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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整个人嘴唇发白,连跪带爬的从黑水里走出来,嘴里还不忘狠狠的咒骂这个变态。

她自认自己的胆识绝对不弱,拿刀砍断她的手臂也能撑着杀死眼前的敌人,但那黑水对于任何一个女人而言都太恐怖了,她半跪在地上缓了半天都没缓过来。

“xx的!等我回去了就找你这混账的消息,搞不死你的。”

瞳也是气急,他刚刚都准备着拼命去拉晚秋的玉环让她活下去了,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玄伯听着晚秋的咒骂倒是没生气,反而笑得更欢畅了,连带着地底一些地方都比往日安静了许多,他们也很害怕这光头的情绪变化。

“怪我怪我,没想到你这么在乎这个小东西,这么勇敢的孩子可不多见。”

玄伯左手轻拍了拍自己右手的手背,那边的黑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碾压聚拢,样貌诡异的虫子一瞬间僵化,下一刻便四散成了粉末。

晚秋有些僵硬的身体在接触到那粉末之后忽而轻盈了许多,但这感觉只维持了一瞬便又立刻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也冷静下来,略带迷茫的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躯,半响之后才抬头看着冲她微笑不语的老人。

“如果连我这样的身体经受这么多黑水的供给都只能有一瞬间的充盈感,光走在路上,那些天赋异禀的孩子根本不会在意那点力量的存在。”

玄伯轻轻点了点头,一个响指的功夫那些断柱便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地面的塌陷被掩饰的毫无痕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焚罗塔本身就像个管子一样在吸收着牙居原地底的能量,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管子的接受方忽然断掉了,那些能量被吸收之后无法释放,慢慢就孕育了这种生命。”

玄伯指了指周围破烂不堪的建筑,悠悠的语句无不感叹。

“本来漠原就很临近地底的秘密,那囚笼里的生命大多旺盛,他们整日贴着焚罗塔,时间长了血脉就会变异,连我也说不清那种结果的好坏。

你刚刚能听见的每个不一样的声音都是幸运的,那些声音的主人已经被焚罗塔认可,所以血脉不会被感染,还会接受它的反哺。

“如果被关进去的人不但没有受到压制反而实力大增,这个城市的主人会察觉不到吗。”

晚秋很谨慎的发问,真是大机缘这光头又何必天天守着。

“哈哈哈哈,都说了是精神层面上的,你本来就能听见命运,精神层面已经接近顶峰了,进去了也没什么用。

这些虫子仅仅是焚罗塔外泄的力量孕育出来的,你猜猜漠原直接临近着塔身,有几个孩子能有能力接受这个不懂节制的巨婴?”

她彻底听明白了,整个人摊在地上,过往没能救下那个孩子的无力感再度涌上心头,她们什么都算错了。

之前一直推测杨若怜的融合之路失败了,因为她缺少了必要的能量补充和稳定源,成功的概率无限等同于零。

但漠原现在却凑巧达成了这个要求,焚罗塔供给着巨额的精神力,她被那个荒神榨干的身躯也会因此重新恢复,这儿对荒力的压制也是最好的稳定源。

“她现在很强,在这儿仅此于您的孙女,对吧。”

晚秋的声音有些干涩,不详的预感如黑夜般悄然而至,让她无比后悔让安笙进去的决定。

“哈哈哈你似乎很担心那男孩,不用害怕,没离开我的视线之前,这儿是不能见血的。

而且你似乎错怪那糟老头了,虽然之前有欺骗你们的嫌疑,但他的确没有恶意,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拯救自己的骨肉罢了。”

晚秋复杂的情绪被他这么一说空白了一瞬,怔怔的看着老头略显无奈的耸肩。

“你都没听完我说的就开始害怕了,是,那个孩子运气不错,被关的这几年从濒死的状况恢复了许多,但还没完成最后的进化。

我孙女因为一些原因被关进了这个鬼地方,我也是规则的制定者,再有怨言也只能在这儿陪着她,她也是类似的情况。

我前面也说过了,这下面荒力被限制,只有极少数的孩子可以坚持着本心每天接收大量的精神力。

翠玉录也好,凌天录也好,人类运用他们的力量都得依托着精神力的控制,但在这儿这个规则是行不通的。

用个简单点的说法,你能吸收带有杂质的力量让身体吸收慢慢消化,但精神力不行,你只能选择对抗和接收。

漠原死了太多的人,这个封闭的环境停留着很多怨灵和失控的力量,力量的界限被模糊,里面的人慢慢就会同化。”

玄伯说到这儿顿了顿,随即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这眼睛我也说过了,本来是我孙女的,但现在被我继承了。

如果她还持有这个眼睛,那下面没有判断能力的亡种怨灵都会自主贴过去,到时候就会加速她的同化。

恶魔和魂玉的力量失去了界限,就像一个残缺的荒神,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即便是我孙女的血脉和体质,她也已经被不可避免的污染了。”

晚秋醒悟,一开口就说出了问题所在。

“在漠原里的人都在经历一个不可被阻止的荒神化,玉种沾上了恶魔的血,亡种吞噬了本不能相容的魂玉。

这儿的压制力给他们的身体开了一道门,那些杂乱的力量涌进去搅乱了原本的平衡,但又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力量的增长风险太大了,就算从这塔里活着出来了,也没几个人能一直维持那种不平衡的力量。”

玄伯略显凝重的点点头,但紧抿的嘴角又忽的上扬,看地下的眼神写满了自信。

“为什么……要把这里的秘密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来历是真是假。

而且,告诉我这些,难道你不怕违背时间的法则吗?毕竟我来自过去。”

晚秋身上传过一丝莫名的冷意,她抱着胳膊艰难的站起来看着并未抬头的老人,天空似乎黯淡了几分,把这诡异的城市凸显的远比来时要更显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