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都已经答应何雨水了,现在放人家鸽子,以后还怎么找借口跟人亲热。
果然,都说男的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确实有几分道理。
冬天的凌晨气温太低,管道冰堵,出水量小的可怜,巫马又没有热水化冻,想了想,把脸盆放在水龙头下接着,准备看看何雨水那边有没有热水。
不然的话,这个脸,他恐怕只能干洗了。
水流注入脸盆,泠泠声让何雨柱跟许大茂悄悄松了口气。
万幸,看来刚刚没有暴露。
巫马可不知道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有那么炸裂的展开,他缩着身子,走到何雨水房间外,轻敲了敲窗户,“雨水,雨水。”
正憋气忍痛的何雨柱听到这声音,火气一下就涌了上来,怒目圆瞪挣扎着想要骂人。
他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巫马。
不是,天还没亮,他一个大老爷们,敲她妹妹的窗户,这礼貌么,这合理么。
这他么什么黄毛行为,还要不要脸了。
这不动还好,一动可就坏了事,许大茂这会情绪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何雨柱这一扭,直接就...
两人顿在当场,黑暗中,四目相对,眼神里充满了各自的诡异。
你特么居然这么快...
你特么居然自己动...
“别出声,也别动弹。”许大茂又羞又恼,压制住何雨柱的同时不忘警告,“你难道想让别人看到咱们现在这样么。”
“你给我滚开,你没看我妹妹都快被那乡巴佬拍婆子了么。”何雨柱心里着急,“许大茂,咱俩的事该怎么着怎么着,可你不能眼睁睁看雨水陷泥坑里,好歹他还叫你一声哥呢。”
许大茂跟巫马关系不错,而且他很感谢巫马,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帮自己出谋划策,而且也从来没对自己有过什么异样的目光,所以,他决定帮巫马说几句话。
“什么叫陷泥坑里,人家正儿八经处对象呢。”他贴在何雨柱耳朵旁嘲讽,“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条件,一个被厂里批斗的问题分子,雨水能找着巫马这条件的,你偷着乐去吧。”
“别说处对象,他们就是结了婚,我也要让他们离了!”何雨柱从牙缝里挤出自己的决定,斩钉截铁道:“她就是做一辈子姑子,我也不允许他跟巫马在一块儿。”
“他一个文盲乡巴佬,也配惦记我妹妹!”
看他这么信誓旦旦,许大茂坏笑着,“你肯定不敢。”
何雨柱冷哼,“笑话,我有什么不敢的?”
“咱俩的事,巫马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不怕...”许大茂意有所指。
何雨柱惊恐的打断许大茂的话,带着些许侥幸追问,“你说什么,许大茂,你再说一遍,巫马知道什么?”
许大茂最爱看的莫过于何雨柱吃瘪,见状,直接重振旗鼓,再次故地重游,“当然是知道,嗯,咱们现在的事喽。”
他很佩服巫马,哪怕何雨柱对他态度一直不怎么滴,也从没想过拿这事儿作为要挟,想来,一定是考虑到他许大茂的感受,坚守答应自己守口如瓶的承诺吧。
许大茂被感动了,真是个守信的好人啦。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巫马这么讲义气,他许大茂又岂能落于人后?
既然如此,那这个坏人,就由他来做吧!
“傻柱,你妹妹的事,怕是由不得你做主了,巫马这人你应该了解,看着老实,逼急了 ,那真的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
何雨柱如遭雷击,无力摔倒在床,他此时已经顾不上许大茂的动作,甚至连何雨水已经跟巫马处对象的事都没心思管,满脑子不停冒出来的都是,巫马知道了!
他居然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
这不可能!
但他也清楚,事关两人脸面,这么丢人的事,许大茂绝不敢随意扯淡,他既然说巫马知道,那十有八九是真的。
这一刻,何雨柱的天,裂开了...
如果是真的,那巫马平时看到他的时候,是不是无时无刻不在嘲笑他是个兔儿爷?
怪不得,怪不得这小子想跟妹妹处对象,却从来不关心他的看法,原来手里拿着他这么大一个把柄,这是笃定他不敢反对。
这小子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还有何雨水带回来的那瓶酒酒,现在看来,也肯定跟巫马逃不开关系吧,是发现那瓶酒的异常,所以利用不知情的妹妹来反击么。
就连许大茂的出现,也是那么可疑。
何雨柱一阵心寒,这个巫马,何其的阴险,何其的卑鄙,何其的无耻,鲜廉寡耻,简直人面兽心。
屋外,卑鄙的巫马打了个喷嚏,醒了醒鼻子后依旧孜孜不倦的敲着窗户,“雨水,雨水,你醒了没,再不起来赶不上了啊。”
敲了好一会,屋内还是半点动静没有,巫马心里暗喜,这可不是他放鸽子啊,是小姑娘自己没起得来,这可不怪他。
他再次敲了敲窗户,放低音量,声音轻柔的做最后催促,“雨水,你要的没醒,那我就回去了啊。”
嗯~~
就在巫马开开心心准备放弃的时候,何雨水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谁啊~”
生活不易,巫马叹气,怎么就醒了呢,“我,雨水,你不是要看日出么,还不赶紧起来。”
“日出?”屋内,睡眼惺忪的何雨水嘟囔几遍,忽然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日出!”
“对,看日出来着,巫马,现在几点了。”
“几点我不知道,不过鸡都打鸣了,再不出发,天都要亮了。”巫马在窗户边诱导道:“你要是太困,要不就算了?”
“反正马上放寒假了,咱们有时间再去。”
何雨水期待了一晚上,哪能说不去就不去,闻言立马撅起嘴反对,“不行,我今天就要去。”
说着,她以极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打开窗户道:“你先去骑车,我洗漱一下,很快的。”
“我也没洗漱呢。”巫马挠挠头,“你屋里有热水么,我最晚睡太早,忘了烧了。”
何雨水耷拉着鞋走到柜子旁,拎起热水瓶,“我这?我这就剩一点。”
“够了,我掺点,够刷牙就行。”
“这天哪能用冷水洗脸,你等会,咱们一块。”收拾好,何雨水拎着水瓶,打开门走了出去,被冷风一激,打了个哆嗦,“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