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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图腾现世,神粒镇煞

齐乐足尖在冰面上狠狠一点,冰面应声裂开蛛网般的细纹,飞溅的碎冰棱角锋利如刀,尚未触地便被掌心攥着的金粒漫出的暖光裹住,滋滋化成白雾——白雾里飘着金粒特有的甜香,刚散到半空,就被洞穴里的寒气逼得缩成细小的水珠,落在玄石台上。

石台边的煞神触手还在疯狂扭动,粗如水桶的触手表面爬满青黑色的纹路,黏腻的黑液顺着倒刺往下淌,滴在玄石上时发出“嘶嘶”的腐蚀声,玄石表面的小坑洞瞬间扩大,边缘泛着黑锈般的痕迹,显然煞气已渗进石纹。齐乐不敢有半分犹豫,手腕一扬,将怀中揣着的金粒尽数撒出——那些拇指大小的金粒在空中划出暖金色弧线,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精准撞向触手。每一粒金粒触到触手,都炸开一团细碎的金芒,黑煞气在金芒里挣扎着化成青烟,连触手上坚如铁石的倒刺都应声崩裂,断口处金红色的火星簌簌往下掉,落在冰面上烫出一个个小坑。

没了触手阻拦,齐乐踩着冰面上的水痕冲去,靴底擦过冰面时带起细碎的冰碴。刚到石台前,玄石表面的司雪图腾突然亮起——原本嵌在石纹里的银白色雪花纹路像是活了过来,顺着金粒渗进石缝的暖光缓缓往上爬,每爬过一处,玄石冷硬的质感就褪去一分,渐渐变得温润如暖玉,连周围萦绕的寒气都被吸进石台,冰面上的霜花融化成细小的水流,顺着冰缝往下渗。

他伸手抚上图腾,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纹路,掌心残留的金粒便顺着指缝钻进图腾凹槽。“嗡”的一声低鸣,一道银光从图腾中心冲天而起,直撞洞穴顶部——之前被蓝光撞裂的冰墙瞬间崩碎,碎冰块如暴雨般落下,却在触到银光时化成白雾。洞外的漫天飞雪涌了进来,却被银光挡在半空,而银光穿透风雪,在墨色夜空里炸开,像一朵盛开的雪色烟花,花瓣般的光纹映得整片雪山都亮了几分。

“光罩稳住了!”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劫后余生的颤音。齐乐回头,只见夕半跪在冰面上,双手维持着结印的姿势,她布下的绿纱光罩裹着一层淡淡的金芒,之前蔓延的裂纹已尽数愈合。光罩里,雪参须泛着莹白的光,昆仑苔透着深绿,两者重新悬浮起来,清苦的药香混着金粒的甜香在洞穴里弥漫,吸一口都觉得心神安定。

许轩也扶着冰墙站了起来,额角的冷汗已凝成霜花,顺着脸颊往下掉,他却死死攥着掌心的梧桐芽,指节泛白。梧桐芽上的金纹此刻亮得刺眼,叶脉里的暖光顺着他的灵力往外溢,连顶端蜷着的新芽都彻底舒展开,冒出嫩黄的叶尖;枝条朝着石台的方向轻轻颤动,像是在与图腾的银光共鸣,每颤动一下,许轩苍白的脸上就多一分血色。

变故突然在另一侧发生。被煞气缠过的雪蛟原本蜷在冰面上抽搐,鳞片下泛着青黑色的寒气,金粒的暖光漫到它身上时,它突然浑身一颤,仰起头发出一声清亮的长啸——啸声穿透洞穴,连顶部的冰渣都簌簌往下掉。之前泛红的瞳孔渐渐恢复成澄澈的冰蓝色,鳞片下的青黑寒气被暖光逼出,化作一缕缕白烟散在空气里。它甩了甩长尾,尾尖的冰碴砸在地上碎成粉末,然后迈着稳健的步子朝着缠向蜚的触手冲去,尖利的蛟齿狠狠咬住触手最粗的部位,“咔嚓”一声脆响,半截触手带着黑液掉在地上,还在不停扭动。

蜚也从冰墙上爬了起来,背上的骨刺还在渗血,却重新竖了起来,泛着淡青色的光。它朝着雪蛟点了点头,硕大的脑袋转向另一处触手,四肢蹬地扑了过去,骨刺刺穿触手的瞬间,裹上一层金粒的暖光——黑色煞气遇着这光,连青烟都来不及冒,便直接消散在空气里,只留下触手在地上慢慢枯萎。

