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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老井冤魂:林琋的深水诡影

林琋从敦煌遗址处理完墨砚异事后,谷雨的雨丝已连绵了三日。她对着案头晾晒的狼毫笔出神,笔锋上还沾着点戈壁的沙粒,灵异局的专线电话却突然响起。听筒里传来山村联防队员老赵的声音,带着山间特有的粗粝,却抖得不成样子:

“林小姐……我们村西头的老井出事了……井水自己往上冒红泡,像血一样,井台上的青苔夜里会发光,还能看到水里有头发漂着……前天二柱去挑水,人就没上来,昨天他媳妇趴在井边哭,被什么东西拖了下去,今天早上井里浮上来两双鞋,鞋带缠在一起,打了个死结……”

林琋的指尖在笔杆上轻轻摩挲。老井、血水、发光青苔、拖人下水……这些元素让她想起《水经注异闻》中记载的“锁龙井”邪术——以活人献祭,将怨魂封在井底,再以符咒镇之,让其永世不得超生,井水便会吸纳生魂,成为滋养怨魂的“养料”。

“赵大哥,那井有什么来历?井边有没有石碑或刻字?”

“有……有块青石碑,上面刻着‘光绪二十三年,饮此水者,生生世世’,后面的字被凿掉了,村里老人说这井是当年地主家挖的,挖井时埋了个童男童女……”老赵的声音突然压低,“刚才我去看,井里的水漫到井台了,水面上漂着件红棉袄,像极了三十年前跳井的秀莲穿的那件……”

挂了电话,林琋带上“破水符”和“镇魂链”。老井积年阴寒,井底往往连通地下阴河,怨魂极易借水势作祟,破水符能净化阴水,镇魂链则可锁住水中怨魂。驱车穿过五个小时的雨雾,她在暮色时分抵达这座名为“落霞村”的山村。

村子被连绵的青山环抱,雨雾像白纱缠在山腰,村西头的老井孤零零地卧在竹林边,井台是青石板铺就的,边缘被磨得光滑,缝隙里长满了暗绿色的青苔,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蓝光。井绳垂在水面上,绳头缠着几缕黑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落在井台上,晕开一个个暗红色的圆点。

“林小姐,您可来了!”老赵举着煤油灯迎上来,灯光在雨雾中晃出昏黄的光圈,“您看那井水,早上还好好的,这会子就往上涌,像煮开了似的……”

林琋走到井台边,没有靠近水面。她取出阴气探测仪,仪器刚对准井口,屏幕就跳出刺眼的红光,数值瞬间爆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开启灵力感知的刹那,一股冰冷的阴气从井底直冲上来,带着浓烈的腥气,水中隐约能看到无数双惨白的手在挥舞,指甲缝里嵌着青苔。

“这不是普通的怨魂。”林琋的目光落在那块青石碑上,碑上“生生世世”四个字刻得极深,边缘还残留着朱砂的痕迹,“是‘水煞’,被人用符咒强行锁在井底百年,怨气已经和井水融为一体,现在符咒松动,它要找替身了。”

话音未落,井水突然“咕嘟”一声,冒出个巨大的红泡,泡破裂时,一件红棉袄从水里浮了上来,领口处绣着的鸳鸯已经褪色,却在水面上轻轻晃动,像有人穿着它在游泳。紧接着,井绳突然绷紧,绳头缠着的黑发疯狂生长,朝着最近的老赵缠去。

“小心!”林琋迅速甩出破水符,符纸落在水面上,发出“滋啦”的声响,红棉袄瞬间翻了个身,露出里面的棉花,棉花里裹着半截白骨,指骨上还套着枚生锈的银戒指。老赵吓得连连后退,绊倒在石碑上,煤油灯摔在地上,火苗在雨里挣扎了两下,灭了。

“是秀莲的骨头。”老赵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当年为了反抗地主强娶,穿着红棉袄跳了井,地主家还让人在井边刻了碑,说要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林琋这才明白,青石碑上被凿掉的字,恐怕是“不得超生”之类的恶毒诅咒。她捡起块碎石,在碑上“生生世世”四个字旁轻轻敲击,果然发现了凿痕下的字迹——“永为水奴”。

就在这时,井底传来女子的哭声,咿咿呀呀的,像山里的杜鹃啼血。井水剧烈翻涌起来,红棉袄被卷得团团转,突然朝着林琋飞过来,棉袄的袖口张开,露出里面漆黑的空洞,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洞里传来,试图将她拖进水里。

林琋迅速后退,同时将镇魂链抛向井口。链条在空中展开,化作无数道金光,缠绕住红棉袄,将它死死钉在水面上。但井水的翻涌越来越剧烈,井底的哭声变成尖锐的尖叫,水面上浮现出更多的人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这些年被拖进井里的村民,他们的脸泡得发白,眼睛里流着血水。

“它要破井而出了!”林琋大喊,“赵大哥,拿糯米和黑狗血来!快!”

