揽进怀里:“我选体修,扛揍!上次陈伟非要让我当盾,结果他自己放火球把我头发燎了,这次我要带个防烫头盔。”
樊正索抱着个抱枕凑过来:“我还是选阵法吧,上次摆的迷阵把自己困住三小时,这次高低得整个GpS定位。”廖可欣戳了戳他的胳膊:“你可别吹了,上次要不是我用冰系法术冻住追兵,你现在还在梦里绕圈子呢。”
陈伟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拉开拉环递给欧风琳,自己开了罐冰美式:“我还是宫主,没意见吧?”欧风琳咬着吸管点头,眼睛弯成月牙:“你当宫主我放心,至少不会像上次那样,把鲤行宫的牌匾写成‘鲤鱼打挺宫’。”
众人哄笑起来。上次梦里建门派,陈伟非要亲自写牌匾,结果“鲤”字少了一横,“行”字多了一点,被苏晓琴在梦里笑了整整三天,说像“一条打挺的鲤鱼在宫里蹦迪”。
夜幕降临时,别墅里的灯光次第亮起。厨房飘出牛排的香味,是张强露一手——他采购时顺带买了块和牛,说“庆祝本周酒馆营业额破万”。吴巧巧在旁边帮他递黑胡椒,嘴里念叨着:“下周我要去买个新的煎锅,这个锅边都磕掉了,影响我拍照发朋友圈。”
樊正索在餐厅摆蜡烛,廖可欣拿着手机拍:“这样拍出来像烛光晚餐,发抖音肯定有人问‘在哪里约会’,到时候就说well Lin咖啡馆,引流!”吴冕夜举着手机凑过来:“加我一个,我最近在练探店视频,台词都想好了:‘在鲤城找到一家藏在别墅里的咖啡馆,老板娘做的拿铁拉花能拉出爱心,老板们还会陪你联机做梦,这波不亏’。”
陈伟靠在厨房门框上看欧风琳切水果,她穿着他的黑色oversize卫衣,袖子太长,露出来的手腕细白,正把草莓切成小块放进玻璃碗里。“明天想去Link俱乐部看看吗?”他伸手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李行暐说新到了辆杜卡迪,让你去试试。”
欧风琳抬头看他,睫毛在灯光下投出小扇子:“不去,上次骑你的h2c,差点把我魂吓没了,你还在旁边笑我‘油门拧太猛像只扑棱蛾子’。”陈伟低笑出声,在她额头亲了下:“那下次我带你骑1390 duke,调慢点,保证让你体验‘岁月静好’。”
晚餐时,大家围着长桌叽叽喳喳。吴冕夜刷着抖音,突然“哇”了一声:“你们看这个热梗,‘当代大学生的精神状态:白天经营酒馆咖啡馆,晚上联机修仙打boSS’,这不就是我们吗?”樊正索凑过去看,点头附和:“配文还说‘主打的就是一个全能’,确实,我们既能调酒又能做咖啡,梦里还能当修仙大佬,卷死他们。”
张强啃着牛排含糊不清地说:“卷什么卷,上周吴巧巧收银时,把‘美式咖啡’写成‘没事咖啡’,被客人拍下来发抖音,点赞过万,这才叫流量密码。”吴巧巧拍了他一下:“那是笔没水了!再说客人还评论‘没事就来喝杯咖啡,挺好’,这叫无心插柳。”
饭后,大家窝在客厅的懒人沙发里,盖上同一款恐龙图案的毛毯——这是上次苏晓琴从鹭岛带回来的,说“修仙也要有仪式感,盖同款毛毯才能同步梦境频率”。陈伟打开投影仪,屏幕上跳出“梦境加载中”的字样,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空调的微风声和彼此平稳的呼吸声。
“这次梦境主题:鲤行宫挑战记。”陈伟的声音带着点困意,“都站稳了,别一进去就摔个狗吃屎。”
再次睁眼时,陈伟发现自己站在一片云雾缭绕的山巅。脚下是青石板铺成的广场,正中央立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鲤行宫”三个苍劲有力的字——这次的牌匾总算没写错,是欧风琳在梦里用灵力凝出来的,笔画间还飘着淡淡的咖啡香。
身后传来樊正索的哀嚎:“我的阵法旗呢?!怎么又变成拖把了?!”转头一看,樊正索手里果然攥着把拖把,布条上还沾着泥巴,上次他的阵法旗变成过鸡毛掸子,看来梦境对他的“阵法天赋”有什么误解。
“知足吧你。”廖可欣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穿着身淡蓝色的仙裙,手里握着柄冰蓝色的法杖,“我上次的法杖变成了搅咖啡的勺子,这次至少是真的法杖了。”
张强拍着胸脯走过来,身上穿着件玄色铠甲,就是头盔有点眼熟——居然是Link俱乐部的安全头盔,上面还印着“Link”的logo。“看我的体修铠甲,刀枪不入!”他得意地挥了挥拳头,结果一拳打在旁边的柱子上,疼得龇牙咧嘴,“嘶……这铠甲防刀枪不防傻。”
吴冕夜从天而降,脚刚落地就打了个趔趄:“结丹期的雷系法术就是不一样,落地都带闪电……哎呀我的鞋!”他低头一看,左脚上的靴子变成了只拖鞋,还是吴巧巧的粉色兔子拖鞋,“不是吧,梦境你针对我?”
