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尹志平蹙眉盘算潜入药房的时机,相对于外界,这里有很多珍奇的药草,但也有很多没有的,凭他对药理的熟稔,找些替代品并非难事。

他眼底闪过一丝笃定,最坏不过药效不济,于他并无损失;可一旦得手,便能搅黄公孙止的好事。这般稳赚不赔的事,值得冒险一试。

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那熟悉的娇嗲声,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进耳朵。

“宿主~可不能胡来呀!”系统拖长了调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警示,“公孙止可是关键剧情人物,现在杀了他,后续杨过断臂、十六年之约这些主线都会崩掉的!奴家劝你三思哦。”

尹志平眉头一蹙,心中泛起一阵厌烦。他刚刚就不该问系统,不但什么都没有问到,还再次跳出来碍事。

他心中清楚,公孙止此刻绝不能死,否则绝情谷局势骤变,徒增变数。

虽然以他的修为,正面抗衡公孙止确有不足,但若要暗中下毒,却并非难事。只是那等阴诡伎俩,向来为他所不齿,非到生死关头,断不会用。

可就此放任,又难消心中顾虑。

“我自有分寸。”他冷声道,喉间压着一丝不耐,“我没打算杀他,只是废了他‘作恶’的本事。他若不能对柳姑娘动歪心思,自然就碍不着主线剧情。”

系统“咦”了一声,似乎有些意外:“哦?宿主打算怎么做?总不能是想……”

“不该问的别问。”尹志平直接打断它,

尹志平攥紧了拳,指节泛白,不远处两名巡逻侍卫的闲聊声飘了过来。

“听说了吗?谷主的婚事定在十五日后了,到时候全谷都要张灯结彩。”矮个侍卫语气里满是艳羡,手里的长枪在石板路上敲出轻响。

高个侍卫嗤笑一声:“这有什么稀奇?要不是谷主前些日子耗了三成内力救回柳姑娘,人家能答应得这么痛快?龙姑娘性子冷,寻常人可入不了她的眼。”

“三成内力啊!谷主对柳姑娘真是上心,换旁人哪舍得这般付出。”矮个侍卫咋舌,“往后柳姑娘就是谷主夫人,咱们可得更恭敬些。”

高个侍卫压低声音:“说起来,柳姑娘之前好像受了重伤,是谷主寻遍珍稀药材,亲自运功调理才救回来的。这份恩情,换谁都会记在心里。”

尹志平听得心头剧震,指节攥得发白。他虽因小龙女对杨过心存芥蒂,却也清楚杨过若来,公孙止必输无疑。可眼下这婚事,竟因公孙止“救”了小龙女而起?

明明是他舍命护得小龙女周全!这份恩情他无法宣之于口,公孙止却趁人之危,用些虚情假意就博得了她的青睐,实在厚颜无耻。

怒火灼烧着胸腔,尹志平眼底闪过狠厉。他悄然退入阴影:公孙止我废定了,系统也阻止不了!我说的!

此时天近四更,药房却依旧烛火通明。尹志平伏在院墙外的老槐树上,借着枝叶掩护往下看——两个侍女正围着药炉忙碌,一个捣药,一个添柴,炼药的张婆子则坐在桌边,戴着老花镜核对药单,时不时咳嗽两声,声音沙哑如破锣。

此前赵清鸾暗中给张婆子塞了银两,让她在小龙女的汤药里下慢性毒。事发后赵清鸾被公孙止察觉,多亏那位神秘女子暗中保护,才让赵清鸾从后山密道逃出生天。

而张婆子因手脚干净,没有留下任何把柄,竟侥幸脱罪,还因“揭发赵清鸾余党有功”得了公孙止赏的几两黄金。

此刻张婆子叉着腰,嗓门洪亮:“这株千年雪参得单独晾,沾了潮气就废了!仔细着点,要是误了谷主和龙姑娘的婚事,仔细你们的皮!”她边说边亲自上手翻拣药材,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四周,透着几分做贼心虚的慌乱。

尹志平看得冷笑,这老妇定是怕下毒之事东窗事发,才这般卖力表现,想在公孙止面前刷存在感。

正思忖间,张婆子转身进了药房取工具。尹志平她不注意,如狸猫般窜到药房窗下,指尖凝气戳破窗纸,借着缝隙观察内里——架子上药材虽不算齐全,但他需要的几味替代品竟都有存货。

“都仔细点!”张婆子放下药单,拿起一根旱烟杆,“谷主特意吩咐了,明日一早要两份‘壮阳汤’,少了半分药材,仔细你们的皮!”

