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滕骞仍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将辞荣扔来的文件夹放好,淡淡道:“你管这么多事情做什么?”
在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辞荣也明白滕骞不想说,他绝对问不出什么消息,便转移话题,“那于家二老爷的事情怎么搞的?你要是再不赶紧解决,估计警局都要下通缉令了!”
“金老没和你说?”
“说什么?”辞荣满头雾水。
“于老夫人同意尸体解剖,于二老爷的死亡只是因为他自己摔倒磕破脑袋,然后神志不清的时候活活在外冻死的。”
这种结果未免有些出乎意料,但事实都放在眼前,谁能硬说是林初见在背地搞鬼?
况且二老爷失踪的那两日,恰好又是降温的时候,他昏迷的小楼又那么偏僻,根本不可能会被发觉。
得知结果,辞荣一脸惊讶,这种死法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而此时的于家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二老爷的后事,于家良始终认为是林初见害死了二老爷,他扬言不让林初见偿命,他不会同意让自己父亲匆匆下葬。
老夫人头疼此事,便全权交给许季南去处理,由于稻泽从中协助。
毕竟许季南是于二老爷的儿子,由他来操办这个葬礼,就算于家良不乐意,也无可奈何。
老夫人认为于家的噩运都是林家带来,无论是几年前的事件,还是今日二老爷的死亡。
因此她对林初见更是难以原谅,就连于稻泽她有时都爱理不理的。
一连几日的操劳,许季南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整日无精打采的。
而于稻泽同管家交代好出殡那天前来的吊唁之人的名单,就注意到坐在沙发上失魂落魄的许季南。
他走过去坐在许季南身侧,“三弟,节哀顺变。”
如果今天换成是于家良在这里,于稻泽绝对会视而不见,因为他清楚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你话里的安慰。
只是许季南苦笑,眸光复杂地看了眼于稻泽,摇了摇头便起身离开。
很多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前几日他质问林初见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现在每每想起都觉得内心满满都是悔恨,恨自己为什么要同林初见说那么狠的话!
在许季南离开后,于稻泽也因为一个电话匆匆离去。
名邸别墅区,一辆不起眼的小车停在路边。
车内于稻泽冷眼看手下忙来忙去,他冷声道:“你们确定人在里面?”
“确定,只是别墅内戒备森严,我们根本没有靠近的机会!”
闻言,于稻泽不禁握紧身侧的拳头,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
为何林初见为何能够消失的如此彻底?除了滕骞在暗中捣鬼,还有谁能够阻挠他的调查?
现在二人相隔不过这么短短的距离,他却根本看不到林初见!
一旁的属下注意到于稻泽一脸的隐忍,只是现在并非是在这里停留的最好时机,其中一人冒着被于稻泽用眼刀射死的危险开口道:“于总,别墅里都是人精,我们不便在这里停留太久……”
忍着内心的情绪,于稻泽深深呼了口气,再次看了眼相隔一条路的别墅,“走吧。”
然而滕骞所请的那些人又岂是白痴,早在他们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他们的来路。
当于稻泽的车子消失在名邸别墅区,滕骞也接到别墅里打来的电话。
忽略对面辞荣满脸的好奇,滕骞拧眉道:“你们多注意,不要让他们靠近别墅,剩下的事情等我回去解决。”
这于稻泽可不简单,滕骞不得不重视。
等滕骞挂断电话,他拨通内线通知助理提前召开会议。
辞荣怔怔地看着滕骞,等滕骞穿上西装外套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拦住滕骞,“你还没有告诉我现在初见好不好呢?”
然而滕骞却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伸手把他往旁边一推,便迈开步子离去,“你有空还不如去医院看看,初见这里还用不着你来关心。”
被推开的辞荣有种摸不到头脑的感觉,他怎么觉得表哥好像是在吃醋?
在滕骞离开后,辞荣也没有立刻离开冠宇,他慢悠悠地走到金蔼民的办公室,没想到金蔼民恰好刚刚归来。
他冲着金蔼民翻了个白眼,“你说表哥那嘴也真是严,无论我怎么问,始终都不肯透露初见的消息。”
“滕总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你何必苦苦追问。”金蔼民笑着将外套放在椅子上,又道:“而且就算是知道,你也别到处乱说,省得隔墙有耳。”
辞荣闻言一本正经地看了看四周的墙壁,而后一脸神秘地靠近金蔼民,低声道:“那你说我姨妈她最近都在忙什么?”
他还记得前几次佟芳馥为难林初见,谁知林初见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会不会正在和佟芳馥斗智斗勇!
满脸嫌弃地将辞荣那张大脸推开,金蔼民不以为然道:“我不知道,你不如趁着有空去打探打探消息?”
闻言,辞荣一脸惊恐地后退几步,“那还是别了,我突然想起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我得去忙了……”
“滕总一向有自己的思量,他做什么自己也清楚,你若是真的担心初见,就别到处追问她的下落。”看得最清的莫过于金蔼民,他心知辞荣担心林初见,便出声安慰。
闻言辞荣脚步不禁停顿,回头神色怪异地瞅着金蔼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总觉得金蔼民好像看破一切。
哪知金蔼民耸了耸肩,“我可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去关注滕总的私人问题,我说的这些不过就是友情提示。”
况且滕骞的那些事情,他也不想知道,这样在应对佟芳馥的时候,他就能表现的更加自然。
“那就好,今日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告诉姨妈,等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饭,就这样吧!”说完辞荣一溜烟地跑开。
望着辞荣的背影,金蔼民不禁失笑。
他是佟芳馥的手下,可是帮佟芳馥的前提是不触及他的道德底线,然而这几次佟芳馥让他过于失望,他很多时候都不愿意同佟芳馥说出滕骞的实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