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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A,赛博克系地狱——

遮天蔽日的钢铁丛林上空,悬浮着长满肉瘤和金属触手的“克系飞艇”。

下方破败的街道上,暗红色的能量管道像是某个巨大生物的血管,正在有规律的搏动着,那些麻木到行尸走肉的人类将自己“连接”上去,身体在眨眼间便可见地干瘪下去。

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小孩躲在废墟后,手里死死攥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印着笑脸的金属徽章——那是他爸维修机器人时留下的“幸运符”。

画面b,仙侠腐烂天堂——

污浊紫黑的天空上没有璀璨的星河,反而是挂着像是腐烂了的眼球般的“星体”。

无数的修士肢体扭曲着,从一些稀奇古怪的身体部位长出肉芽脓包,互相啃噬。

而某个残破到极点的大殿里,一簇微弱的灯火忽然亮起,在黑暗中映照出几张绝望又倔强的脸。

一个满身沾染着早已风干到黑污血迹的年轻修士,正颤抖着手,将最后一点纯净灵气注入薪火,火光摇曳了一下,映亮他嘴角的血沫和眼中的光:“...撑住...等判官...”

画面c,现代寂静岭——

一座看起来像是废弃了许久的摩天大楼外部,爬满了蠕动着的暗影与苔藓。

下水道口,长着人脸的巨鼠猩红着眼睛扫视一圈,似乎是在找寻还有没有人类“好运”的活了下来。

另一边,地下防空洞中。

老式的收音机一卡一卡的,发出沙沙的声音,从中断断续续传出的声音,在重复着一句话:“国家...不会...放弃...人民...”

边上,头发花白的老人裹着不知从哪个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薄被子,徒劳地重复着:“...坚持住...薪火不灭...会有人来的...”

他脚边,蜷缩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用烧焦的木炭,在水泥地上歪歪扭扭地画着九个大字:保家卫国,为人民而战。

画面d,双重污染炼狱——

数米长的机械触手正缠绕着长满眼睛的肉山爬行,挥舞、扭曲着仿佛是在庆祝终章的到来。

肉山脚下,一个穿着污秽到不能看的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在麻木地操作着面前闪着黑光的仪器,将自己的人类同胞推进“转化炉”。

而一个母亲被触手拖向炉口时,没有哭喊也没有尖叫,只是猛地挣脱开来,用尽生命中最后的一丝力气,将怀中的襁褓婴儿塞进了向外界连接着的、通风管道缝隙!

婴儿似乎是感觉到了母亲的离去,瞬间发出了凄厉且尖锐的啼哭声。

却在呼吸间,被机器运作的轰鸣声淹没!母亲最后一眼看向管道,眼神凝固着“活下去”的执念,但下一秒就被触手卷入了正在沸腾到冒泡的转化液。

襁褓上,用母亲的血,歪歪扭扭画着同样的九个字——

保家卫国,为人民而战!

.........

“呃....!呕——”

意识体的苏陌茴忽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精神晕船”,亿万生灵的无声尖叫在瞬间汇成撕裂灵魂的背景噪音。。

而虚渊中,那冰冷的、类似于宇宙癌变般的恶意,正通过失控的“门之钥”贪婪吮吸着这些崩坏世界的“养分”。

这什么狗屁的第次....这他大爷的是最终季大结局预告片?!

苏陌茴闭了闭眼睛,可黑暗中却闪过一道又一道画面——

那个母亲的眼神,那襁褓上的九个血字,那小女孩炭笔的涂鸦,那年轻修士注入薪火的最后灵气....就像烧红的炮弹被扔进了沸水中一样,一颗颗地砸在她意识核心!

不是为了狗屁的“救世主”头衔,不是为了记录者或者系统任务,甚至不是为了“大局”。

就是为了这些——

为了这些在绝境里还他爹的没放弃、还想着把婴儿塞进通风管道的傻逼!

为了那些在防空洞里守着破收音机等一个渺茫希望的蠢货!

为了那个攥着锈铁笑脸徽章的孩子!

为了那个在转化炉前用生命传递九个字的母亲!

为了那个往薪火里注入最后灵气的修士!

他们还在“缸”里,还在挣扎!凭什么就该被当成“崩坏”的数据,被虚渊当自助餐回收?!

一股无法形容的暴怒,混合着冰冷的、实质般的“干他丫的责任感”,像是苏醒的休眠火山般,在她的意识深处轰然爆发开来!瞬间就冲垮了粉色封印的层层禁锢!

然而,就在这股怒火即将彻底点燃她撞碎“缸壁”的前一秒——

那道被她强行撬开的缝隙,忽然闪过一道雪花白屏后,视角猛地一偏!像是信号被强行切换频道的那样。

“滋啦——”

意识体苏陌茴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但那道冰冷的、非人的蓝白色光芒,呼吸间就取代了崩坏世界的血色与污浊,直接地刺入了她的意识!

画面E,冰冷焦点——

一个巨大的、灌满了淡蓝色粘稠液体的圆柱形维生舱,像个特大号的生化罐头,杵在她“视野”正中央,存在感强得能噎死人。

苏陌茴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厚重的舱壁是特种玻璃,冷得吓人,表面结满了细密的液氮白霜,丝丝寒气肉眼可见地往外冒。

而泡在里头那个,穿着身素白连体服(款式土得像十年前的廉价宇航服),只露出来个头,长发像海藻一样在营养液里慢悠悠飘着的...正是那个旁观万物的记录者!

“卧槽?!”苏陌茴的意识体差点没被这画面噎住,“记录者…自己也被塞罐头里‘记录’了?!”她强压下震惊,仔细“端详”。

记录者双目紧闭,脸色是一种睡了许久的苍白,却透着一股沉睡了亿万年的疲惫感。

无数根比头发丝还细的柔性导管,跟蜘蛛精吐丝似的,从舱顶和舱壁伸出来,精准无比地插进她的太阳穴、脖子、脊椎、胳膊腿儿...甚至连每根手指头尖儿都不放过!

管子里流淌着微弱的不同颜色的光流,红的绿的蓝的,活像廉价KtV的跑马灯。

舱外的世界,冷得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