“知道了张婆婆。”捣药的侍女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慢了些,压低声音对同伴道,“你说谷主最近怎么总喝这种汤?前几日还见他面色红润,怎么突然要补了?”

另一个侍女掩嘴偷笑:“我听静心苑的姐妹说,谷主昨日两次想亲近柳姑娘,都没待多久就匆匆走了,怕是……力不从心了呗。”

“嘘!小声点!”捣药的侍女慌忙拉了拉她的衣袖,“这话要是被谷主听见,咱们俩都得被扔进情花丛!”

尹志平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想到公孙止居然不行!?竟需两份药提振精神,这般虚耗之态,似乎都不需要他动手。

无论古今,男人若是“不行”,便如断了脊骨的野狗,活该被人踩在脚下。

这种鄙夷无关身份,纯粹是根植于骨子里的评判。真正的太监尚有几分无奈,可公孙止这般靠药物强撑的,在男人堆里就是天生的怂包——既无底气,又失了骨气,连正视他人的勇气都没有。

尹志平太清楚这种心理了:男人会暗自嘲笑,酒桌宴上把这当笑话传;女人更会打心底轻视,眼神里的疏离像冰锥,刺得人抬不起头。

公孙止费尽心机藏着掖着,偏又露了马脚,这般自欺欺人,在尹志平眼中可笑又可悲。

尹志平全然不知公孙止是遭了周伯通的暗算,被泻药折腾得几近虚脱。

侍女们说公孙止服用两份壮阳药,这让他既鄙夷又警惕。鄙夷的是对方需借药物撑场面,活脱脱一副外强中干的模样;

警惕的是,万一这两份药真起了奇效,公孙止突然“行了”,定会第一时间去找小龙女。

要知道之前公孙止还找过赵清鸾,可见他也并非完全不行,在药物的加持下还是可以的,所以尹志平还不敢冒险。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重新理了理思路:正常的“静心散”原本是用来治病救人的,需分三次掺入药中,第一次剂量要轻,只扰其气息,不引他察觉;第二次再加量,让他内力紊乱;第三次则要在婚期前一日下足分量,确保他无力行事。

这般循序渐进,既不会因药效太猛打草惊蛇,又能稳妥地断了公孙止的念想,可是时间太慢,他也怕出现意外,所以最稳妥的方法还是“斩草除根!”

尹志平借着暮色溜进药房,反手掩上木门。药架上药材虽不算齐备,但他所需的几味替代品一应俱全。指尖掠过干枯的龙胆草与苦参,他迅速按比例抓药,研钵转动间,药粉簌簌落下,混合成无色无味的“静心散”。

作为穿越者,尹志平深知世间不仅有治疗阳痿的方药,更有克制过旺欲望的秘招。他清楚那类欲望难抑的状况,在现代被称为“性上瘾”,也有人归结为超雄体质,本质都是体内激素失衡导致的欲望泛滥。