欧风琳从殿里走出来,白衣胜雪,手里拿着个玉瓶,看到陈伟就笑了:“你看我炼的清心丹,这次没做成咖啡豆形状。”上次她在梦里炼丹,炼出来的丹药全是咖啡豆大小,被陈伟调侃“修仙界的星巴克”。
陈伟伸手牵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微凉,带着灵力特有的清润。他现在是筑基期巅峰,离结丹期就差一步,身上的玄色道袍绣着银色的云纹,是欧风琳用灵力织的,据说用了她攒了三天的灵力,比他上次自己缝的“补丁道袍”体面多了。
“都到齐了?”他清了清嗓子,摆出宫主的架子,“鲤行宫刚建成三天,按规矩,新门派立派,总得有不长眼的来踢馆,做好准备。”
话音刚落,山下传来一阵震天的呐喊:“鲤行宫的人出来!敢不敢出来应战?!”
众人对视一眼,樊正索举着拖把(阵法旗)往前冲:“来了来了!踢馆的终于来了,我这阵法等好久了!”张强把安全头盔戴好,拎着把重剑跟上去:“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体修的铁头功!”
吴冕夜跺了跺脚,把拖鞋换成灵力凝聚的战靴,举着雷系法剑跟上:“这次我要让他们知道,结丹期的雷劈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廖可欣握着冰法杖,对欧风琳说:“我们跟在后面,你负责给陈伟补灵力,我冻住他们的脚。”
陈伟握紧欧风琳的手,低声说:“别怕,有我。”欧风琳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不怕,你上次在梦里被三个炼气期围攻,还能抱着我跳上屋顶,这次肯定更厉害。”
走到山门口,只见下面站着一群穿着灰袍的修士,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腰间挂着块写着“黑风寨”的令牌,看修为是筑基期中期,比陈伟差一点,但架不住人多,后面跟着十几个炼气期的小喽啰,手里拿着砍刀斧头,看着就不是善茬。
“听说鲤行宫刚立派,就敢占这么好的山头?”壮汉嗓门像破锣,“识相的就把山头让出来,不然别怪我们黑风寨不客气!”
张强往前一步,铠甲“哐当”响:“你知道这山头是谁的吗?我们宫主可是赛车手出身,梦里梦里,哦不,现实里飙车从没输过,还怕你们这群山贼?”
黑风寨的人被逗笑了,一个小喽啰喊道:“赛车手?这是修仙界!有本事比法术,比飙车算什么本事?”
樊正索举着拖把站出来:“比阵法!我这阵法,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保证让你们体验‘山路十八弯’,比陈伟开赛车漂移还刺激!”
