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子倒是打开了,而里面的东西,正是一颗透露着金光的内丹,这内丹主人就是裴竹的母亲沈青,也就是这枚内丹,能够将早已经死了五百年的沈青给重新复活一遍。
不过那盒子里除了一枚内丹外,底下还摆放着一本已经有些破损的书,只不过,打开一看,那里面的文字生涩又难懂。
这本书阮光可是熟悉的很,这不正是那个时候教会自己如何重新回到过去的那本书吗?若不是这本书,现在的一切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阮光,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个金灿灿的东西上面的气息,会如此亲切?是不是我......’
‘笨蛋,不要乱想,等回到你居住的地方,我在将一切全部都讲给你听,现在的你,只需要每天嘻嘻哈哈的玩乐就好了,不需要想那么多,一切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
‘你刚才是说,回青丘?我,真的要回去吗?’
裴竹有些震惊的,她不敢相信的又是重复的一遍,直到,得到那边人肯定的回答时,才是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虽说是要走,但是在走之前,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而这件事情,正是怎么解决掉穆思思这个心头大患。
‘师傅,你应该知道清风派吧?’
‘怎么会不知,我与那清风派的掌门穆青,关系还算不错,怎么,你有什么事情吗?’
‘那您知不知道,我与那穆青的女儿穆思思有婚约的事情?’
其实在问到这里的时候,阮光就已经是想好了,若是自己师傅同他说自己知道,那这次以后,就算是不说,他也会慢慢的疏离这个人,除了必要时刻,不会再有任何过多的交流和接触。
‘哦?何时还有这事?在徒儿你外出历练以后,为师随后就闭关修炼了,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我从未外出和任何人说过话啊?’
这下好了,不对不知道一对吓一跳,敢情是那帮老头子,拿着自家师傅的名号在那里招摇撞骗啊?甚至还骗他说是什么自家师傅说的,还真是,他还真是低估了这群老头。
‘没什么了,既然这桩婚事不是师傅你定下来的,那我也就不顾及您的面子了,倒也凑巧,还有几天就是一个月一次的大会了,既然您都已经同意了,我就在那天公布竹竹和我之间的关系了。’
‘你随意,反正这事我也管不着。’
阮宁对于这个徒弟一直都是一种散养的状态,给了他身份地位,已经良好的修炼环境和吃食,给了他那么多那么多,可就是没能给他足够的关爱。
不过,现在的阮光都已经这么大了,在想着弥补,也早就已经晚了。
大会的时间,也就是在这两天,而在跟沈萱说完以后,她为了给裴竹争个面子,沈小公主还特地把自己压箱底的衣服都贡献的出来,就是为了能在那天,从气势上就碾压那个什么穆思思。
而在大会的前一天,为了能给这个穆思思一个“惊喜”,阮光特地忍着恶心跑过去清风派那里去寻找她。
而这个女人再看见眼前的男人人风尘仆仆的来找自己的样子时,居然还天真的以为他是回心转意,想起了。自己的好才会过来的,还真是天真的有些可笑。
哪怕是在阮光走后,那屋子里也能够听见一声声的笑声,以及来自穆思思炫耀的声音,还真是格外的刺耳难听,要不是为了给这一家人一个大大的惊喜,打死他也不会来的,真的是,这一见面,今天晚上的晚饭都有些吃不下去了。
到了那天,阮光因为是掌门,早早的就没了踪影,只留下裴竹带着林潇潇骑在大黄身上,慢慢悠悠的跟着十长老的大部队后面走着。
倒是没有想到,平日里穿着朴素的穆思思居然会在今天,打扮的跟只妖艳的花孔雀一般,那五颜六色的衣服堆叠在一起,还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看那穆思思打扮的跟个花孔雀似的样子我就想要笑,她是不是还以为阮光叫她来,是为了和她确定关系的?”
沈萱一直都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有什么话直接当面就说了,况且,两人离得也不远,她声音也没有刻意的压低,这声音真是让在座的内外院的弟子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然后,一众女弟子就借着人家的话继续讨论了下去,毕竟不过是个付属于御风派的一个小门派掌门的女儿罢了,哪比得上一国的公主身份高贵?孰轻孰重他们还是能分清楚的。
“也是啊,掌门人家自己都没说些什么呢,她自己就开始到处说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御风派的掌门夫人了,真是不嫌害臊。”
“就是,这要是万一有个什么大反转,掌门突然说取消婚约了,我看她怎么圆这个谎!”
“听说,人家还借着这名声到处欺负小门派的人呢,我在那边有个认识的朋友,三天两头的就跟我倒苦水,说什么门派里经常会有个打扮的雍容华贵跟个花孔雀似的妇女过来捣乱,看上起都三十多岁了,还一直在说什么自己是御风派掌门的夫人,我们都当她是在发疯。”
旁边的议论声就借着沈萱的话一点点蔓延下去,一部分是真的想要吐槽,还有一部分,那就是为了讨好这个小公主了。
总之,这讨论的声音一直到阮光走上台准备讲话的时候也没能停止,而一旁跟花孔雀似的穆思思则是气的脸都变了颜色,她狠狠的咬着一嘴的牙齿,那目光恶狠狠的看向站在那边还有说有笑的两人。
“沈萱,裴竹,你们给我等着!”
她不过是小声的念叨着,这声音很快就被身旁人议论的声音给盖了过去。
在第三次说话被打断时,阮光终于是有一些忍无可忍,冷冷的看向台子底下还热衷于八卦的一群人,他的脸黑的跟锅底一般。
“够了!在说话就滚出去!”
