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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敬的长剑带着破空锐响直刺而来,彭长老与蚩千毒皆是心头一紧,却也强自稳住心神。

论真实武功底子,他们全盛时本在赵志敬之上,即便如今被废后只恢复七八成,硬拼起来也未必落于下风。

可赵志敬那邪门功法太过棘手——摄魂术对他无效反遭反噬,蛊虫更是被他轻易化解,简直是他们的天生克星。

再加上此前数次交手皆吃了大亏,心态早已崩了,仿佛只要遇上赵志敬就没好事。

此刻见赵志敬这么勇,彭长老哪敢正面接招,猛地往后一缩,拐杖在地面重重一顿,借着反力退到三名黑衣人身后,声音都带着颤意:“还愣着干什么?撒迷粉!”他实在不愿与这邪门道士近身相搏。

那些农家短打扮的汉子早有准备,闻言立刻掀开怀中瓷瓶的木塞,一股淡青色的粉末瞬间弥漫开来。这迷粉乃是蚩千毒特制,名为“醉魂散”,只需吸入半分,便会四肢无力、头脑昏沉,不出三息便会晕厥倒地,寻常内力根本无法抵挡。

蚩千毒站在粉末扩散的边缘,沙哑笑道:“赵志敬,你纵是邪门,难道还能闭气一辈子?今日定要让你栽在这里!”

赵志敬剑势一顿,见迷粉扑面而来,连忙屏住呼吸,脚步疾退,同时挥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剑气,试图将粉末挡开。

洪凌波也跟着后退,从怀中摸出一块丝帕捂住口鼻,眼中满是焦急——这迷粉太过霸道,久了终究不是办法。

彭长老见状愈发得意,又要下令让手下逼近,却没察觉客栈西侧的柴垛后,一道身影已如鬼魅般悄然现身。

尹志平早在赵志敬冲出时便绕到了众人后方。他深知彭、蚩二人的伎俩,更清楚迷粉的厉害,是以始终蛰伏待机。

此刻见黑衣人们注意力全在赵志敬身上,后背空门大开,当即不再迟疑。

手中长剑如一道闪电出鞘,寒光掠过之处,三名黑衣人甚至没能发出一声惨叫,便捂着咽喉缓缓倒地,温热的鲜血溅在尹志平的道袍下摆,晕开深色的痕迹。

“什么人?!”彭长老听得身后动静不对,猛地转头,正撞见尹志平收剑的动作,吓得魂飞魄散。

他怎么也没想到,尹志平竟也在此处,而且出手如此狠辣利落。蚩千毒更是瞳孔骤缩,那三名手下虽算不得顶尖高手,却也绝非泛泛之辈,竟被尹志平一剑一个解决,这份功力实在可怖。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他们本就对赵志敬心存忌惮,如今再添一个武功高强的尹志平,别说抓人,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成了问题。

“撤!”彭长老当机立断,拐杖一撑地面,转身就往客栈后方逃去。蚩千毒也不含糊,将手中毒囊往后一扔,毒囊落地碎裂,一股黑色的毒气瞬间升腾,试图阻拦二人追击。

“想走?没那么容易!”赵志敬见状,哪里肯放。他此前与遁地队交手时,特意钻研了对方的土遁之术,又结合全真教的内功,悟出了一套能在松软土地中穿行的法门,此刻见客栈门前恰好有一片因连日阴雨变得松软的土堆,当即有了主意。

只见赵志敬猛地俯身,施展烈风掌,竟是直接将身体埋入了土中。泥土在他周身自动分开,只留下一道细微的痕迹,看得洪凌波目瞪口呆。

彭长老与蚩千毒刚跑出三四步,脚下的土地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泥土竟在不经意间向上鼓起几分。

二人心中咯噔一下——他们再清楚不过遁地术的厉害,此前更是亲眼见过赵志敬因腹泻,用腌臜法子都能巧妙熏跑遁地队,此刻这动静让他们头皮发麻。

还没等转身戒备,两只沾满湿泥的手已猛地从地下破土而出,指节如铁钳般死死攥住了他们的脚踝。“不好!他竟学会了遁地术!”彭长老惊声尖叫,下意识挥拐杖朝脚下狠狠砸去,可拐杖落在土堆上只溅起一片泥点,根本伤不到地下的赵志敬。