“少废话!”壮汉一挥手里的狼牙棒,“看打!”说着就朝陈伟冲过来,狼牙棒带着劲风,刮得旁边的树叶哗哗响。
陈伟把欧风琳往身后一拉,右手凝出一团火球——这是他炼气期就会的法术,现在筑基期巅峰用出来,火球足有篮球那么大,带着灼热的气浪朝壮汉飞去。
“雕虫小技!”壮汉冷笑一声,挥动狼牙棒格挡,火球撞在狼牙棒上,炸开一团火星,他居然纹丝不动。
“有点东西。”陈伟挑眉,左手捏了个法诀,地上突然冒出数根藤蔓,缠住了壮汉的脚——这是欧风琳教他的木系法术,说“打不过就困住,跟调鸡尾酒一样,先稳住基酒再加料”。
壮汉没想到他还会木系法术,踉跄了一下,刚想挣开,就听吴冕夜大喊一声:“看我的天雷!”一道紫色的闪电从空中劈下,正好落在壮汉的狼牙棒上,他“嗷”的一声,手里的狼牙棒被电得冒烟,差点脱手。
“好样的冕夜!”陈伟喊道,趁机凝聚灵力,准备放个大招。可就在这时,旁边冲过来两个炼气期小喽啰,举着砍刀朝欧风琳砍去——他们居然玩阴的,专挑看起来最弱的下手。
“小心!”陈伟心里一紧,想也没想就转身挡在欧风琳身前,砍刀眼看就要落在他背上,突然“哐当”一声被弹开了。原来是张强穿着铠甲冲过来,用后背硬生生扛了这一刀,他咧嘴一笑:“说了我是体修,扛揍!”
欧风琳立刻掏出玉瓶,倒出颗清心丹塞进张强嘴里:“快含着,补灵力。”张强嚼了嚼,眼睛一亮:“哎?这次的丹药有草莓味!比上次的咖啡豆味好吃!”
另一边,樊正索终于把拖把(阵法旗)插进地里,大喊一声:“阵法起!”只见地面上亮起金色的纹路,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圈,把几个小喽啰圈了进去。可他忘了算圆圈的大小,连自己也圈进去了,急得在里面跳:“廖可欣!快用冰系法术冻住纹路,我出不去了!”
廖可欣笑着抬手,冰蓝色的灵力涌出,在阵法边缘冻出一层薄冰,纹路顿时停了下来。樊正索趁机跳出来,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差点成了自己阵法的‘首批体验者’。”
场上打得热火朝天,陈伟和壮汉斗得难分难解。壮汉虽然修为稍弱,但胜在力气大,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陈伟靠着灵活的身法躲闪,时不时用火球和藤蔓骚扰,像在赛道上漂移一样,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攻击。
“你就只会躲吗?”壮汉气急败坏,猛地一跺脚,地面裂开数道缝隙,碎石飞溅。陈伟借力往后一跃,落在块岩石上,刚想凝聚火球,突然感觉灵力有点跟不上——刚才放的法术太多,筑基期的灵力储备还是不够。
欧风琳看出他的窘迫,悄悄捏了个法诀,一道淡绿色的灵力从她指尖飞出,钻进陈伟体内。他顿时感觉浑身一暖,灵力重新充盈起来,转头朝她眨了眨眼,她回了个安心的微笑。
“该结束了。”陈伟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周身的空气开始发烫,火球在他掌心越变越大,甚至带上了点金色——这是快要突破结丹期的征兆。
“不好!”壮汉脸色大变,转身想跑,可已经晚了。陈伟将火球猛地掷出,这一次的火球不再是篮球大小,而是像个小型太阳,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砸向壮汉。
“啊——”壮汉惨叫一声,被火球吞没,等火光散去,他身上的灰袍变成了焦黑色,头发蜷曲,手里的狼牙棒也断成了两截,瘫在地上喘着粗气:“我认输……鲤行宫厉害……”
剩下的小喽啰见状,吓得扔下武器就跑,边跑边喊:“再也不敢来了!鲤行宫太猛了!”
樊正索举着拖把欢呼:“赢了!我就说我的阵法有用吧,虽然困住了自己,但至少拖延了时间!”张强拍着他的肩膀:“下次把阵法旗换成真的旗,别再用拖把了,看着像清洁工在打架。”
吴冕夜凑过来,炫耀似的晃了晃手里的雷系法剑:“看到没?我这雷劈得准吧,直接电麻了那壮汉的胳膊,不然陈伟哪有那么容易赢?”廖可欣翻了个白眼:“是我冻住了他的脚,他才没躲开火球,好吗?”
