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穿过一条无尽的镜面走廊,尽头竟出现自己年轻时的葬礼,你会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还是一场噩梦?
加班到凌晨三点,写字楼的走廊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抱着文件走向电梯,高跟鞋的声响在空荡的楼道里格外刺耳。经过消防通道旁的储物间时,虚掩的门缝里突然透出一道幽蓝的光。
好奇心驱使我推开了门。储物间里堆满了废弃的桌椅,而最深处,竟有一条由镜子砌成的走廊。镜面擦得一尘不染,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冷。我鬼使神差地走进去,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渐渐变得空洞,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另一个世界的边缘。
走了大概十几米,走廊尽头的景象让我血液凝固。那是一场葬礼,黑色的挽联上写着 “沉痛悼念林夏女士”,遗像里的女孩穿着我大学时最爱的白色连衣裙,笑容灿烂 —— 那分明是二十岁的我。灵堂前,父母披麻戴孝,哭得肝肠寸断,而我的 “遗体”,就躺在铺着白布的棺木中。
“不可能……” 我踉跄着后退,撞上身后的镜面。冰凉的触感传来,镜中的我却保持着向前走的姿势,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我惊恐地发现,镜中世界的时间流速比现实快得多,葬礼上的人们开始焚烧纸钱,火焰映照在镜面上,将我的倒影染成猩红。
突然,储物间的门 “砰” 地关上,四周陷入一片漆黑。我拼命拍打镜面,尖叫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不知过了多久,一束手电筒的光从头顶照下来。保安老张的声音带着颤抖:“林小姐?你怎么在这儿?这储物间十年前就封了啊!”
第二天,我请了假,翻出所有大学时期的照片。在一张毕业照的角落,我发现了端倪 —— 照片背景里,竟隐约出现了那段镜面走廊的一角。更诡异的是,照片上我的白裙子上有块暗红色污渍,而那污渍的形状,和我在镜中葬礼上看到的 “遗体” 胸口的血迹一模一样。
我开始失眠,每晚都会梦到自己躺在棺木里,听着父母的哭声,看着无数面镜子里的自己对我狞笑。第四天清晨,我在梳妆镜前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钢笔写着:“七月十五,子时,回到镜子里。” 字迹是父亲的。
我冲进父母家,质问父亲纸条的事。父亲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打翻了手中的茶杯:“你怎么会看到那个?听着,夏夏,别信上面的话,那地方……” 他的话被母亲的尖叫打断。我们转头看向电视,新闻正在播报:“今日凌晨,一名女子在 xx 写字楼储物间离奇死亡,死状恐怖,身穿白色连衣裙,胸口有不明血迹。” 屏幕上的死者照片,赫然是我!
当晚,我被一阵寒意冻醒。卧室的穿衣镜不知何时变成了镜面走廊的景象,无数个 “我” 从镜中伸出手,将我拽进了黑暗。再次睁眼时,我又站在了葬礼现场。这次,我看清了棺木里 “自己” 的脸 —— 那不是我的五官,而是由无数张陌生人的脸拼凑而成。
“欢迎回来,替身。”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镜中那个狞笑的 “我” 正站在现实世界里,她的身体半透明,仿佛随时会消散,“你以为自己是活人?二十年前那场车祸,真正活下来的是我,而你,不过是被选中的容器罢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想起七岁那年的雨天,一辆失控的卡车冲向我和邻家女孩。再醒来时,我躺在医院,所有人都说我捡回一条命。现在想来,活下来的,真的是我吗?
“你们家族世代都是‘镜面人’的容器。” 镜中 “我” 举起手,镜面走廊开始扭曲,“每到特定时间,我们就会从镜中世界苏醒,占据你们的身体。而你的葬礼,就是新旧容器交替的仪式。”
千钧一发之际,我想起父亲曾偷偷塞给我的玉佩。那是块刻着八卦的古玉,此刻在我怀中发烫。我掏出玉佩,大喊:“既然我是容器,那你为什么不敢直接夺走我的身体?”
镜中 “我” 的笑容僵住了:“你……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根本不是容器,而是来终结你们的!” 我将玉佩砸向最近的镜面。一声巨响,所有镜面开始龟裂。镜中世界的人们发出凄厉的惨叫,葬礼场景开始崩塌。我看到无数被困在镜中的灵魂,他们的面容与新闻里那些离奇死亡的人一模一样。
原来,这些年城市里发生的神秘死亡事件,都是 “镜面人” 在作祟。他们利用人类对镜子的恐惧,制造替身,妄图永远占据现实世界。而我的家族,从祖辈起就肩负着封印他们的使命。
镜面全部碎裂的瞬间,我回到了现实世界。父亲站在床边,眼中含泪:“夏夏,你终于成功了。当年为了保护你,我们骗你说那场车祸只是意外……”
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三天后的清晨,我在公司的电梯镜面里,又看到了一丝熟悉的幽蓝。镜中闪过一张脸,那是个穿着古装的女子,她对着我微笑,口型分明在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如果是你,面对镜中世界的恐怖真相与永无止境的威胁,又该如何守护现实与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