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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塔。

巨大的女神像手持刀剑与盾牌伫立在大门口,无形地透明色屏障将行人与整片银白色地高塔泾渭分明地划开。

塔尖只有一栋办公室,巨大的钢质顶级防弹窗上倒映出一道模糊的高大影子。紧接着,红褚色长发齐腰的高挑身影靠立门口的墙壁上,身形清楚地倒映在窗子上。

“特意喊我回来,有什么事吗?”

安雅撩起额前散落的碎发,高筒靴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朝窗边走去。

“荀卿的事情调查清楚了。”荀弋道。

安雅露出微诧异的神色,“这么快?”

荀胥翻着面前突然闪现出来的几个透明窗口,掌心放大,一划,其中一个窗口自动飘到了她面前。

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安雅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她问:“执政官大人知道这件事吗?”

“我们必须要告诉执政官大人这件事,让这么心狠手辣的人留在大人身上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觉得凭执政官大人的能力,会不知道这些事情吗,”荀胥侧了瞥了她一眼,垂眸继续道:“我甚至怀疑……”

“执政官大人对此视而不见。”安雅冷静地接下他想说的话。

荀胥默然不语。

安雅啧了一声,满脸不解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既然大人很有可能知道他是个这么危险的人,为什么还要中用他,将他留在身边啊,这不是胡闹吗?”

“你还记得执政官大人是什么时候开始重用荀卿的吗?”他冷不丁问了句。

安雅沉思片刻道试探性回答:“似乎是从……奥兰帝国参加完继任大典之后。”

“没错。”荀胥点头。

声音继续传来。

“还记得你苏莱曾刺伤了执政官大人,以及在奥兰帝国那次他去找苏莱却意外受伤的那个晚上吗?”

“……记得。”

“他们之间很有可能发生了剧烈的争执,而与他们之间存在巨大的联系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

“黎光。”

“黎光。”

两人异口同声道。

“还记得塔尔吗?”

安雅一怔,旋即露出苦涩的笑,“怎么会不记得。”

“塔尔为了复活荀歌和西亚,选择成为一名寄生体。我记得塔尔曾说过,要想复活一个,似乎可以以对方的血液为引,再通过某种秘法让那个人再生。”

“既然大人或许已经知道荀卿是寄生体但仍重用他,很大可能是想利用他的能力去复活谁……”

“他想要复活黎光!”安雅僵直了身体吐出这种话。

双方对视一眼,俱是从对方眼底看出了一丝凝重。

“而他想要复活黎光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

“报复苏莱。”

——

中央白塔。

执政厅地下室。

昏暗且密不透风的空间里,唯有面前巨大的容器罐里底部闪烁着的绿色萤火闪烁。

幽绿色的荧光将站在外面两人的脸照得光怪陆离。

“执政官大人,这便是您想要的成果。”

荀卿心满意足地望着容器里自己最满意的杰作,眼底隐约闪过一丝疯狂。

能够将星际间唯一能和执政官大人媲美的强者创造出来,这种极致的满足感令他兴奋不已,身体里每一根血管都叫嚣着要将面前人的血肉吞噬掉,但理智还是占于上风。

他可没忘记自己这一切是得益于谁,对着右前方的身影恭敬道:“这一一切都来源于执政官大人慷慨无私的馈赠。”

蒲易对此充耳不闻,只能盯着容器里赤身裸体的人,铂金色的长发长至腰际,颀长的身形清瘦有力,唯一那双犀利冷冽的蓝色眼睛此刻正微阖着,陷入无意识的沉睡。

他心情极好地微勾了唇角,自言自语道:

“相信她一定会很喜欢我为她精心准备的这份大礼。”

“老鼠抓到了吗?”蒲易转身,面无表情地瞥了眼荀卿,对方立即点头哈腰,“已经抓到了,不过……”

眼瞅着面前的人一语不发地微眯起眼,荀卿连忙继续道:“不过她似乎和我们联邦某一位州长关系匪浅。”

“谁?”

“据说她是荀胥的未婚妻。”

“啊,居然是她啊,”短暂地愣了几秒后,蒲易发出短促的冷笑。

“既然人都送上门来了,那就让也体验一把心爱的东西突然之间失去的感觉吧。”

银发的男子发出愉悦的笑声,琥珀色宛如玛瑙般漂亮的眼睛里盈满疯狂。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见她崩溃的模样了。”

“那一定很有趣……”

——

奥兰帝国。

苏莱揉着一阵钝钝疼的眉心。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东西。

安崎安慰她说不定是因为预产期临近造成的焦虑,然而她却并不相信。

她所在意的人大都在帝都星内,改革之路也正处于稳中求进的阶段,她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只有一个人不在。

妮可。

她一个人去了阿米尔联邦,尽管她每天都有在跟自己说话聊天,甚至还说准备了很多婴儿用品,但她不在自己面前还是让她感到一阵心悸。

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从生命中剥离出去。

恐慌几乎攥紧了她的心房。

直到有阿米尔联邦的使臣到访提及联邦的荀胥州长与奥兰共和国的妮可伯爵缔结婚约的消息。

直到看见鲜活的穿着洁白婚纱,笑容一脸甜蜜的身影出现在全息影像中时,苏莱心中一直提起的大石头这才彻底放下。

因为临近产期的关系,所以苏莱被勒令绝对不允许离开共和国境内,直到顺利生产。所以她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见证最好的朋友的婚礼。

“苏莱,我要去参加婚礼了,祝我幸福吧。”

“能遇见你,一直是特别幸福的一件事。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会是最好的样子了。”

她笑容绚烂,粉色长发挽起,裙角蹁跹,宛如日光下最纯洁无瑕的白莲。

苏莱微怔,以为不过是一句惯常的祝福语官话,等她回过神时,白衣的身影已经转身步入属于她的婚姻殿堂,花海正前方站着她未来的丈夫。

她以为那是她幸福的开始,却没想到那不是婚礼。

是葬礼。

在那场纯白的葬礼上,她永远地失去了她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