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萧叶千下令停了板子,却并不满意祁琛那番话,“我不要你当,这皇位我就要他来坐,他要是死了,我就屠你们全家。”
祁琛顿时哑口无言,一旁的祁言泽,看着萧叶千,只觉她似乎变了,她的身上带着祁倾歌的影子,言语上却又接近萧遇溪。
萧叶千看向祁景,寒声威胁,“你若识趣,就别再逆着我,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不痛快,让这整个天下不痛快。”
“你父皇和内阁首辅,将一个太平盛世交到你手里,若因你的意气用事导致一国覆灭,你对的起你父皇和首辅对你的教诲吗?”
面对祁景这番说辞,萧叶千当即反驳,“你搞清楚,这个国如今姓祁,而我姓萧,覆不灭覆灭跟我有什么关系?”
萧叶千看了祁言泽一眼,又道:“我本想放了他二人,既然你那么喜欢与我争执,那就罚他二人,跪上三个时辰好了。”
话音刚落,清野就将祁言泽拽起来,按跪在地上,士兵也将夫子按跪下来。
看着这一幕,祁景气的说不出话来,祁琛赶忙为父亲求情。
“三个时辰太久了,我父亲和夫子刚挨了板子,受不住的,求长公主减免一些。”
“什么受不住,又不会死人,不过你若不想你父亲受罪,你可以替他啊!”萧叶千说罢转身离开。
祁琛来到父亲跟前,劝说:“父亲,这板子打的不轻,若再跪上三个时辰,你扛不住的,回去给伤口上药吧!我替你跪。”
“不用,为父没事”,祁言泽不愿让祁琛替。
祁琛刚要再劝,百里安染就带着紫仪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就懵了,“言泽,你干什么了?”
“说来话长”,祁琛将父亲扶起来,“母亲,我父亲挨了板子,你快带他回府上药。”
百里安染将祁言泽扶走,祁琛就替父亲跪了下来。
祁景来到夫子跟前,将他扶起来,“夫子,是我连累你了,你回去吧!”
夫子对此有些诧异,反应过来赶忙道谢,“谢陛下。”
祁景没再说话,默默跪在弟弟祁琛身侧。
“哥,我知道你不想当皇帝”,祁琛看向祁景,无奈道:
“但如今她已经认定选你为君,你若还执意与她逆着来,以她的性子,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必然不会是说说而已。”
祁景眼眸微垂,淡淡说出一句话,“我不会再逆着她,至少,在没能力之前不会。”
祁琛微微皱眉,低声劝说:“哥,你可别乱来。”
“有萧叶千这个疯子在前,我做的事又怎么算是乱来?”
面对兄长的反问,祁琛眉头皱的更深,没再说话。
神界。
南陌来清幽居找萧遇溪,却看到花丛中有个人影。
“什么人?”
南陌这一喊,花丛中的黑衣男子缓缓转过身,看向他,上前规规矩矩的行礼,“我叫疏影,是萧神君的法器,我刚化成人形。”
南陌打量着他,见他衣裳胸口处绣着一支梅花,试探性的询问:“法器吗?那你的全名叫什么?”
“疏影梅花扇。”
面对这个回答,南陌顿时皱眉,刚要反驳,萧遇溪就走了过来,看疏影一眼,不解的说:“师兄,又出什么事了,怎么还带了个人来?”
闻言,南陌当即施法变出长剑,指向疏影,“你果然是在说谎,你到底是谁?混入清幽居有何目的?”
疏影也是呆,被剑指眉心才反应过来,赶忙看向萧遇溪,“萧神君,我是您的法器疏影,您不认得我了吗?”
“疏影?”萧遇溪看着他半信半疑,抬手对他施法,下一秒他就化成折扇,悬在半空,随即又变回人形。
对此,萧遇溪诧异,“还真是你,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化成了人形?”
南陌见此情形,收起长剑,在一旁倾听。
“我其实早在仙界,跟着叶仙君的时候,就已经快化成人形了,可惜不巧的是,叶仙君突遭变故法力尽失,而我也被洛仙尊收走”
疏影缓缓道来,“后来被洛仙尊作为奖赏,给了千寻仙君的大徒弟阮南絮,再后来,阮南絮就把我给了萧神君您。”
萧遇溪心下一沉,“这么说来,你是他的法器,难怪他杀我的时候,你没出现抵挡。”
对此,疏影有些自责,认真的说:“虽说,他是我第一个主子,但我只跟过他一小段时间,他连名字都没来得给我取。
如今我既然跟了您,您还给我取了名字,那我就是您的法器。”
萧遇溪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看向南陌,“师兄,你来找我何事?”
“冥尊又来了”,南陌无奈的说:“而且这短短三日,他已经来了不下十多次了,你这既已出关,见见他吗?”
“云舒那边不过,与他多再说都无益。”
对于萧遇溪这句话,南陌有些不解,“在凡间,他们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这回来,九尾连见都不愿见他?”
“日后我再与你慢慢说,眼下我需要出去一趟,陌齐堰那边你去回应,就说今日午时我会见他。”
“好”,南陌应下离开。
萧遇溪看向疏影,淡淡的说:“男女有别,你不能住在这,我会给你找个住处,晚上自行回去,白天来这当值。”
“是”,疏影应下。
正当萧遇溪准备离开时,天兵到来跪下禀报,“萧神君,九尾求见。”
萧遇溪皱眉,心下暗道:“她认得我吗?竟主动来寻我。”
“九尾确定是来寻本君的?”
面对萧遇溪的询问,天兵认真点头,“是寻您没错。”
“宣她进来。”
“是”,天兵应下起身离开,很快,身着白色男装的木云舒就来了。
“萧神君”,木云舒淡笑着的唤她一声,并抱手弓腰行礼。
看着她行的是男礼,萧遇溪微微一愣,“免礼,不知九尾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木云舒站直身子,认真的说:“我说过,等我从凡间回到妖界,就来找你下棋的,你莫非是忘了?”
“什么情况?”萧遇溪垂眸心下暗道:“难道她是因我而死,所以才只记得我?”
萧遇溪这般想着,抬眸看向木云舒,伸手说道:“没忘,九尾随本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