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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志平被点穴困于石洞内,急得额头冒汗,而公孙止正充分施展渣男伎俩。

晨雾如薄纱般笼着绝情谷,情花丛间的露珠沾在青石板上,踩上去湿滑微凉。

公孙止负手立在静心苑外,锦袍下摆被晨风拂动,眼底却藏着与这静谧晨景不符的急切。

自昨日小龙女含羞点首应下婚约,他便没合过眼——这姑娘性子纯澈如琉璃,却也带着几分古墓派的执拗,若给她半分喘息的余地,难保不会被旁人挑唆,或是自己琢磨出几分不对来。

“樊一翁,婚期定在十五日后卯时,”公孙止转身对身后的弟子吩咐,语气不容置疑,“传令下去,谷中上下张灯结彩,再备上百坛烈酒,届时请谷中所有弟子前来观礼。”

樊一翁一愣:“谷主,十五日后是否太过仓促?柳姑娘身子尚未完全康复,且……”

要说樊一翁还是有点良心的,暗忖小龙女刚小产,正该好生静养,十五日后才刚满一个月。

“不必多言。”公孙止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

公孙止不会管这些。在他眼里,柳姑娘不过是满足私欲的工具,即便留下病根,疼的是她,与自己何干?

眼前这具冰肌玉骨的身躯,早已让他欲火焚身,哪还顾得上什么静养。选在十五日之后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他日日守在静心苑外,用温言软语掩盖狼子野心,只盼早日得手,将这美人彻底攥在掌心,至于后果,他从没想过要承担。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加派三倍人手看守谷门,尤其是通往后山的小路,若见着周伯通那老顽童,不必生擒,直接放箭射杀!”

提及周伯通,公孙止的牙便咬得发紧。前日药库失窃,丢失了三瓶刚炼制好的“固元丹”,虽非什么绝世奇药,却也是他用来稳固内力的常用丹药。

整个绝情谷能悄无声息潜入药库的,除了武功奇高又爱胡闹的周伯通,再无第二人。可那老顽童身法快如鬼魅,几次围堵都被他溜了,反倒被他戏耍得颜面尽失。

樊一翁不敢违逆,躬身应道:“是,弟子这就去安排。”

可刚走两步,一名守卫便跌跌撞撞跑来,脸色惨白:“谷主!不好了!后山聚功池……聚功池被人动了手脚!”

“什么?”公孙止的声音陡然拔高,脚下猛地一跺,青石板竟被踩出半寸深的裂痕。

聚功池是他耗费十年心血打造的修炼圣地,池中浸泡着千年雪莲、龙涎香、紫河车等数十种天材地宝,更引地脉灵泉注入,正是他为突破内功瓶颈准备的关键。

前日为破赵清鸾的困龙阵,动用了“阴阳毒砂掌”,内力耗损近半,本打算今日便入池修炼,没想到竟出了岔子!

“快带本主去看!”公孙止一把揪住守卫的衣领,身形如箭般往后山掠去。沿途的竹林被掌风扫得簌簌作响,叶片纷飞,可见他心中的惊怒。

抵达聚功池时,眼前的景象让公孙止目眦欲裂——原本莹白如玉、散发着氤氲灵气的池水,此刻浑浊如泥,池边的青石围栏被震得四分五裂。

池底的火山石表面布满了细密的掌印,显然有人在此处运功吸收了池中精气。更让他心疼的是,池角那株即将成熟的“七星草”,竟被连根拔起,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泥坑。

“废物!都是废物!”公孙止一脚踹翻旁边的看守弟子,那弟子早已被点了昏睡穴,此刻悠悠转醒,见谷主暴怒,吓得“噗通”跪地:“谷主饶命,属下实在不知是谁闯了进来!”

公孙止胸口剧烈起伏,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能悄无声息点倒看守弟子,武功定然极高。他脑中瞬间闪过周伯通的身影——除了这老顽童,谁还有这般本事,又这般爱惹是生非?

“周伯通!”公孙止咬牙切齿,声音里淬着毒,“若让本主抓住你,定将你扔进静心苑的‘化功池’!让你尝尝武功尽失、沦为废人的滋味!”

他口中的“化功池”,原本是为裘千尺准备的,只不过后来觉得这样太便宜了她,所以选择更为激进的方法挑断手筋脚筋,让她空有一身武功却只能自生自灭。

而那“化功散”中浸泡着腐心草、断肠花等数十种蚀骨毒药,常人只需浸入片刻,便会经脉寸断,内功尽失,最终变得软弱无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这是他藏了多年的狠辣手段。

樊一翁看着暴怒的谷主,小心翼翼道:“谷主,会不会是其他江湖人士?周伯通虽爱胡闹,却不似会贪图这些天材地宝之人。”