寻常好色之徒服用后,不出三日便会兴致全无,对男女之事再无半分念想。

此药单用仅能扰人内息,可一旦与壮阳药相遇,便会生出霸道反应——两种药性相激,会彻底损伤男子元阳。

这偏方比“静心散”更狠,专克情欲过盛之人。尹志平摸着袖中瓷瓶,暗自思忖,若公孙止真是这般体质,此药便能彻底断其邪念,比单纯让他“不行”更解气。

尹志平将“静心散”收进小瓷瓶,嘴角勾起冷冽弧度。他又取几味药材,快速配出另一瓶壮阳药,两者相激,定能将药效逼至极致。

只要掺进去,公孙止便会沦为彻底“不行”的废人。届时,别说对小龙女行非礼之事,怕是连站都站不稳,他这样做也算间接的帮助了杨过。

连老顽童周伯通那样的顶尖高手,对上他都曾无从下手。杨过能胜,若非裘千尺从中作梗,又恰逢公孙止不在巅峰状态,胜负尚未可知。

如今公孙止毒掌被破,无法施展绝杀,又遭周伯通泻药折腾,身子早亏空得厉害。若自己再添上“静心散”这一击,他的战力必然断崖式下跌。

届时,公孙止将从准五绝水准跌落至一流高手之列,内力虚浮,外功难撑。等杨过赶来,应对这般颓势的对手,压力自然大减。

可怜公孙止不过是被泻药折腾得虚弱,却被侍女们嚼舌根说成“不行”。尹志平本就存了算计的心,此刻更是定了主意要再加把劲。

假流言入耳,倒让他动了造真结果的念头。这般一来,假的终成了真,公孙止再无翻身余地,想想便觉畅快。

尹志平眸色渐沉,悄无声息地向药房后侧的柴房摸去——那里是张婆子堆放杂物的地方,也是他计划中最隐蔽的下手点。

他屏息凝神,待张婆子转身去灶房添火的间隙,身形骤然下坠,如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地落在药房房梁上,随即蜷缩身体,将自己藏在横梁与房檐的夹角处,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房梁上积着薄薄一层灰尘,尹志平尽量不发出动静,目光紧紧盯着下方的药罐。两个侍女正将肉苁蓉、淫羊藿等药材碾碎,一股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呛得他微微皱眉。

他从怀中摸出早已备好的油纸包,里面正是研磨好的“静心散”粉末,虽不及药房里的精细,药性却足够了。

“快把药材倒进罐子里,火候快到了。”张婆子从灶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碗清水,“我去趟茅房,你们看好药炉,别让火灭了。”

“好嘞!”两个侍女齐声应道,目送张婆子走出药房。

尹志平眼中精光一闪——机会来了!他趁两个侍女转身添柴的瞬间,手腕一翻,将早已准备好的两种粉末如细雪般洒下,精准地落入其中一个药罐里。

粉末遇热瞬间融化,与罐中的汤药融为一体,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尹志平如此炮制刚将壮阳粉倒入另一个药罐也处理掉,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樊一翁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谷主有令,今日熬药需全程看管,不得有半分差错!”

尹志平心中咯噔一下,连忙重新藏好身体。只见樊一翁提着长剑走进药房,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四周,最后落在两个侍女身上:“药熬得怎么样了?谷主还等着用呢。”

“快好了,就差最后一刻钟。”一个侍女连忙应道,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们刚闲聊了几句,若是被樊一翁告发,少不了一顿责罚。

樊一翁没察觉异常,却也没离开,径直走到药炉旁,双手抱胸站定,目光死死盯着两个药罐,仿佛在看守什么稀世珍宝。

尹志平伏在房梁上,暗自懊恼——刚刚他只在其中一碗补药里加了壮阳药,未掺半分“静心散”。这般安排,反倒会让公孙止短期内越发的龙精虎猛,这绝非尹志平所愿。

可樊一翁的武功与他不相上下,此刻若强行动手,必然会暴露行踪。他只能看着樊一翁守在药炉旁,心中默默祈祷:公孙止,你可一定要喝那碗加了料的汤药。

一刻钟后,汤药熬好,樊一翁亲自上前,将两个药罐中的汤药分别倒进瓷碗里,汤色浓稠,药香四溢。他端起两碗汤药,对两个侍女道:“这里交给你们收拾,我亲自送过去。”

“是!”两个侍女躬身应道。

尹志平看着樊一翁端着汤药离开,缓缓松了口气。虽只处理了一碗,但公孙止明显不行的厉害,才要了两碗,只要他喝了,便能暂时压制他的欲望。

他待樊一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外,才悄无声息地从房梁跃下,如鬼魅般掠出药房。虽然他认定公孙止很快就会不行,但他必须确认亲眼看到他喝下两碗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