老赵连滚带爬地跑回村,林琋则抽出灵力匕首,刀尖对准青石碑。她知道水煞的根基就在这块石碑上,当年的符咒正是以碑为阵眼,锁住秀莲的魂魄。匕首注入灵力后泛着金光,她猛地刺向碑上的“永为水奴”四个字,碑面瞬间裂开,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在流血。

“光绪二十五年,三月廿八,雨。”井底传来秀莲的声音,清晰得像在耳边,“他说等秋收就带我走,可地主家的人把他打断了腿,扔进了后山的狼窝……我穿着他送的红棉袄跳井时,就想着化成厉鬼,也要找他们报仇……”

随着她的诉说,水面上的红棉袄突然燃烧起来,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幽蓝色的鬼火,火焰中,一个穿着红棉袄的女子身影缓缓浮现,她的头发很长,垂在水面上,像无数根水草,缠住那些浮起的人影。

“可他们早就死了!”林琋的声音穿透雨雾,“地主家在解放后被斗倒,男丁都死在了劳改场,女眷疯的疯、逃的逃,你的仇早就报了!”

女子的身影动作一滞,鬼火渐渐熄灭。林琋趁机将老赵拿来的糯米和黑狗血混合,撒向井口。糯米遇水膨胀,黑狗血在水面上画出个巨大的符文,那些浮起的人影发出痛苦的尖叫,纷纷沉入水底。

“可我还困在这里……”秀莲的声音带着哭腔,井底突然喷出一股水柱,水柱中裹着无数根黑发,朝着林琋的脸缠来。她挥起匕首斩断黑发,断口处立刻渗出鲜血,落在井台上,竟长出红色的苔藓,苔藓迅速蔓延,覆盖了半个井台。

“这是‘血苔’,是水煞的怨气所化,沾到就会被拖入水底。”林琋迅速后退,从背包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是从县档案馆调出来的卖身契,上面写着“秀莲,年十六,卖与地主家为婢”,右下角有个模糊的指印,旁边还写着个小小的“远”字——正是秀莲心上人阿远的名字。

“你看,阿远没有忘了你。”林琋将卖身契靠近井口,雨水打湿了纸页,却让那个“远”字愈发清晰,“他被扔下山前,咬破手指在石头上写了你的名字,说下辈子还要找你。”

水面突然平静下来,红棉袄静静地漂在水上,领口的鸳鸯似乎重新有了色泽。秀莲的身影看着卖身契,眼眶里的血水渐渐变成清澈的泪水,滴落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圈涟漪。井底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像解开了缠绕百年的结。

“我等了他三十年……”她的声音变得温婉,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化作无数光点,融入井水中。随着她的消散,水面上的红棉袄开始下沉,那些沉入水底的人影也化作气泡,升到水面破裂,散在雨雾中。

青石碑上的“永为水奴”四个字彻底剥落,露出底下的青灰色石质,“生生世世”四个字在雨水中渐渐淡去,只剩下模糊的刻痕。井台上的血苔迅速枯萎,变成黑色的粉末,被雨水冲刷干净。

林琋帮着老赵在井口盖上石板,又在上面压了块刻着“安”字的青石。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从云里钻出来,照在井台上,石板的缝隙里渗出清澈的井水,带着山泉水特有的甘甜。

“林小姐,这就……好了?”老赵还有些不敢相信,伸手摸了摸井台,石板是温的,再也没有之前的刺骨寒意。

“好了。”林琋将镇魂链收好,“秀莲去找阿远了,这口井以后会好好供水的。”

离开落霞村时,天已经蒙蒙亮,山间的雾气散去,露出青翠的竹林,竹叶上的水珠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像谁在轻轻诉说。林琋回头望了眼村西头的老井,石板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光,像个被温柔封存的秘密。

车里的收音机在放一首老歌,旋律像山间的溪流,清澈而悠长。林琋看着窗外掠过的青山,觉得这口困了百年怨魂的老井,终于能在每一个日出日落里,流淌出干净的水,滋养着这片土地,也滋养着那些被时光遗忘的等待。

回到住处时,灵异局的同事发来消息,说邻省的一座古镇出了怪事——镇中心的老戏台每到午夜就会响起锣鼓声,台上还会出现模糊的人影在唱戏,凡是听到戏声的人,第二天就会模仿戏里的角色,直到力竭而亡。

林琋点开同事发来的照片,戏台的幕布破了个大洞,洞里透出微弱的光,像有人在幕后悄悄张望。她将灵力匕首放在桌上,刀身映着窗外的月光,像极了井台上那抹温柔的清辉。

她知道,老井的故事结束了,但青山绿水间,或许还有更多这样的执念,藏在古井的深处、老树的年轮里、老桥的石缝中,等待着被人读懂,被人温柔地解开那缠绕了太久的结。而她的脚步,会随着这些故事,一直走下去,直到下一个需要她的清晨或黄昏。

案头的狼毫笔已经晾干,林琋拿起笔,在宣纸上轻轻一点,墨痕在纸上晕开,像个小小的句号,又像个未完待续的省略号。窗外的月光正好,照亮了纸上那点墨痕,也照亮了她眼底的坚定——只要还有被困的灵魂,她就会一直走下去,带着灵力的温度,驱散所有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