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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武侠修真 > 重生尹志平,天崩开局 > 第419章 我在烈阳城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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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枝叶擦过小龙女的素衣,风卷着尹志平的呼喊渐远,她眸中藏着浅浅湿意,脚步却愈发迅疾,只盼着能躲到无人之处,将满心的纷乱与酸涩,悄悄抚平。

小龙女虽身怀绝世武功,是江湖上人人敬畏的女侠,可于人情世故、儿女情长上,却单纯得如同未经世事的小女生,无甚阅历可谈。

遇事不知如何拆解,受了伤不懂如何倾诉,满心情绪攒积下来,便只剩逃离这一条路可走,恰似寻常女子与情郎置气,总想着用转身的决绝,藏起心底的脆弱与不安。

不知奔逃了多久,小龙女才渐渐放缓脚步,停下身来,扶着一棵古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林间静谧,唯有她急促的呼吸声与远处的鸟鸣声交织,此刻远离了钟楼的尴尬,也远离了尹志平的身影,她的心神才稍稍安定了些,可那份深入骨髓的羞臊与心中的纠结,却并未消散分毫。

她缓缓走到不远处的一条溪水旁,溪水清澈见底,潺潺流淌,映出岸边的草木,也映出她此刻的容颜。

水中的女子,白衣胜雪,发丝微乱,脸颊依旧带着未散的绯红,眉眼清丽绝尘,比往日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风情,依旧是那般美若天仙,不可方物。

可小龙女望着水中的倒影,心中却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眼底满是苦涩。

此前,她心中尚且抱着一丝侥幸,总觉得数次与尹志平的亲近,却也只限于接吻,算不上真正失了清白,还有机会回到杨过身边,继续追寻曾经的执念。

可昨夜之事,二人皆是清醒状态,情意缱绻,坦诚相待,那般亲密无间,早已跨越了所有界限,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她真的与尹志平有了肌肤之亲,真的失了清白。

一旦踏上这一步,便再也回不去了。杨过若是知晓此事,定然无法接受,而她自己,也再也没有颜面去找他。

多年来深埋心底的执念,一朝崩塌,小龙女只觉心如刀绞,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她恨自己,恨自己在疗伤之际未能把持住心神,恨自己在清醒之时也未曾坚决抗拒,恨自己终究还是失了清白,断了与杨过的所有可能。

她也恨尹志平,恨他那般大胆,数次逾越界限,尤其是昨夜,明明二人皆已清醒,他却依旧未曾克制,将彼此的关系彻底推向了更加无法挽回的境地。

可细细想来,她又无法真正苛责尹志平。每一次的亲密,虽有意外成分,可她自己,也并未做出激烈的抗拒,甚至在昨夜,她心中隐隐有着一丝默许,有着一丝贪恋那份温柔,最后更是选择了认命。

这份纠结与矛盾,让她痛苦不堪,不知该如何自处,不知该如何面对尹志平,更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破碎的执念。

小龙女呆呆地望着水中的倒影,神色茫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入溪水中,泛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小龙女这般矛盾情态,根源全在未从单身之境,顺遂转入伴侣之态。从十三岁起,单身居于古墓,与世隔绝,凡事皆需亲力亲为,纵是寒夜孤灯、江湖风雨,也凭一身武功与心性咬牙扛下,清冷坚韧,自成风骨,从无半分依赖之念。

可自与杨过心意相通,有了牵挂的伴侣,便要学着卸下孤勇,试着托付心事,为他考量进退,为情做出妥协,这于她这般心性传统的女子而言,本就是难跨的关卡。

尤其身子遭人欺辱后(她初时误以为是杨过),满心认定已托付终身,那份纯粹的执念让她防线全线崩塌。可她终究是习武之人,骨子里的坚韧不允许她显露半分脆弱,纵有万般委屈酸涩,也只藏于眼底,不肯外露半分。

加之她心思单纯澄澈,不谙人心复杂,旁人言语轻易便入了心,且总不自觉往坏处揣度,是以遇事从不愿听杨过解释——她怕一听解释,便是承认自己的惶惑不安,便是将满心期许交托于人,那般姿态,于她而言竟似卑微祈求,失了风骨。