蚩千毒急得掏出毒囊就要往下扔,赵志敬却在土中身形灵动如鱼,手腕猛地发力,一股雄浑巨力从地下传来。

二人只觉脚下一沉,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趔趄,连挣扎都来不及,便被硬生生拽入地下。“噗通”两声闷响后,土堆剧烈翻动如沸水,伴随着两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震得周围碎石子簌簌发抖,几株野草都被震得弯折了腰。

尹志平此时已解决了剩余的黑衣人,见土堆异动,便收剑站在一旁观望。片刻后,土堆突然炸开,两道身影如被强行射出的炮弹般从地下飞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两道弧线,“啪”地重重摔在客栈门前的青石板上。

彭长老与蚩千毒口鼻溢血,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倒地后便再也爬不起来,只能徒劳地抽搐着。

赵志敬随后从土中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脸上满是畅快的笑容,放声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这次我直接拍碎了你们的丹田,看你们还怎么吸取孩童本源恢复武功!”他走到二人面前,用脚踢了踢彭长老的胳膊,见对方毫无反应,眼中的得意更甚。

尹志平走上前,目光落在彭、蚩二人身上,眉头微微蹙起。只见彭长老瘫在地上,胸口塌陷一片,嘴角不断溢出黑血,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被泥土糊得乱七八糟,脸上还留着被踩过的污浊痕迹,每喘一口气都牵扯得浑身抽搐。

蚩千毒更惨,丹田破碎后气息微弱如游丝,一只胳膊不自然地扭曲着,沾满泥土的脸上满是痛苦与怨毒,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身为穿越而来的异世灵魂,尹志平脑海中始终残存着原着的脉络,清楚这二人后续还有戏份,并非此刻便该殒命。此前他曾试图更改剧情,更是数次对赵志敬下杀手,结果却遭到莫名的反噬——是以这次虽对二人恨之入骨,却也按捺住了动手的念头。

赵志敬在一旁看得纳闷,本以为尹志平会立刻拔剑结果了这两个妖人,见他迟迟不动手,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转念一想,这二人是自己亲手制服的,尹志平多半是想把处置权交给自己,便当仁不让的走上前去。

他盯着彭、蚩二人,眼中翻涌着积压许久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数月前这二人用摄魂术控制他,逼迫他舔舐贾似道沾着泥垢的鞋底。

那份屈辱如附骨之蛆,日夜啃噬着他的心,午夜梦回时,总能清晰记起鞋底的污秽与旁人的嗤笑。如今仇人就在眼前,且丹田破碎、毫无反抗之力,他怎能轻易放过?

只见赵志敬上前一步,抬脚便踩在彭长老脸上,鞋底的湿泥瞬间蹭得对方满脸污浊。他却嫌不够解气,竟弯腰揪住彭长老的头发,将沾着尘土的鞋底直接往其嘴里塞:“当年你们逼我舔贾似道的鞋底,今日也让你们尝尝这滋味!”说罢又换脚踩向蚩千毒,力道重得让对方闷哼着吐出带血的唾沫。

二人嘴里塞满泥土,愤怒得目眦欲裂,拼尽全力想咬下去,赵志敬见状越发恼怒,脚下猛地使劲碾压。只听“咔嚓”几声脆响,彭、蚩二人的牙齿被生生踩断数颗,鲜血混着泥土从嘴角淌出,模样凄惨至极。

彭长老与蚩千毒眼中满是怨毒与愤怒,死死瞪着赵志敬,却因丹田被碎、内力尽失,浑身虚弱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羞辱。

赵志敬见二人这副模样,愈发觉得解气,抬脚将他们像踢皮球般踢到不远处的矮墙下,又四下张望,见墙角立着一根赶车人落下的马鞭,当即走过去捡了起来。

“啪!”马鞭带着破空声落下,狠狠抽在彭长老身上。彭长老疼得浑身一颤,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赵志敬却没有停手,一鞭接一鞭地抽打着二人,马鞭落在皮肉上的脆响与二人的痛呼交织在一起,听得人头皮发麻。

