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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穿入维京当霸主 > 第二百三十七章 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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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第聂伯河上游一处河道收窄的隘口,火把如鬼魅般闪烁。

普利耶夫斯基裹着从萨马尔军官那里得来的狼皮大氅,站在一处临时垒起的高地上,浑浊的眼珠里闪烁着得意与残忍,他身边,萨马尔士兵和被驱赶的奴隶们正像蚁群般忙碌。

“快,把那些沉船残骸推下去。对,就是那里,河道最窄的地方。”普利耶夫斯基的声音尖利,盖过了河水的咆哮。

他挥舞着一根马鞭,虽然不是抽打在人身上,但每一下都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在他的指挥下,几天前被击毁的诺斯长船残骸、从附近森林砍伐的巨木、甚至还有从村庄里拆来的房屋,被用粗大的绳索捆绑在一起,沉入河道中央。

萨马尔士兵们展现出惊人的效率,他们用皮囊做成浮囊,将巨石拖到预定位置,然后刺破皮囊,让巨石带着木桩沉底,构筑成一道坚固的水下骨架。

“不够!还要再加固!”普利耶夫斯基对监工的将领亚尔喊道,“光是木头和石头,挡不住湍急的水流,把那些缴获的破盾牌、断矛,还有废弃的鞍具,全都填进去。用沙袋把缝隙给我堵死。”

亚尔看着这个贪婪而疯狂的海盗,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想起大酋长的命令,还是挥手让手下照办。更多的物资被投入河中,一道横亘河底的死亡堤坝正在迅速成型。

河水起初只是变得湍急,发出不满的呜咽,但随着障碍物不断堆积,上游的水位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水流被迫转向,寻找新的出口,而唯一低洼的方向,正是下游那座依山傍水而建的石头城堡。

“成了,快成了。”普利耶夫斯基兴奋地搓着手,看着河水开始倒灌进通往城堡的支流和护城河系统。

他转身对亚尔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毒:“将军,看着吧,天亮之前,乌尔夫和他的北方蛮子,就会像掉进陷阱里的老鼠,在他们自以为坚固的石头笼子里,被活活淹死。或者,为了不被淹死,他们就得打开城门,游出来,到时候,您的骑兵就可以在岸上尽情收割了。”

亚尔望着黑暗中咆哮着改道的河水,以及下游那座在夜色中只剩下模糊轮廓的城堡,点了点头。尽管不齿普利耶夫斯基的为人,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条计策,确实狠辣。

与此同时,城堡内一片寂静。

白日的激战过后,大部分守军都已疲惫入睡,只有哨兵在墙头来回巡视,警惕着远处的萨马尔营火。乌尔夫却毫无睡意。一种莫名的心悸感让他难以入眠,他披上毛皮披风,再次登上最高的箭楼。

夜风带着湿冷的水汽扑面而来,他习惯性地望向护城河,那是城堡与外界的第一道屏障,也是他判断敌情的重要依据。然而,今夜的水流声有些异样。不再是平缓东去的潺潺之音,而是变得沉闷、湍急,甚至带着一种压抑的咆哮。

他凝神细看,借着微弱的星光,发现原本距离墙基尚有数尺的水面,此刻竟几乎与岸齐平。

更让他心头一跳的是,水面漂浮的断草和泡沫,不再是流向远方,而是在城墙下打旋,形成一个个不祥的漩涡。

“不可能。”乌尔夫低声自语,心脏猛地一沉。

他猛地转身,夺过哨兵手中的火把,奋力投向河中。火把划出一道弧线,在接触水面的瞬间,照亮了下方汹涌的、明显高涨了的河水,以及那逆向冲击城墙的浊流。

“敌袭,水攻!所有人起来。”乌尔夫的吼声如同惊雷,瞬间炸响了整个城堡的宁静。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箭楼,一边跑一边嘶声命令:“敲钟!最高警戒!伊萨克带人加固城门和内墙,组织所有人,收集一切能装土的东西,快!快!”

刹那间,城堡从睡梦中惊醒,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和恐慌。伊萨克带着诺斯战士们疯狂地拆解一切可用的木材,用战斧和钉子,拼命加高城门和内墙低洼处。妇女和老人则用麻袋、旧衣服、甚至锅碗瓢盆,疯狂地装填着庭院里的泥土,男人们组成人链,将沉重的土石袋运送到最危险的地段。

乌尔夫站在齐踝深的冷水里,水位上涨的速度快得骇人,亲自扛起土袋堵塞城门缝隙。他看着不断从门缝和石基渗入的浑浊河水,脸色铁青。

东方的天际刚泛起鱼肚白,萨马尔大营便已人声鼎沸。骑兵们跨坐在战马上,指着远处那座已成“水中孤岛”的石头城堡,发出阵阵嘲弄的欢呼和尖锐的口哨声。在他们看来,胜利已如囊中之物。

城堡外围的低洼地带已尽成泽国,浑浊的河水像贪婪的舌头,舔舐着城墙的基座,原本的进攻道路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片泛着泡沫的汪洋。萨马尔人无需再费力攻城,他们只需等着河水耗尽守军的意志和体力,或者,等着那致命的后手,普利耶夫斯基口中的“路上行舟”发出最后一击。

“看吧,尊贵的大酋长,”普利耶夫斯基站在大酋长身侧,指着水围的城堡,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乌尔夫现在就像一只被灌了水的耗子,躲在石头缝里。他或许能暂时堵住缝隙,但等我的‘船’一到,他就无处可逃了。”

大酋长眯着眼,望着那片水域,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笑意。

与此同时,在城堡内,经过一夜疯狂的努力,局势暂时得到了控制。城门和内墙低洼处被木板和无数土袋勉强加固,渗水的速度减缓了,但庭院里的积水仍没过脚踝,并且还在极其缓慢地上升。

疲惫不堪的守军或倚着墙壁,或坐在临时搭起的高架上,看着窗外一片汪洋,士气低落到了极点。潮湿、寒冷和绝望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乌尔夫彻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他巡视着各处防线,鼓励着战士们,但内心同样沉重。这种被动的防御无法持久,粮食被泡,士气低迷,若萨马尔人一直围而不攻,饥饿和疾病就会先摧毁他们。

“首领,你看那边!”清晨时分,箭楼上的哨兵突然发出了惊恐的喊声。

乌尔夫和伊萨克等人迅速冲上箭楼,顺着哨兵所指的方向望去那是城堡的后方,原本是崎岖难行的山麓,也是他们认为最不可能被进攻的方向。

然而此刻,在晨曦的微光中,一幕令人匪夷所思的场景正在上演。只见数十名萨马尔工兵和大量奴隶,正用滚木和绳索,拖拽着数艘船体,那些是吃水极浅的平底船,它们被巧妙地分解成船板、龙骨和肋材,由人力畜力艰难地运过山脊。

“主在上他们,他们是在把船搬到山上来?”伊萨克瞪大了独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