小龙女看似清冷柔弱,心底却藏着一份孤高,从不肯放低姿态将就,纵是对杨过情根深种,寻常时日也难见她软语温存。

纵观她一生,唯有生死悬于一线、牵挂难舍之际,才会卸下所有防备,吐几句软言,那份藏于坚韧下的脆弱,隐于孤高中的深情,恰是她最动人的模样,也让这份情,更显刻骨绵长。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渐渐升高,林间的光线愈发明亮,她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了些,泪水也渐渐止住。

她抬手,轻轻拂去脸颊的泪痕,目光落在岸边一朵盛放的野花上,那花色泽明艳,花瓣娇嫩,在晨光中透着勃勃生机。

她缓缓走上前,伸出纤细的指尖,轻轻摘下那朵野花,犹豫了片刻,抬手将它插在了自己的发间。

花朵映衬着她清丽的容颜,更添了几分灵动,宛若林间精灵,带着一股淡淡的仙气与灵气。

这般动作,与原着中她追杀尹志平时的模样如出一辙,彼时许多人皆以为她对尹志平动了心,可只有小龙女自己知晓,这并非为了取悦谁,不过是在满心破碎之际,想抓住一丝过往的痕迹——那朵花鲜妍洁净,恰如她曾满心期许的清白模样,簪于发间,竟似能稍慰心底的荒芜,算是对过往执念最后的留恋。

风过林梢,带着草木的清芬,却吹不散她心头的滞涩。昨夜温存犹在耳畔,肌肤相触的暖意仿佛还停留在肌理,可那份亲密于她而言,不是情动的缱绻,反倒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与过往的自己、与心心念念的杨过,彻底隔在了两端。

她对尹志平并无原着中那般刻骨的愤恨,毕竟数次纠葛里,有意外,有恍惚,亦有她未曾决绝的默许,可这份淡然,反倒让她更觉茫然,不知该如何安放这段猝不及防的牵绊。

忽闻身后脚步声细碎渐近,伴着略显急促的喘息,小龙女心头一紧,下意识旋身回望。晨光穿过枝叶缝隙,落在来人身上,尹志平衣衫微乱,额间沁着薄汗,显然是一路疾奔而来,身后不远处,赵志敬双手杵着膝盖躬身,喉间喘声急促,连话也一时说不出口。

尹志平目光甫一触及小龙女,便生生顿住了脚步,呼吸骤然一滞。发间野花衬着她白衣胜雪,眉眼清绝,往日清冷如霜雪的容颜,因着那抹鲜活的花色,添了几分灵动娇俏,宛若月下仙姝误入凡尘,携着满身仙气,清艳得令人失神。

他身为穿越者,早已知晓原着中她簪花见他的桥段,明知那份妍丽从非为己而绽,可此刻亲眼见着,依旧心神激荡,指尖微颤,恍惚间竟觉如坠幻梦——他竟真的与这世间绝俗的仙子有了三次温存,这份际遇,纵是现在,仍觉不真切。

脚步轻挪,尹志平下意识想上前,喉间千言万语堵着,尚未出口,小龙女已足尖点地,身形如翩跹蝶影,悄然后退数尺,拉开了分明的距离。

小龙女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似被惊扰的蝶儿振翅,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强撑着往日的清冷:“不要跟着我,你走开,我此刻……不想见你。”

见尹志平脚步未停,仍带着锲而不舍的架势要上前,小龙女心头一紧,不敢再多耽搁,当即运转轻功,足尖点过青石,白衣掠起一阵清风,转身便向密林深处疾驰而去。

尹志平望着她疏离的身影,心头微涩,知晓她此刻满心纷乱,亟需独处平复,不敢再贸然靠近,只得运起内功,将声音传得清亮:“龙姑娘,我在前方烈阳城等你,你……”

话未说完,眼前白影一闪,小龙女已施展绝顶轻功,身姿隐入密林深处,枝叶微动间,便没了踪迹。他望着空荡荡的林间,却并未失落,以她的耳力,定然听清了这话,只要留了去处,便总有解释的机会。

身旁赵志敬踉跄着走上前来,双手仍虚搭在膝头,喉间喘声未歇,粗重的气息混着林间清风,断断续续挤出话语:“这龙……龙姑娘也太能跑了……昨夜同你折腾那般久,耗了不少心神气力,此刻竟还有这般轻功,半点不见倦怠。师弟,你……你也未免太不济了些。”

尹志平本就因小龙女骤然离去心绪不宁,听得这话里的轻佻意味,顿时眉峰紧蹙,眼底翻涌着愠怒,狠狠瞪向赵志敬,语气沉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此胡言乱语,开这种荤俗调子!”

