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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十一日晚,喝下最后一瓶针对性治愈疗伤魔药,阿斯蒙蒂斯的伤势也算是好了。

至少可以正常的活动、出行和使用魔力了。

虽然还是虚弱亏空,但这些就需要以后不间断的长时间补养才行了。

为了应对明天晚上的开学宴,他特意与西弗勒斯一起回了趟普林斯庄园,

在家族密室里找到了一张可以根据使用效果缩短时间紧急熬制的快速滋补魔药配方,

西弗勒斯按照配方减少了药效与时间后连夜给他熬了两瓶出来。

阿斯蒙蒂斯喝了一口试了试效果,果然气色好看了不少,而且很真实,比荣光药剂那种服用后闪亮到一看就是用了魔药的真实多了。

他满意的点头,提醒过西弗勒斯喊他后继续昏睡了起来。

他得养足精神才行。

邓布利多以为这样他就会被打垮吗,他偏不会,他要以此刻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开学宴上。

他要以那种脆弱又锐利的姿态出现在晚宴上,以此来博得舆论胜利以及救世主内心的偏向。

惊心动魄的美他懂得,他以前只是不屑于利用自己的脸,可却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到底能够博得多少利益。

可如今,呵。

邓布利多竟然都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对付自己了,那可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了。

自己又凭什么不用最简单的方法扳倒他呢?

救世主不过是个迷恋美色的冲动蠢狮子罢了,只要他利用起自己的容貌,再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搏一搏同情,

什么邓布利多的黄金男孩,还不是会乖乖的站在他这边,勾一勾手就可以离开邓布利多为他布置好的路。

阿斯蒙蒂斯想着,脑中的晕眩与疗伤剂的药力叠加发作,渐渐昏睡过去。

翌日下午,他在西弗勒斯的呼唤中醒来。

揉了揉眉心,叫家养小精灵帮他把寝室里的校袍拿过来,阿斯蒙蒂斯身形微晃的去了洗漱间。

洗完澡后站在镜子前,忽略魔法镜子喋喋不休的赞美,仔细的打量着如今自己虚弱至极的面容。

镜中人有着一张浓艳昳丽至极的脸,雪白的发,高挺的鼻,乌木般的眸,偏圆润的清澈杏眼,

原本应该清纯至极的眼偏偏因为眼尾上翘而多了几分魅惑,再加上左眼眼尾下方的那一点小小的泪痣,

眸光半垂间,看狗都深情,美中不足的是,如今那双漂亮的眼里却只剩湖水般的空洞死寂,冷冰冰的,没有一丝光亮。

唇形姣好,原本是嫣红的颜色如今却如脸色一般苍白至极。

阿斯蒙蒂斯半垂下眼,眼神变得忧郁,整张脸一下子就从极富攻击性的明艳美感变成了一种支离破碎的美。

那种病美人扶风弱柳的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

阿斯蒙蒂斯看了几秒,确定这个神情一定能让波特心中倒戈,这才放缓了眼神。

眼神瞥走,他刚要离开洗漱间,突然僵住了。

他死死的盯着镜中他左肩颈处的那个怎么也褪不去的狰狞疤痕,一下子咬住了牙。

自从阿斯蒙蒂斯六岁开始学习魔药后,熬过很多次祛疤魔药,身上的所有伤痕都在药效下消退。

可唯独这个致命伤的疤,不管他用多少祛疤魔药,都还是毫无变化。

后来他烦了,也就没有再理会这里,反正只是个疤痕,能隐藏在衣服下,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直到他濒死昏迷后,西弗勒斯一直照顾他,发现了这个疤痕。

即便他醒来后明说过,事实也证明了祛疤魔药没用,西弗勒斯也还是一直锲而不舍的给他涂。

阿斯蒙蒂斯也就由着他了。

反正也不是自己熬魔药,西弗勒斯愿意涂就让他涂呗。

但他却没想到……

这个疤痕明明一直没有变化的,不管用多少药都没有过变化……

可是现在……

阿斯蒙蒂斯指尖颤抖着,不可置信的抬手摸了摸那个疤痕凹凸不平的狰狞边缘。

确定了不是他的错觉而是边缘真的变淡了一点后,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嗤笑的感觉。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从前爸爸还在的时候,他那么想让它消失它却一点变化都没有,如今爸爸也消逝了,他也不再理会了,它却又能够变浅了?

若是能变浅,为何从前不变?现在变了又有什么用?!变给谁看啊!

怎么?是觉得现在他彻底的和以前的世界失去了联系,真正的成了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他可以完整的被接纳了?

所以原本作为标记的致命伤疤痕也可以跟着被消除了?

是啊,爸爸也死了,除了墓碑、照片、修补好的灵摆和爸爸的画像,这世上哪还有他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证明。

这世上,还有谁知道他曾叫颜莫?谁知道他曾姓卡佩?!

阿斯蒙蒂斯的心头又冲上了戾气,他发了疯似的一拳一拳打碎了镜子。

碎片将他握拳的右手扎的鲜血淋漓,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眼眶发红的将镜子变得粉碎。

等到西弗勒斯开完会回来察觉到不对用开门咒(Alohomora)冲进来时,就看到了阿斯蒙蒂斯手脚鲜血淋漓的瘫坐在满地的镜子碎片里,止不住的小声抽泣着。

西弗勒斯顿住了。

他沉默着把阿斯蒙蒂斯从碎片里抱出来,对着地上念了个清理一新,然后把阿斯蒙蒂斯抱出了洗漱间。

然后一边安抚着一边给他的伤口涂上白鲜,包扎好后,轻拍着他的脊背。

阿斯蒙蒂斯阖眸歪倒在西弗勒斯的怀里,整个人难过的像是要窒息一般半昏迷着,意识却游离在外,让他不得不清醒。

他艰难的喘息着,咽下胸中翻涌上来的鲜血,半晌愣愣的眨了一下眼,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阿斯蒙蒂斯最终还是吐了血,鲜红的血迹沾染在西弗勒斯漆黑的袍子上,没一会儿就洇下去,除了那片湿痕,再也看不出血色。

就像是失去了一切后的阿斯蒙蒂斯,即使死死的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再看不出从前的光彩与生欲。

他如今挺着,只为了报仇。

他还能活下来,只是因为他还剩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