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见长相顶多属于中等偏上,可是人家眼光高啊!
滕骞一脸戏谑,“这倒也是,相信许导眼光不至于如此之差,毕竟当初慈善晚会的时候你可是对江清月都拒之千里之外。”
许季南瞳孔猛地紧缩,他想从滕骞脸上看出什么,但除了戏谑根本没有别的。他悬着的心缓缓放下,并不认为滕骞会知道那件事情。
二人之间气氛紧张反而林初见一脸的八卦,兴奋道:“原来那天江清月是想投怀送抱啊?都不知道你们还认识。”
许季南讪笑,“之前合作过一次,不过也很多年没有见面,没想到她的记性那么好。”
安安还小,根本不懂大人之间的暗波流动,他清脆的声音响起,“妈咪,江清月是谁啊?”
林初见这才想到安安,她吐了吐舌头,“一个漂亮阿姨,等安安身体好了,就能够见到更多的人。”
安安似懂非懂地点头,他还小不懂什么是憧憬,却经常会想自己病好之后,应该也会像外面草坪上的孩子一样,可以到处跑着。
许季南本想等见到林初见就赶回公寓,他下午还有个活动要参加。但看到滕骞跟着林初见一块来的,他却不愿离开。
直到杨姐回来,许季南和滕骞之间的气氛都没有被缓解。
杨姐看了看屋内的情况,一时有些束手无措,她对于滕骞的印象挺深,知道他最不爱和人过多的接触,怎么现在这么悠然地坐在那里?
林初见看到杨姐,她放轻步伐走到杨姐身旁,低声道:“家里没什么事情吧?”
“没什么事情,回去看看也就行了。”她说完指了指已经睡着的安安,“安安都已经睡了,不如你们先离开吧,在这里待这么久,肯定还没吃饭吧。”
这会儿刚过十二点,杨姐之所以认为他们还没吃饭,那是因为她并不觉得许季南和滕骞谁会去买饭回来。
林初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那我们先去吃饭,等安安醒了,你给他说一声。”
刚刚许季南提到过要去买饭回来,但林初见看了看大爷似的滕骞,婉拒了许季南的提议。
从病房里出去,林初见走在滕骞和许季南中间,笑道:“走吧,我请你们两个吃饭,在医院都陪了我和安安一个上午,你们都是功不可没的大功臣!”
他们二人相视一眼,眸中都带着针锋相对的意味,而浑然不觉的林初见还在想去哪里吃饭比较好。
吃饭的时候林初见想到前两天从侦探社得到的消息,她忍不住告诉许季南,“就你之前给我介绍的那家侦探社你还记得吗?”
许季南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林初见,“记得,怎么了?”
“是这样的,前几天我接到侦探社的电话,他们说有我哥哥和于夏的消息,可是却只有一个当初客车司机的电话,并且还不确定他们现在在不在那个城市。”林初见紧皱眉头,接着说,“如果他们真的去了海外,估计我是真的找不到他们了。”
林初见说完从自己包包里翻出那张带有电话号码和车次信息的纸交给许季南,“就是这张,你看看。”
许季南放下筷子接过,他拧眉摇头断了林初见的念想,“这个地址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而且当年也没能从你哥嘴里听到过关于这里的事情。”
她眼中的光亮渐渐熄灭,却还带着最后的希冀望着许季南,“你这里还没有他们的消息吗?”
闻言许季南眼中闪过一抹慌张,却很快恢复平静,“没有,正如你所说,他们若真是去了海外,就凭借我们现在的消息,根本不可能清楚他们的藏身之所。”
滕骞在一旁看着许季南,许季南眼中的慌张他看得清清楚楚,他同林初见道:“如果他们还在这个世上,那么你们早晚都会重逢,所以别总是担心,他们定然吉人自有天相。”
他说话不好听,却很现实。
林初见点头,闷闷地应了声,“你说得对,可是这么多年,他们过得也不知道好不好。”
滕骞给林初见夹了她最爱的菜,柔声劝道:“你现在照顾好自己才是正道,快吃饭吧。”
在滕骞面前,许季南总有一种自己被扒光的感觉,好像滕骞随随便便一个眼神,就能够窥探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吃过饭,在许季南没有开口之前,林初见先发制人,道:“你先回去吧,在医院待一上午,肯定耽误了你很多事情。”她生怕许季南开口就是要送她。
许季南确实耽误了不少事情,他淡淡点头,“那我先走了。”
送走了许季南,林初见心情沉重地跟着滕骞回别墅。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们,觉得二人脸色都不太好,他很有眼色地闭嘴不讲话,并且不再往后看。
滕骞注意到司机的小动作,却并没有出声呵斥,他看了眼林初见,黝黑的眸子带着不见底的深沉,“你哥哥自从离开就没有任何消息?”
窗外景色一闪而过,林初见吐了口郁气,“算是吧,除了他们送回安安的时候,就没有任何消息。”
“那他们送安安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林初见仔细回想那段快被模糊的记忆,眼眸带着迷离,“并不曾有过什么异样,但好像挺慌张,把安安给我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再次消失。”
“那你嫂子呢?”
“嫂子?”林初见眼中带着雾蒙蒙的水雾,“于夏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好,但应该是刚生下安安的缘故。”
“于夏……”滕骞单独斟酌这个名字,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
一时间想不到什么,滕骞继续问,“你说你认识的那家侦探社,是许季南给你介绍的?”
“没错,当初他们失踪,我还带着安安,是季南提议说找侦探社,我想着这样可能确实好些,就让他留意留意,然后第二天他就带我去了那家侦探社。”
滕骞点头,一脸高深莫测,他总觉得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