赵志敬被他瞪得一噎,见他神色当真不悦,连忙收了戏谑,讪讪笑了笑,抬手抹了把额间的汗,话锋一转圆场:“我这话可不是打趣,实则是赞龙姑娘武功卓绝,尤其是这轻功,端的是出神入化,寻常人难及。唉,说到底,女子身怀高绝武功,便是这般不好招惹,更何况她武功远在你我之上,行事素来随心,你纵有心思,也只能任由她来去,处处受她摆布。”

他顿了顿,缓了缓气息,又接着说道:“依我看,你与其去追,倒不如潜心修炼,好生打磨内功招式,待日后你的武功远超小龙女,便换了乾坤,她纵是性子清冷,也只能对你俯首,凡事听你决断,哪里还能这般说走就走,让你追得这般狼狈。”

“你忘了英雄大会之上,小龙女对杨过说过的话?彼时杨过本是她的弟子,她却坦然直言,往日是师徒,如今杨过武功已追赶上她,言语间满是认可,分明是将杨过视作了可依靠的强者。你若想让她对你改观,便该朝着这个方向去,练就压过她的本事才是。”

这番话虽无半分安慰之意,言语直白甚至带着几分功利,可落在尹志平耳中,竟奇异地起了些作用。他心中豁然明朗,自古女子多慕强,唯有身怀过人本领,方能让人侧目倾心。

恰如年少读书时,纵使容貌寻常,若学识出众、名列前茅,亦能引得女子青眼相加;及至步入世事,若身怀立足之本、能力卓绝,纵使无甚虚浮表象,也能赢得敬重与青睐。

赵志敬喘着余气续劝道:“师弟能追至此处,已是不易。龙姑娘轻功绝顶,若真心想藏,你纵是翻遍山林也难寻踪迹,她既未彻底隐匿行迹,反倒让你追上,这便是你的机会。”

尹志平闻言心中一动,忆起终南山时,小龙女误认杨过轻薄后负气离去,杨过那般焦急寻觅,终究徒劳无获。

而今自己竟能寻到她的踪迹,想来她并非那般决绝想躲,或许心底对这份牵绊,也存着一丝未言明的松动,并非全然排斥,这般念想让他心头微暖,先前的失落也淡了几分。

尹志平收回目光,长长叹了口气,眉宇间带着几分无奈:“她心绪未平,此刻追得太紧,反倒惹她厌烦。”

他心中清楚,诸多内情尚未说清,生怕一时急躁再生误会,可赵志敬虽言语粗陋,话中道理却不假——若非她未曾全然抗拒,自己也无从追至此处,强求不得,唯有静待时机。

尹志平满心揣着期许,却不知小龙女心头另有一重郁结,先前郭芙言语搅扰,那般说辞竟让小龙女暗自存了念想,只当终南山那夜的冒犯,是尹志平遭了催眠蛊惑,被灌了虚假记忆,并非是真实发生的。

小龙女观尹志平行事端方,待人谦和,从不似趁人之危的卑劣小人,正因这份渺茫希望,她对他虽有隔阂,却未存太深怨怼,总觉事出有因,尚有转圜余地。

可昨夜钟楼内两翻温存,那般清晰的触感、真切的气息,让过往模糊的片段骤然清晰。她终于笃定,终南山那夜欺她之人是他,芦苇丛中蒙纱近身之人亦是他,算上此番,他竟已三次越界相扰。

两度隐秘纠缠,一次坦诚相对,层层叠叠的过往翻涌而来,让她猝不及防。原以为的无心之失,竟是他蓄意再三,那份自欺欺人的希望轰然碎裂,满心只剩猝然知晓真相的震愕与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