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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重生北宋之我师兄岳飞 > 第1796章 坦途筑就步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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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一听郭鸿这话,目中也闪过一道精光,毕竟这物资是他负责清点,对于这批物资的数量有更为直观的了解。

所以一听郭鸿这话,当下是连连点头,“将军此计甚妙,这些东西堆在这里,咱们左右也用不上,填到塘里正好!”

“好,既如此,那也都别歇着了,众军一起动手,不是缴获有弯弓羽箭吗?拿给军中的能开弓之人,从而掩护我军,至于余下人,全都给动手搬,某家要投石塞塘!”

随着郭鸿一道军令传下,万余军士立时分为两部人马,一部两千余人乃是由军中原本的步弓手,加上持金人弓箭的善射之士,这两千人在山坡上站稳脚步,张弓搭箭奔着山下就射。

箭雨奔着塘内的船只倾泻而去,而敖宝吐泡内的这些船本就是裴满忒邻为持久战留下的资本,因此只有一营军士分散各船坐镇,余下的便都是驾船操舟的水手,这些人你要说排摆船阵,列开队伍那根本不叫事,听着鼓声就能将船划到对应位置。

可你要说这些人遇到这夜半而来的箭雨,那就只有低头躲避的份了,一时间 塘内七成的金人都躲去了甲板之下,唯有三成的军士还留在甲板上,可一时间却也只能是持盾抵挡,要说反击那是半分机会也没有。

可也就是这会功夫,余下的八千多军士,那是各自施展手段,将这山头上的一应物资向山下运去。

不过物有轻重,事有大小,这山上毕竟是一座金人联营,其内的物资自然不在少数,而这其中最先被军士们注意到的,便是那一根根粗壮无比、表面钉着狰狞铁钉的原木,以及棱角尖锐、沉重如小山般的巨石,士兵们合力将这些滚木礌石撬动。

这些滚木礌石沿着陡峭的山坡,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轰然滚落!

轰隆隆,一阵沉闷而巨大的声响接连在山坡之下炸响开。

一根根滚木率先冲入淤泥,如同巨犁入地,深深陷入其中,却又凭借巨大的体积和重量,硬生生在这河塘边的烂泥深处犁出一道道狰狞的沟槽。

紧随其后的礌石则狠狠砸在滚木附近,或嵌入淤泥,或卡在滚木之间,进一步稳固了这条由滚木临时构筑的通道。

泥浆四溅,浊浪翻涌,一条条由滚木铺就的坦途渐渐浮现在淤泥之中,后续的滚木礌石继续落下,不断夯实和延伸着这条通向塘内的桥梁。

待将这些能滚下山的物资消耗完,这敖宝山下和敖宝吐泡中的淤泥也就被填的七七八八了。

随着淤泥段被征服,山顶的大军却并未停歇。在军士们的一声声低吼中,早已待命的军士如同决堤的洪流,沿着刚开辟的泥泞通道,扛着、拖着、推着山包上的余下物资,那用作旗杆的粗大木料、先前用作帐篷的厚重粗布、还有那被众军踏碎的寨墙木板,疯狂地向这塘内涌去。

随着木料被投入水中,发出沉重的闷响,激起浑浊的水花。

那原本被篷布被迅速展开,覆盖在水面之上,不等布料湿透,便被沉重的木料和碎石压住,贪婪地吸收起泥水来,缓缓的向塘水之下淹没而去,将塘底混乱的情形归纳在一起。

而破碎的寨墙木板则被当作骨架,横七竖八地架设在沉入水底的木料和布匹之上。士兵们赤着脚,在冰冷的泥水中奋力踩踏、夯实,将一切可用的废弃物倾泻而下。

塘内翻涌的水花,因为石材木料入水而泛起的泥浆、还有一众军士卖力搬运的汗水混合在一起,这原本和郭鸿威风凌凌的大军,此时每个人却都变作了泥人,但这些泥人的动作却带着疯狂的效率。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八千余军士往下一冲,无数的物资没入塘内,当八千军士第二次冲入塘内时,这山头上原本还堆积如山的物资就去了大半。

而等这些军士第三次冲下山包,将手中的物资投入塘中后,山上的箭雨也戛然而止,随着三五支羽箭一划而过,这些军士的羽箭便彻底告磬,一众弓手当下弃弓抽刀,迈开大步向山下冲来。

这些弓兵的止射下冲,也标志着这条由山顶废弃物打造的桥梁正式完工,那些搬运物资的军士再简单收拾后,便也踩着这条坦途,向这塘中的船队追杀而去,只顷刻间便赶到船侧。

而船上的金兵刚察觉到头顶的羽箭微歇,刚将手中的盾牌放去一旁,想要起身查看一下周围的情形,谁料刚一抬头迎面就看见一道刀光闪过,紧接着就觉得眼前红光迸射,在反应过来时已然是魂归地府之时了。

郭鸿也适时凝神,由喉间发出一字令,曰,“杀!”

这杀字虽然低沉,但却传遍整个塘面,震天的喊杀声撕裂了寂静的夜晚。

郭鸿手下这些披甲执锐的步卒如同嗜血的狼群,他们无需泅渡,无需小船接驳,直接就从“陆地”跃上了面前摇晃的甲板!

一场大战也随即爆发,可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一来这甲板上的军士人数远逊于郭鸿手下的人马,二来却是这水军天然的劣势。

这船上的水卒,精于操舟弄浪,熟悉水战,但在狭窄的甲板上面对如狼似虎、身披重甲、惯于陆上搏杀的步卒精锐,他们的劣势暴露无遗。

那水军惯用的分水刺、短叉在步卒的制式腰刀、长矛和坚固的盾牌面前显得软弱无力。

水军们擅长的独自坐战,分多路出击遇上步卒们的小队,遇上那盾牌撞击,长矛攒刺,腰刀劈砍,一个个动作简洁、狠辣、高效。

甲板上毕竟空间有限,无法和水中的广阔空间相比,这些水卒一身的能耐去了五成,此时甲板好似砧板,水兵却好似待宰的鱼。

惨叫声、金属碰撞声、骨肉碎裂声此起彼伏。血花在船舷、甲板、浑浊的水面上疯狂绽放。一名水卒刚举起鱼叉,就被数支长矛同时贯穿胸膛;无数的军士在绝望的抵抗中被沉重的腰刀劈开头颅,砍断肢体,一场一面倒的屠杀在敖宝吐泡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