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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宇文夺目眦欲裂,踉跄着扑到崖边,探头一看,崖底雾气弥漫,哪里还能看到人。

他眼底一片赤红,手攥紧崖边杂草。

杜若,你就这么厌恶我么?宁愿死,也不肯做我的女人。

他闭了闭眼,只觉得无比挫败又遗憾,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

“妖女,你多次误我们大事,死不足惜!”

相比较宇文夺的遗憾,傅星寒倒是觉得无比痛快,憋在心里多日的怨气终于吐了出来,忍不住畅快大笑起来。

“傅大人很开心吗?”宇文夺倏然扭头看他,眸中闪过迁怒的寒光,“杜若死了,父皇的眼疾谁来治?傅大人莫不是巴不得父皇的病治不好?”

傅星寒笑意一僵。

他当然希望皇帝早点死,但不能放到明面上说。

而宇文夺,他暂时也还不能得罪,不光不能得罪,还要尽可能讨好他,博得他的信任。

只有这样,等将来宇文夺登基继位,他才能当上摄政王,最终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大权旁落,还怕宇文夺不乖乖禅位?

天子剑是他的,天子,自然也该他来做!

没关系,大丈夫能屈能伸。

傅星寒噗通跪在宇文夺跟前,“殿下息怒,臣绝无此等心思,只是那杜若多次搅局,又害得臣身受重伤,这才一时口不择言,还望殿下息怒。”

“臣只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夺深吸一口气,傅星寒身为昌黎国太尉,身居高位,朝廷重臣,手握兵权,将他推远对自己没有好处。

想到这里,宇文夺缓和了脸色,将傅星寒搀扶起身,“是孤不好,忧心父皇的病,口气重了。”

“殿下一片孝心,微臣明白。”傅星寒恭敬道。

两人各怀鬼胎,惺惺作态。

杜若跳下万丈深渊,存活的希望渺茫,宇文夺最后望了眼那吃人的悬崖,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回到了之前驻扎的山边。

手下们见二人回来,立马迎上前来询问,当得知杜若葬身崖底后,有的沉默,有的欢呼。

宇文夺心里异常烦躁,阴着脸坐进马车,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靠在车壁上,脑海里全是杜若的一颦一笑,她的狡黠,聪慧,坚强。

可她,为什么就不愿意跟他走呢?为什么不信他会对她好呢……

傅星寒在前方领路,队伍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昌黎国地界。

转过岔道,傅星寒突然察觉到一股杀气,他猛地顿住脚步,抬手叫停队伍。

前方,一人一马一狗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男子身穿玄衣,头戴黑色斗笠,黑色面巾将他的脸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多情却冷厉的凤眼。

虽看不清面容,周身气度却强大,令人无法忽视。

傅星寒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目光落到了他座下的红鬃马上,微微一怔。

好马。

跟着随意扫了眼旁边端坐的黑皮狗,养得倒是不错,油光水滑,个头也算健壮,一双智慧眼。

好狗。

不过,再好也不过是只狗罢了。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拦我等去路?”傅星寒喝问道。

男子不答,只从腰间抽出横刀,指着一行人冷声问:“杜若在何处?”

杜若?竟是冲着杜若来的。

众人面面相觑,赖师爷率先哈了声,“你是那贱人的姘头?你来晚了,那贱人不听话,已经被我们给弄死了,你要找她的话,到阴曹地府找去,找我们可没用。”

话音刚落,一把飞刀快如鬼魅,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已经插进了他的喉咙,登时血流如注。

赖师爷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马上的男人,然后砰然倒地,死不瞑目。

傅星寒瞳孔一缩,好快的刀!

据他所知,飞刀使得最好的,便是四十年前庆国的皇城司统领铁九慕,那真是刀刀见血,例不虚发。

可庆国早就被大昭给灭了,铁九慕不知所踪,据说也死在了那场惊心动魄的血战中。

更何况,听这男人的嗓音,年纪并不大,不可能是他。

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号顶尖高手?他竟不知。

手下们见赖师爷死得这么惨,又惊又怒,齐齐拔刀冲着男人杀去。

傅星寒并未阻止,他摸不清男人的底细,正好让人试探试探。

男人没动。

他的狗动了。

势如闪电,在人群中穿梭闪避,时不时给这个一记旋风腿,那个一记耳刮子,打得他们哀嚎不止,纷纷倒地,不过半刻钟,十几个男人竟连一个站着的都没有了,全都倒在地上翻滚惨叫。

此情此景,看得傅星寒心中惊骇不止。

这狗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怎么可能有畜生这么厉害,眨眼间劈翻二十多个有武功底子的壮年男子,简直匪夷所思。

那狗的主人岂不是……

他猛地抬眼看向马背上的男人。

男人也正看着他,长腿蜂腰,眸光凉薄,像看着一个死人。

傅星寒拔出了天子剑。

事到如今,只能他亲自动手了。

傅星寒对自己的武功极其自信,哪怕损失了三成功力,依然可以笑傲江湖。这年轻人虽然飞刀厉害,但想打败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年轻人,做人不要太激进。”他倨傲地笑笑,“我们已经跟你说了实话,杜若确实死了,我亲眼看见她掉进了万丈悬崖,断没有活下来的可能,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男人闻言眸光越发寒凉,“既如此,那你就去死。”

说完,以离谱的速度飞向傅星寒,手中的横刀如雷霆之势劈向了他。

傅星寒也不是吃素的,大喝一声,手拿天子剑格挡。

刀剑碰撞出火花,而傅星寒的手臂一麻,踉跄着后退两步。

他这下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使出浑身解数跟对方缠斗起来。

马车内的宇文夺听见动静立马下车,站在后面观察,却并没有上前。

他眯眼端详着那男人的轮廓,目光落在红鬃马上,忽然瞳孔一缩。

那马,他曾见过的。

彼时他感染了瘟疫,与其他病人一起被关在隔离寨中,透过围栏的缝隙,看到官兵的首领从远处纵马而来。

那马儿威武雄壮,马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杜若的夫君——神武校尉江漓。

没想到江漓还真有点本事,居然能追上来。

听说江漓武功高强,就不知对上傅星寒,又如何呢?

“此处不宜久留,我等护送殿下离开!”几个受伤轻微的手下挣扎着爬起来,护着宇文夺就要进马车。

却不料那匹遭瘟的红鬃马哒哒哒走了过来,抬起后蹄子,踹了宇文夺的马一脚。

那马疼得仰天嘶鸣,发疯般拖着马车跑远了。

宇文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