洞穴中央,冰夷与煞神的对抗已到了白热化。黑色光带像毒蛇般缠在她身上,越收越紧,古袍的袖口被勒出褶皱,泛着黑气的符文钻进她皮肤时,她眉头微蹙,却没发出一声痛呼。周身的星纹却在这时亮得惊人,银白色的光从星纹里溢出来,在她身后凝成一只半透明的雪鹤——雪鹤的羽毛上缀着细碎的星点,展开翅膀时,羽翼带动的风都带着星光,尖喙朝着煞神核心猛啄,每啄一下,黑雾就剧烈翻滚,一团团煞气在星光里消散。

“吾司掌雪山千年,岂能容你放肆!”冰夷的声音带着神威,古袍的衣角在风雪里翻飞。她突然抬手,将周身星纹的光尽数聚在掌心,掌心的银光越来越亮,连空气都被烤得微微发烫。她朝着煞神核心拍去——那核心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被雪鹤啄得不停翻滚,此刻遇着星纹光,发出刺耳的尖啸,黑雾表面裂开一道缝隙,里面隐隐透出青黑色的冰粒,冰粒上还缠着细小的黑纹。

可就在这时,冰夷的身体突然晃了晃,星纹的光暗了几分。齐乐看得心揪紧,指尖都在发凉——他能清楚看到冰夷古袍下透出的黑痕越来越多,原本挺拔的身影也开始晃动,星纹的光芒虽亮,却透着力竭的虚弱,显然她已撑到了极限。

“冰夷!”齐乐大喊着,伸手按在石台上,想将图腾里的光引向她。银光顺着冰面蔓延,像一条银色的小溪,缠上冰夷的脚踝,顺着古袍往上爬,与她的星纹光交织在一起,形成淡淡的光茧。冰夷回头看他,眼底的决绝里多了几分暖意,她轻轻摇头:“少年,守住图腾……这是镇压煞神的关键,别管吾。”

话音刚落,煞神核心突然爆发,黑雾瞬间涨大了三倍,将冰夷与雪鹤都裹了进去。尖啸声更响了,洞穴顶部的冰渣如暴雨般落下,夕的绿纱光罩再次剧烈晃动,光罩上浮现出细密的裂纹;梧桐芽金纹也暗了暗,枝条的颤动慢了几分。

齐乐知道不能再等。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死死按在图腾上,掌心的金粒暖光与图腾的银光彻底融合,“轰”的一声巨响,石台表面的雪花纹路尽数亮起,每一片雪花都化作一道锋利的光刃,朝着黑雾飞去。光刃穿透黑雾的瞬间,里面传来煞神的怒吼,黑雾开始剧烈收缩,之前钻进冰夷皮肤里的符文被逼了出来,化作黑烟散掉。

冰夷趁机挣脱黑色光带,她朝着齐乐的方向飞来,身体却越来越透明,古袍上的星纹也开始褪色,像是被风雪慢慢抹去。“图腾已被引动,”她的声音轻得像雪花,落在齐乐耳边,“但煞神核心未灭,需用九鼎残片碎粒……将它彻底封进石台。”

齐乐点头,手伸向怀中剩下的金粒,刚要撒向黑雾,却见黑雾突然调转方向,朝着石台冲来——煞神竟想钻进石台,吞噬图腾的力量!冰夷眼疾手快,猛地挡在石台前,将最后一丝星纹光聚在掌心,拍向黑雾。“嘭”的一声,黑雾被拍得后退几步,而冰夷的身体几乎要消失,只有古袍上的几颗星纹还亮着,像风中摇曳的烛火。

“快!”冰夷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金粒……进图腾凹槽!”

齐乐不再犹豫,将最后一把金粒尽数撒进图腾凹槽。金粒与银光瞬间融合,化作一道粗如手臂的金色光柱,从图腾中心冲出,直撞黑雾。光柱穿透黑雾的瞬间,里面传来煞神凄厉的惨叫,黑雾开始一点点消散,最后只剩下一颗青黑色的冰粒,落在石台上,还在微微颤动,表面的黑纹慢慢褪去。

齐乐伸手将冰粒捡起,指尖刚触到它,冰粒便化作黑烟散了——煞神核心,终于被击溃。

洞穴里的煞气渐渐消散,只剩下金粒与图腾的暖光,冰面上的水痕慢慢冻结,却没了之前的寒气。齐乐转身看向冰夷,却见她的身体越来越透明,古袍上的星纹只剩下最后一颗,还在忽明忽暗。

“吾……守不住了。”冰夷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看着齐乐,眼底满是欣慰,“雪山……有你们护着,吾放心了。”

“冰夷!”齐乐冲过去,指尖只触到一片冰凉的雪花——冰夷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古袍上最后一颗星纹闪烁了几下,终究还是灭了。古袍化作漫天细碎的雪花,飘落在冰面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只有一枚刻着“夷”字的雪色玉佩从雪花里落下,轻轻掉在齐乐的掌心。玉佩触手温润,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暖意,像是冰夷最后留下的温度。