陈伟走到瘫在地上的壮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以后别再来捣乱,鲤行宫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壮汉连忙点头,连滚带爬地跑了。
欧风琳走过来,踮脚帮他擦掉脸上的灰尘:“累坏了吧?我给你留了清心丹。”陈伟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有你在,再累也值。”
山风吹过,鲤行宫的牌匾在夕阳下闪着光。樊正索正在重新布置阵法,这次换了根真的旗杆,廖可欣在旁边帮他扶着,嘴里念叨着“左边一点,再左边一点,不然又要把自己圈进去”。
张强和吴巧巧坐在台阶上,分享着剩下的草莓,吴巧巧说:“下次能不能让我也学个法术?总不能每次都看着你们打架,我只能在旁边递丹药。”张强把最后一颗草莓喂给她:“学个治愈系的,我们打累了,你就给我们加血,像游戏里的奶妈,多重要。”
吴冕夜拿着块石头在地上画赛道:“等回去了,去Link俱乐部飙一圈,刚才在梦里用雷系法术,感觉比开Z650还刺激,下次试试在赛道上用‘闪电漂移’。”
陈伟搂着欧风琳站在山巅,看着远处的云海,她靠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下次苏晓琴回来,让她也进梦里来,她肯定会把黑风寨的人变成咖啡杯,说‘敢踢馆?先尝尝我的美式暴击’。”
陈伟低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好,下次让她当‘咖啡仙子’,用拉花法术打败敌人。”
夜色渐浓,梦境开始模糊。樊正索的阵法旗变成了酒馆的拖把,张强的铠甲变回了Link俱乐部的t恤,吴冕夜的雷系法剑成了他的手机,廖可欣的冰法杖变成了咖啡馆的搅拌勺。
别墅里,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陈伟的脸上。他动了动,感觉怀里有温热的重量,低头看见欧风琳还在睡,眉头微蹙,像是还在梦里担心他。他伸手轻轻抚平她的眉头,在心里笑:昨天梦里赢了踢馆,今天醒来,该去酒馆调新的特调了,就叫“鲤行宫特饮”,加点火龙果,像梦里的火球一样热烈。
旁边的懒人沙发上,樊正索打着呼噜,怀里还抱着个抱枕,廖可欣靠在他肩上,嘴角带着笑。张强和吴巧巧蜷缩在另一张沙发上,盖着同一条恐龙毛毯,吴巧巧的手搭在张强的胳膊上,像在梦里递丹药。吴冕夜趴在茶几上,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抖音的修仙视频界面。
阳光越发明媚,刺桐花的香味从窗外飘进来,混着厨房里传来的咖啡香——欧风琳醒了,正在做早餐。陈伟起身,轻轻给她盖好毯子,走进厨房时,看见她正把煎好的鸡蛋摆成爱心形状。
“早。”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
欧风琳回头,给他一个早安吻:“早,梦见我们赢了吗?”
“赢了。”陈伟低头吻她,“而且,现实里的我们,只会比梦里更厉害。”
well Lin酒馆和咖啡馆的木门被推开,新的一天开始了。吧台后,陈伟正在调试新的特调,杯壁上的火焰纹路像极了梦里的火球;咖啡馆里,欧风琳的拿铁拉花旋转成爱心,阳光落在上面,闪着比梦境更温暖的光。
张强扛着新到的咖啡豆走进来,吴巧巧跟在后面算账,嘴里念叨着“今天的麻糍要多买两盒,昨天梦里没吃够”。樊正索在挂新的海报,廖可欣拿着手机拍视频,说“今天的vlog标题就叫‘从修仙大佬到咖啡馆打工人,我们的24小时’”。吴冕夜擦着桌子,哼着歌,歌词是他自己编的:“鲤城的太阳升起来,我们的酒馆开起来,昨晚梦里打跑山贼,今天客人请进来……”
远处的Link俱乐部,李行暐正擦着辆杜卡迪,钟莳梦给他递水:“听说陈伟他们昨晚又联机做梦了?还赢了踢馆?”李行暐笑:“那小子,现实里飙车厉害,梦里当宫主也不含糊,下次让他来俱乐部,跟我比一场,就当庆祝他‘鲤行宫大捷’。”
鹭岛大学的宿舍里,苏晓琴刷着廖可欣发的抖音,笑着给欧风琳发微信:“下周回去,记得给我留杯‘鲤行宫特饮’,不然我就用柠檬汁给你们的酒馆来场‘法术攻击’。”
阳光正好,风也温柔。这群大三的学生,在酒馆和咖啡馆里经营着烟火气,在梦境里编织着修仙梦,用青春的热辣和甜蜜,把每一天都过得像场热闹的冒险——管他是踢馆还是挑战,只要身边有彼此,就什么都不怕。就像陈伟在抖音里发的那条动态:“我们的生活,是酒馆的冰与火,是咖啡馆的甜与暖,是梦里的刀光剑影,更是身边人的不离不弃。这波,稳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