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见颦蹙眉头,看滕骞翘着二郎腿挡着路,估计他这会儿也不会给自己让路。她抬起腿,准备从滕骞腿上跨过去……
她刚刚抬起一条腿,还未迈过去就见滕骞忽然起身,她的身子失去平衡地往后仰去,慌乱之中好像抓到什么,她手一紧用力抓住,想借此稳住自己的身子。
滕骞闷哼一声,宽大的手掌扶在她腰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用力,林初见被他一拉跨坐在自己大腿之上,声音低沉,“还不松手?”
林初见怔然抬头看向她,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抓到的是他的头发,讪笑着松手,“这怪不得我……”话说一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和滕骞这个暧昧的姿势,她的脸“唰”地一下泛起红晕,推开滕骞几乎是跳着起身,“流氓!”
滕骞无辜地放手,看着林初见踉踉跄跄地起身后退几步,“那我不介意更流氓些。”
早在刚刚从滕骞腿上下来的时候林初见就已经跳到他的触碰范围之外,听到他这般说,一脸警惕地看着他,然后撒丫子就往楼上跑。
滕骞脸上露出痛苦之意,他伸手摸了摸头顶,林初见刚刚下手可真够狠的。他顺便用另一只手关了电视,正准备离开,却用余光看到林初见落在沙发上的手机。
作为一个三好青年,滕骞是不会主动去看别人手机的,但是如果是手机先动手,那就怪不得他!
白色的手机快要从沙发上滑落,滕骞弯腰捡起手机,无意间将屏幕碰亮,还未来得及将手机放下,就看到屏幕上弹跳而出的对话框。
“初见,我下个星期要出差,就不去看安安,你记得替我向他问好。”是许季南的消息。
林初见手机从来不加锁,滕骞手指轻轻一滑,手机界面自动转到对话框,他本想回答许季南什么,但想了想直接把许季南的那条短信给删除掉。
将手机放回桌上,滕骞嘴角慢慢扬起笑意,就是不乐意看到林初见和许季南联系。
早已经钻进被窝的林初见,自然不会想到滕骞会做出删她消息的事情。
林初见早早地起床,吃过早饭就准备自己去公司。
她蹑手蹑脚地走出别墅,生怕被滕骞发现。
出了别墅,林初见脚步轻快不少,只不过她还没有走到公交车站,手机就响了起来。林初见站在路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她脸上带着喜色,急忙接通电话,“是不是有我哥哥的消息了?”
电话那端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一名中年男子,他道:“算是吧,你今天有空的话来我工作室一趟,有一样东西我希望让你看看。”
“我现在就有时间,我直接过去吧!”
林初见已经迫不及待,挂了电话拦一辆出租车就往老城区赶去。
自从她哥哥消失,她一直有拜托私家侦探去查消息,只不过这么多年哥哥的消息宛若石沉大海,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私家侦探说有消息是什么时候。
好在林初见还算清醒,知道给滕骞打电话请假……
滕骞闻言沉默片刻,低沉着开口,“放心去吧,有什么问题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林初见忙不迭地点头,点头后发现滕骞看不到,她着急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当林初见从那家较为隐匿的侦探社出来的时候,原本满脸的希冀被失落代替,她看着手中名片大小的打印纸,上面印着一辆客车的信息。
刚刚侦探社里的人说,几年前她哥哥就是乘坐这辆客车离开这里到达千里之外的K市。但至于现在K市有没有他们的踪迹,还需要进一步的勘察。
一张小小的纸片承载了她太多的感情,她心情复杂地将纸片收好,低声安慰自己,“虽然消息只有这么一丁丁点儿,但总算是有了消息,要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回来的。”
如果可以,她想去K市亲眼看看,只是她不能离开,她还有安安……
而且她相信这家侦探社的实力,毕竟是许季南向她推荐的。
她已经一个上午没有去公司,尽管现在心情不佳,她还是在下午上班之前赶到公司。
在去公司的路上,林初见就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许季南?
直到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才缓缓回神,她一脸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小声嘀咕,“这样的事情还是确定了再说吧,不然……”那个假设她不愿意说出口,她坚信哥哥他们会回来。
办公室内冷色调的装饰给人压抑之感,秦研抱着文件的手紧了紧,尽量让自己高跟鞋的声音降到最低。
滕骞坐在旋转椅上,听出是秦研的脚步声,低声道,“优乐那边的事情先推推,就说这几天我没时间。”说完还递给秦研一份文件。
秦研将手中的文件放下,从他手中接过那份文件,声音柔柔的,“还有后天一整天的时间我都已经帮您推开,有什么特殊事情会再通知您。”
滕骞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眸光微冷,“那天无论是多特殊的事情,都往后推。”
秦研被他目光吓到,急忙点头,“是。”
从滕骞办公室出来,秦研单手整了整自己的套装,吁了口气。
恰好阿莉从打印室出来,看到秦研很八卦地围了上来,“秦研姐,滕总今天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秦研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还有时间八卦?是不是给你安排的工作太轻松?”
阿莉摇头,“不不不,一点儿都不少……”
两人一同向秘书室走去,秦研还是提醒她一句,“这两天好好做事,别让滕总看到你出一点儿差错,这两天他心情确实不太好。”
阿莉一头雾水,滕总心情哪天好过?不都是冰冷着脸来公司的?
许季南出差的事情林初见还是从乐容嘴里知道的。
公司附近的咖啡屋里,林初见手里拿着很精致的小叉子,听到乐容的话动作微微停顿,却很快恢复平静,反而是对面藤椅上的乐容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