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你觉得我在折腾？”何雨柱觉得自己的尊严被冒犯，用力将扫把砸在地上，言语中是压抑不住的暴躁，“我怎么折腾了，啊，我问你？”
“日子要怎么过，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来教我。”
“现在跟以前能一样么。”何雨水梗着脖子反驳，“以前院子里易大爷跟聋老太太在，他们都护着你，所以别人才不跟你计较。”
“现在不一样了，哥，已经没人帮你了，咱们看清现实好不好。”
“看清现实？然后学许大茂跟巫马，跟孙子似的捧刘海中的臭脚？”何雨柱眼中充满不屑，轻蔑之情溢于言表，“草包，他也配。”
“我不是让你讨好谁，只是让你不要无缘无故得罪人。”何雨水情绪有些激动，“一大爷最近也没得罪你，好端端你把他气晕做什么？”
“现在人家找上门，玻璃都被砸了，这就是你想要的？”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大爷真出了事，你是要负责的！”
“负责就负责。”何雨柱情绪更激动，性子一上来直接破罐子破摔，“大老爷们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然做了就不怕认，他要是死了，大不了我陪他一条命行了吧。”
“你说的轻巧，你有没有想过我，你要是犯了事，我怎么办。”何雨水脾气上来了，“我求求你，你做事之前能不能考虑清楚。”
“就算这次运气好，一大爷没事，也不找你后账，然后呢，你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的名声么？”
“哥，你都二十六了，你就不怕找不到媳妇，一点不为以后考虑么。”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说起自己这么大年纪还没个对象，何雨柱恼羞成怒，“何雨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怪我牵连你，没能上重点高中，怕我以后拖你后腿么。”
“怎么，现在翅膀硬了，开始嫌我这个哥哥丢你脸了？”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何雨柱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过分，但仅有的尊严让他没办法向妹妹低头，只是板着脸，捡起地上的扫把，专注的打扫地面的玻璃碎渣。
面对何雨柱的质问，何雨水心头一颤，眼眶瞬间泛起了红。
她心里既有被哥哥说中心思的慌乱，也有好意不被哥哥理解的委屈。
是，她是有为自己未来考虑的意思，但本质上也为了他好啊。
他一个明明很受欢迎的厨子，混到二十六连个对象都没有，他不急，何雨水都替他着急。
安安稳稳做人，本本分分工作，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好自己的小日子难道不好么。
“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何雨水微仰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了咬嘴唇，压抑着哭腔道：“我是害怕，怕你哪天真惹出大事，到时候连回头的路都找不到。”
“哥，我就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你就当为了我好不好，以后别这么冲动了。”
“我不想你哪天真的出事坐了牢，想你的时候，只能去监狱看你。”
何雨柱没有反驳，眼神却已经软了下来，扫地的动作愈发粗鲁，倔强的掩饰着内心无法言说的愧疚。
他知道妹妹说的没错，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太冲动，太鲁莽，不懂得收敛，平白树立很多仇人。
当初知道妹妹被自己牵连没能上重点高中的时候，他明明已经决定不再惹是生非，除了许大茂外，他已经很久都没惹事，今天却脑子一热，跟刘海中杠上了。
要说理由的话...
“哥...”
“我不是不为你着想，我就是，就是看不惯。”何雨柱低沉嗓音，“雨水，我知道我有时候脾气不好，但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在控制自己脾气。”
“我也不想拖累你，我就是看不惯，看不惯刘海中这个草包装腔作势，没什么本事还要人捧着他。”
“我知道我今天做的事不靠谱，但我真的就是脑子一热，本意就是想调侃他一下，只是没想到他气性这么大。”
“哥，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跟我仔细说说。”何雨水感动的吸了吸鼻子，“不管遇到什么，咱们兄妹一起面对。”
何雨柱沉默片刻，坐在凳子上长叹了口气，“哎~今天这事，我，我也没想到啊。”
如此这般把事情经过如实跟何雨水说了一番，重温一遍经过，何雨柱依旧觉得蛋疼的很，“我就是想揶揄他一下，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谁知道他心眼这么小，就这还能被气晕过去。”
“再说，抛开事实不谈，这事也不能全怪我啊，谁知道他一把年纪，还这么禁不住事呢。”
何雨水很容易就接受了何雨柱这份诡辩，她知道自己的哥哥一向看不起刘海中，现在眼看刘海中上了报纸荣誉加身，心里肯定不爽。
要是刘海中真起来也就算了，结果却功亏一篑，这要是不嘲讽两句都不像何雨柱的作风。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刘海中气性这么大，直接气晕了而已。
那么，该怎么让何雨柱从这件事里脱身而出呢。
何雨水皱着眉苦思冥想，想找一个让哥哥脱身的办法，起码，不会牵连太多。
只不过她智商足够却没什么阅历，思来想去，除了祈祷刘海中没什么大碍，让何雨柱低头去给人赔礼道歉了，似乎没什么其他办法。
可是...
看着坐在那懊恼不已的哥哥，何雨水抿了抿嘴，她也不想让心高气傲的哥哥给别人低头。
再想想其他办法吧，比如，问问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