许轩和夕也走了过来,看着满地雪花,都沉默了。许轩收起梧桐芽,伸手拍了拍齐乐的肩膀,眼底满是心疼;夕则将绿纱光罩收了起来,雪参须与昆仑苔落在她掌心,她轻轻摩挲着,低声道:“她守了雪山千年,终于可以歇了。”

蜚和雪蛟也凑了过来,雪蛟用头蹭了蹭齐乐的手臂,冰凉的鳞片带着一丝暖意;蜚则趴在齐乐脚边,背上的骨刺不再渗血,泛着淡淡的青光,像是在安慰他。

齐乐握紧掌心的玉佩,玉佩泛着的暖光透过指尖,传到他心里。他看向石台,图腾的光还亮着,上面的雪花纹路依旧清晰,银白的光在石纹里缓缓流转。

“煞神核心虽灭,但它的力量可能还残留在雪山,”许轩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指着石台,“图腾的力量能暂时镇压,但我们得尽快找到剩下的九鼎残片,彻底净化雪山的煞气,不然迟早还会有变故。”

夕点头,她将雪参须与昆仑苔放进怀里,道:“我会炼制更多镇煞的药油,帮着净化煞气,若是遇到残留的煞气,也能抵挡一阵。”

齐乐看着掌心的玉佩,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许轩眼底满是坚定,夕的脸上虽有疲惫,却没了之前的慌乱;还有脚边的蜚和雪蛟,正安静地陪着他。心里的决心更坚定了,他将玉佩放进怀里,贴身收好,抬头看向洞穴外的飞雪——夜空里,之前图腾炸开的雪色烟花还没散,像一盏明灯。

洞穴外的风雪已小了许多,墨色夜空里,那朵雪色烟花的光纹渐渐淡去,却在云层间留下一层细碎的银辉,洒在雪山上,让连绵的冰峰像覆了层薄纱。齐乐踩着融化后又凝结的薄冰走出洞穴,靴底碾过碎冰,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之前被煞气染过的雪地,此刻竟透出淡淡的莹光,那是图腾的暖光顺着冰缝渗到地表,将残留在雪粒里的煞气慢慢逼出。

许轩跟在他身后,梧桐芽此刻收在贴身的布囊里,囊口露出的枝条还在轻轻颤动,像是在感知周围的气息。他蹲下身,指尖碰了碰雪地,那层莹光便顺着指尖往上爬,在他手背上绕了一圈,又钻回雪地里。“残留的煞气很淡,但藏得深,”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冰谷,眉头微蹙,“尤其是北边的裂谷,之前煞神的触手就是从那里伸出来的,得先去那里看看。”

夕拎着几只兽皮囊走过来,囊身泛着淡淡的绿光,里面装着刚炼制好的镇煞药油。她将其中一只递给齐乐,指尖触到他微凉的手时,轻轻顿了顿:“这药油能驱寒镇煞,若是遇到煞气浓的地方,洒在衣角就能护住自己。”她又递了一只给许轩,“里面还加了昆仑苔的汁液,能让梧桐芽的光更稳些。”

雪蛟突然低鸣一声,甩着长尾跑到前面,尾尖在雪地上划出一道浅沟,沟底立刻凝出细小的冰棱——它竟在为他们做路标。蜚则跳到一块凸起的冰岩上,昂起头嗅了嗅空气,背上的骨刺轻轻颤动,像是在确认前方是否安全,片刻后,它朝着北边裂谷的方向点了点头,发出低沉的“嗷”声。

齐乐低头摸了摸怀里的玉佩,那丝温润的暖意透过布料传到掌心,像是冰夷在无声地回应。他抬头看向伙伴们,许轩已将药油系在腰间,正检查布囊里的罗盘;夕正对着雪蛟笑,伸手摸了摸它冰凉的鳞片;蜚则蹲在冰岩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走吧。”齐乐开口,声音比之前沉稳了许多。他率先朝着裂谷的方向迈步,雪蛟立刻跟上来,走在他身侧,长尾偶尔扫过他的手臂,带来一丝冰凉的慰藉;蜚则贴着地面滑行,像一道青色的影子,走在队伍最前面探路。

许轩和夕跟在后面,两人并肩走着,偶尔低声交谈几句,话题离不开九鼎残片的线索——许轩记得古籍里提过,九鼎残片曾藏在雪山的圣湖里,而圣湖的位置,恰好就在北边裂谷的尽头。

夜风卷着细碎的雪粒吹过,齐乐怀里的玉佩突然亮了一下,暖光透过布料,在他胸前映出一个小小的“夷”字。他抬头望向夜空,星光落在他脸上,眼底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只剩坚定。冰夷守了雪山千年,如今,该轮到他们了。

队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冰峰之间,只有雪地上的冰棱路标还泛着莹光,顺着裂谷的方向延伸,像一条通往希望的银线,在寂静的雪夜里,悄悄指引着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