这一声当然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说的,而是,一直默默的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裴竹。
她的耳朵被这一声声议论的声音吵的实在是有些痛,终于,在还没等阮光开口的时候,她就已经忍无可忍的出了声。,一边的人也不清楚这人到底是谁,在周围愣了一会后,有个不怕死的女生就率先开了口。
“你谁啊你?怎么混进来的御风派?不穿门派统一的服装就算了,你凭什么管我们?你算老几啊?”
“凭她是未来的掌门夫人,我阮光的未婚妻可以吗?”
若是别的阮光还能忍,此时看见自己心爱的竹竹被人这般刁难,瞬间就恼火了,也不管别的了,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么一句霸道的不行的话语。
“哎呦呵,这臭小子可以啊,那榆木脑袋算是终于开窍了,听见了没啊穆思思,你这所谓的婚约似乎是假的啊?这下我看你这到处撒的谎可怎么还”
那穆思思在突然被沈萱点了名后,身体猛的一阵颤抖,她的双手死死的握成一个拳头,那长长的指甲都深深的扎进了手心里。
至于那个刚才还嚣张到不行女生,这会倒也是不出声了,刚想着藏在人群之中,却是被沈小公主一把给揪了过来。
“瞧见没啊死八婆,我们未来的掌门夫人训斥你两句还不行吗?以后嘴可别那么碎了,不然,我觉得你貌似你得罪不起我和我身后的人吧?”
这倒是句实话,她也是一点也没吹牛,就算父皇是为了拉拢御风派才将自己送过来的,可这若是真要惹她不高兴了,随随便便处决一个门派的弟子还是能做到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不得不说,这态度转变的也是真的快,从刚才的嚣张到现在的畏畏缩缩,前后间隔也才不过五分钟,敢情这御风派里的人都是个会演戏的苗子啊!
“行了行了,你这个样子我在我那边见得多了,这么虚伪的样子看着就恶心,滚吧滚吧。”
“穆小姐和我的婚约早就只是大长老和穆青掌门的自作主张罢了,就连我师傅也是不知道这件事情,阮某也不知,长老和穆青掌门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可以将这风言风语的传到现在,阮某倒还真是有些佩服。”
这话说的可是真够霸气的,也着实是让沈萱对这个人有了很大的改观,原本之前还以为这人不过就是个脚踏两条船的花心大萝卜,不过现在,随着这一句句铿锵有力的声音,她的偏见也就随之消失了。
任何人的情感本就不是互通的,这边的两人一个欣慰一个感动,而那边的穆思思则是一张脸变化的五颜六色的,那真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而在阮光话音刚落下后,周围的一众女弟子算是彻底炸开了锅,看向那边号称自己是什么掌门夫人的表情也是精彩万分,真是没想到,这一个月一次的大会能有这么精彩。
而那平日里,被穆思思借着掌门夫人这个名声所欺负使唤的人,这一刻,也算是彻底的爆发了。
没了这个名声,一个小门派掌门的女儿,又怎么可能会使唤到他们内院弟子的头上?
“还真是,现在的人真是什么都敢说,人家都说了五年前就已经取消了婚约,怎么还这么大的脸面去说自己是什么掌门夫人啊?真是不嫌害臊!”
“那你瞧瞧,有的人不就是脸大不要脸嘛,区区一个不入名的小门派,还是个依靠我们门派才得以生存的小门派,也敢使唤到咱们内院弟子的头上去,多威风啊!”
周围人议论的声音压根儿就没有压低的意思,有的还是像喊出来一样,就是特地说给站在一旁的穆思思听的,那真是,一唱一和的,让站在那边,刚才还一副趾高气昂样子的女人现在羞愧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就算打扮的再怎么像一只孔雀,可这本身是一只普通的小土鸡这个事实,是没办法改变的,孔雀就算是掉光了那一身漂亮的羽毛,它也依旧改变不了是一只孔雀的事实,而一只普通的土鸡,就算是装饰上了孔雀那一身华丽的羽毛,它也终究改变不了自己是一只土鸡的事实。
“不是孔雀硬要装孔雀,穆思思,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山鸡变不了凤凰!”
沈萱这回可是真的出了一口恶气,看着这女人现在的样子她就高兴的想笑,甚至还在心里盘算着要去哪好好的吃上一顿大餐呢!
听着旁边人那一声声议论的声音,和来自多年的老仇人的嘲笑,穆思思气的直接扔下手中拎着的华丽的小包气氛了离开了,直接丢下当初为了维护她,不惜得罪了门派一大众人的小跟班们。
而一旁跟着她一起前来的穆青,此时的脸上也是精彩的不得了,那五颜六色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在上面挂了个调色盘呢!
“竹竹,你看,在我们这里啊,这叫做大难临头各自飞!”
确实是解气,尤其是在那个时候因为不谨慎而被狠狠的阴了一把的裴竹,现在拦着这个女人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的样子,她就高兴的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看着台子底下的人群躁动起来的样子,和那在这场事件中占到好处的几位长老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看来这会已经是没法儿开了。
就算是没有几个人见过裴竹的样子,不过,就凭借那几位长老的修为,就一定是能够透过法术的掩盖,看穿小狐狸真正的身份,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是没有办法做到继续在隐瞒下去。
也知道如果将他的小狐狸介绍给底下的这一群弟子,会引起什么样的纷争和议论,可他没办法在继续放纵着自己懦弱下去,在放纵着自己隐瞒下去。
“如果你是想将那小姑娘叫上来公布身份的话,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好了,剩下的事情,有你师父我还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