尹志平站在一旁,并未阻拦。他虽忌惮违背原着剧情的反噬,却也暗生期待——赵志敬的羞辱并非直接夺命,还不算“阻碍剧情”。

而且看赵志敬的这副癫狂模样,迟早会下杀手,反倒能验证原着剧情是否真的无法改变。

洪凌波起初见赵志敬这般残暴,确实有些心惊。她虽跟着李莫愁见过不少杀戮,却从未见过如此直白的羞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可看着赵志敬挥鞭时挺拔的背影,想到他是为了护自己才如此动怒,那份心惊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情愫。

她本就是个恋爱脑,自与赵志敬有了肌肤之亲后,更是将他视作天,此刻只觉得他挥鞭时的模样带着一种野性的英气,竟让她有些移不开眼。

“赵郎!”洪凌波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羞涩与崇拜。

这声“赵郎”一出,赵志敬挥鞭的手猛地一顿,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转头看向洪凌波,眼中满是错愕,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称呼自己。

尹志平也在一旁听得后背发麻,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二人的氛围,实在太过诡异。

赵志敬反应过来后,脸上的戾气瞬间消散大半,连忙收起马鞭,快步走到洪凌波面前,语气不自觉地放柔:“怎么了,波儿?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他有些懊恼,方才只顾着发泄怨气,竟忘了在心上人面前维持形象,怕是让她觉得自己太过粗鄙了。

一旁的尹志平却听得浑身一僵,“波儿”这声称呼再次让他破防。他只觉又辣眼睛又费耳朵,暗自腹诽:倒不如赵志敬往日桀骜不驯的模样顺眼,这般柔情似水,实在让人受不住。

“没有,”洪凌波连忙摇头,上前一步拉住赵志敬的衣袖,眼底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我就是觉得你现在太帅了!以前我总以为你是个注重面子的道长,做什么都放不开,没想到你也有这般热血沸腾的一面。”

尹志平在一旁听得实在尴尬,忍不住轻咳一声,试图打断这腻歪的氛围。洪凌波却像是没听见,又看向矮墙下奄奄一息的彭、蚩二人,轻声说道:“赵郎,不要再折磨他们了,你看他们都快不行了。”

尹志平闻言,心中微微一动——没想到洪凌波竟还有几分恻隐之心。彭、蚩二人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虚弱地看向洪凌波,眼中露出一丝希冀。

可洪凌波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只听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冰冷:“给他们个痛快吧,让他们早死早托生,也省得在这里碍眼。”

彭、蚩二人脸上的希冀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与愤怒。“妖女!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妖女!”彭长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道,“我家舵主不会放过你的!”

“哼,还敢嘴硬!”赵志敬冷笑一声,重新提起长剑,眼中杀意毕露。他走到二人面前,剑尖直指彭长老的心口,狞笑道:“既然波儿发话了,那我就送你们上路!”

就在长剑即将刺入彭长老心口的瞬间,一道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声音突然从矮墙上方传来,带着几分淡淡的嘲讽:“凌波,你离开我之后,竟沦落到与这等货色为伍?”

这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在场三人皆是心头一震。尹志平脸色骤变,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这声音他虽未听过,却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深厚内力。

赵志敬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猛地抬头看向矮墙。洪凌波更是浑身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下意识地攥紧了赵志敬的衣袖。

矮墙之上,不知何时已立着一道白色身影。衣料上的云卷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腰间玉带束得紧致,悬着的羊脂玉佩随微风轻叩,声响清越却透着疏离。

那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剑眉入鬓却微蹙着,一双寒星般的眼眸本该盛满睥睨之气,此刻落在洪凌波身上时,却掠过一丝极淡的冷意。

洪凌波的“背叛”本在他预料中——他见多了女子变心,从不执着。真正让他愠怒的,是自己的局竟被赵志敬这老登搅乱,输给这等货色,简直是对他掌控力的羞辱。毕竟鲜少有人能在他蛊惑后脱身,更别提栽在如此不入流的对手手里。

尹志平瞳孔骤缩,瞬间认出了来人——黑风盟舵主,金世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