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语不会消失。
只会转移。
江聿风一时之间无语住了。
“不管怎么样,我不允许你和她再有更深层次的来往。”
江聿风就算是想和她有什么来往,也不可能。
因为,盛清梨压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顾时诀被送出来的时候,麻药劲还没有过,人还是被推出来的。
盛清梨本来还在打盹,一听到动静,立刻清醒了过来,上前去看,“都好了?”
“嗯,半个小时后麻药过了就可以了。”
顾时诀被暂时安排在和盛希一间房。
“妈咪,这个叔叔……是之前惹你哭的那个么?”盛希穿着个拖鞋,哒哒哒几步来到跟前。
她抱着盛希,“是他,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他长得好漂亮。”
漂亮这个词,用在顾时诀身上也不为过。
因为某个人生得确实是好看,尤其是那一双勾人的妖孽般的眼睛。
盛希靠在盛清梨的肩膀上,“妈咪,他以后还会让你不开心么?”
“我也不知道。”
盛清梨摸了摸她的脑袋,“妈妈没有希希勇敢,因为之前受了伤,就总是害怕,不敢再去尝试,不想我们希希,摔倒了也能勇敢站起来。”
“可是希希勇敢是因为妈咪一直陪在我身边。”盛希一双大眼睛眨巴着,握着盛清梨的手,恬恬一笑。
盛清梨脸颊贴着她的脑袋,感受着小家伙的温热,“是我要谢谢我宝贝,来到了我身边,谢谢你。”
“我爱妈咪。”盛希紧紧抱住了盛清梨,就好像抱住了她的全世界一样。
母女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床边,时不时地聊两句,等待着顾时诀醒来。
顾时诀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两个人看着他,这样温馨和谐的画面,他在梦里梦见了无数次。
尤其是在孩子流产的那段时间。
他总是会反反复复地梦见盛清梨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孩,每天一睁眼,母女俩就都躺在他身边,就像是他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妈咪!漂亮叔叔醒了!”盛希眼睛一亮,指着顾时诀,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嗓子。
“你醒了。”
顾时诀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还是说这是现实,如果是现实,那简直美好的和梦一样。
他这会麻药劲刚过,人还不是特别的清醒,他声音也比较虚弱,“我是在做梦吗?”
盛希一张肉团子般的脸颊凑到了跟前,“漂亮叔叔,需不需要我打你一下呀?”
她笑嘻嘻伸出了手,装模作样就要给顾时诀一下,“让你看看你是不是在做梦。”
“希希,这样不礼貌。”盛清梨低声教育了一句,“对待长辈,我们应该怎么样?”
盛希扁扁嘴巴,“我们要尊重,可是我这也是在尊重长辈呀,他问我们是不是在做梦,我只是想帮他确认一下,我有错么?”
顾时诀眼神中含着柔情蜜意,望着母女俩,脸颊一侧挂着浅浅的一弯笑容,“没关系,我可以接受。”
“阿梨,希希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我也会全心全意对她好,绝不会有二心。”顾时诀忽然开始保证起来。
他说话的时候,含情脉脉,让盛清梨有些害羞不好意思,毕竟还有盛希在场。
还有他们两个人也就刚刚才和好,就说这些话,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一些。
“咦,羞羞脸。”盛希听得一知半解,戳了戳自己的脸颊,“漂亮叔叔说话让人羞羞脸,羞羞脸。”
顾时诀宠溺一笑,伸出手勾住了盛清梨的小拇指,带着动了一动,“你害羞了吗?”
两个人的手指勾在了一起,亲密的接触让盛清梨不由得一粟,浑身如同有着细微的电流一样涌过。
确实是害羞了。
盛希看得津津有味。
“你先出去玩去。”盛清梨脸颊泛着绯红,清了清嗓子,给盛希放了下来,“快去,医生说了要每天走动一下的。”
盛希脸上的表情古灵精怪的,“妈咪,你害羞了,脸红了!”
“盛希!”
原本盛清梨就不好意思了,盛希还不依不饶的,她无可奈何,娇嗔着喊了一句。
盛希乖乖举手,“我在!”
顾时诀这副模样给逗笑,继而心头泛起一阵苦涩感,如果他们的孩子没有掉,现在应该也是这样的幸福生活。
盛清梨费了一番功夫才给盛希这尊“小佛”送了出去。
“你没事吧?”
两个人什么事情都做过了,要比这世界上其他所有人都还亲密,但此时此刻却有些不好意思了。
盛清梨有些略显局促地站在床头,“还不舒服吗?”
“你是指哪里?”顾时诀问道,自始至终眼神没有离开过盛清梨半分,“如果是心里,那已经痊愈了。”
“但如果是其他地方,可能还是有些不舒服。”
盛清梨懵懵懂懂地啊了一声,“哪里?”
顾时诀不语,眼神向下扫了一眼下半身,彼此都是成年人,都太懂这一眼的含义。
“你个流氓。”盛清梨嗔骂了一句,“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能想这种事情!”
他见她娇羞的模样,勾唇,“阿梨,这个地方我们还没试过,不对么?”
这四年,他想她,想她的一切,想她的所有。
“顾时诀!”盛清梨一拳锤在了他的腿上,“我看你是麻药上脑了是不是?”
“不,我说错了!你是精虫上脑!”盛清梨瞪了一眼顾时诀。
亏得她还担心顾时诀做完检测会不会身体不适,合着这人好的不得了,一切都是他个人的徒劳担忧罢了。
顾时诀笑意更甚,“开玩笑的,阿梨。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以前你热情似火,是我抵挡不住你的热情。”
“现如今你是怎么了?”
盛清梨白眼几近是要翻上天,“是我怎么了,还是你怎么了?怎么越大还愈发不知道收敛的分寸了?”
“顾时诀,你真是没个正经样。”
“是我错了。”顾时诀服软,“阿梨,你过来,让我抱一抱,好不好?”
就这一句话,就让盛清梨心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