“除了他,还能有谁?”公孙止怒喝,“这老东西前日偷了我的丹药,近日又毁我聚功池,定是故意与我作对!传令下去,全谷搜捕,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樊一翁连忙应下,转身去安排人手。公孙止望着浑浊的池水,心中一阵绞痛——他深知自己天赋不足,若不是当年裘千尺将铁掌功心法倾囊相授,又助他夺下谷主之位,他根本走不到今日。

他的内功卡在瓶颈多年,全靠这聚功池才有突破的希望,如今精气尽失,等同于断了他的进阶之路。

“罢了,先顾着婚事要紧。”公孙止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龙女那边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只要成了婚,将她彻底掌控在手中,日后再慢慢寻找恢复功力的办法也不迟。

他压下心中的戾气,转身往回走。刚到情花丛旁,便见一抹素白身影在花丛中穿梭,正是小龙女。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襦裙,长发松松挽着,发间别着一朵淡粉的情花,正弯腰采摘花瓣,动作轻柔得如同拂过水面的春风。旁边的公孙绿萼捧着竹篮,正帮她捡拾落在地上的花瓣,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看到小龙女,公孙止心中的怒火瞬间消了大半,连脚步都放轻了许多。他放缓神色,脸上挤出温柔的笑容,缓步走过去,轻轻揽住小龙女的肩膀,语气宠溺:“柳妹,今日风大,怎么不在房里歇息?”

小龙女被他突如其来的亲近吓了一跳,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想起他为救自己数次涉险,便放松了下来,脸颊微红:“房里闷得慌,出来采些情花,打算晒干了泡茶。”

公孙止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情花上,那花瓣双生,蕊心相缠,正是他昨日特意移栽到此处的“同心蕊”。他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指着那花问道:“柳妹,你喜欢这朵花吗?”

小龙女点点头,指尖轻轻拂过花瓣:“这花长得奇特,颜色也好看。”

“这花名为‘同心蕊’,可有一段动人的典故。”公孙止拉着她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语气放缓,带着几分讲故事的悠然,“前朝有位画师,名唤沈砚之,才华横溢却家徒四壁。一日在西湖边写生,偶遇吏部尚书之女苏婉娘。婉娘当时正被纨绔子弟纠缠,沈砚之虽手无缚鸡之力,却凭着一股韧劲,替她解了围。”

他顿了顿,见小龙女听得专注,连公孙绿萼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凑了过来,便继续说道:“婉娘见他虽清贫,却有风骨,又精通书画,心中暗生情愫。二人常在西湖边相会,沈砚之为她画了百幅肖像,婉娘则偷偷将自己的首饰变卖,资助他考取功名。可尚书大人得知后,勃然大怒,认为沈砚之配不上自己的女儿,将婉娘锁在深宅,逼她嫁给宰相之子。”

公孙绿萼听得入了迷,小声问道:“那后来呢?婉娘姐姐嫁了吗?”

公孙止笑了笑,眼神却看向小龙女,语气愈发真挚:“婉娘宁死不从,绝食三日。沈砚之得知后,悲痛欲绝,却也知道硬闯尚书府无异于以卵击石。他想出一计,乔装成园丁,混入尚书府,每日在婉娘的窗前种一株同心蕊。婉娘见花如见人,心意愈发坚定。”

“后来,尚书府遭奸人构陷,卷入一场谋逆案,满门被抄。沈砚之冒着杀头的风险,在刑场附近救下了被押解的婉娘。二人一路逃至江南水乡,隐姓埋名,以同心蕊为媒,结为夫妻。”

公孙止握住小龙女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他们住的院子里种满了同心蕊,沈砚之靠卖画为生,婉娘则织布补贴家用。虽粗茶淡饭,却相敬如宾,直至白发苍苍,仍每日一同浇灌同心蕊。临终前,二人还亲手将花种撒遍了村前的山坡,说要让这份情意传遍世间。”

故事说完,石凳旁一片寂静。公孙绿萼眼中满是向往,喃喃道:“沈画师和婉娘姐姐真好,就算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也能相守一生。”

公孙止却将目光锁定在小龙女脸上,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深情:“柳妹,你我虽非初见便定情,却也是历经波折才得相守。就如沈郎与婉娘,纵是半路结缘,只要心意相通,亦可白头偕老。待我们成婚,我便将这情花丛全换成同心蕊,每日陪你赏花作画,可好?”

这番话编排得滴水不漏,既用动人的故事勾起小龙女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又暗合二人“患难相识”的经历,句句都往她的心坎里钻。小龙女本就对公孙止心怀感激,此刻听他描绘这般温情画面,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轻轻点头:“好,都听你的。”

公孙止心中大喜,正欲再说些甜言蜜语,却见公孙绿萼捧着竹篮,眼神清澈地看着他:“爹爹,沈画师能为婉娘姐姐放弃功名,但是婉娘姐姐也为他付出了很多,爹爹的故事里,为什么总是女子先为男子付出很多,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

公孙止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这个女儿太不懂事,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在给柳姑娘洗脑吗,他讲这个故事的目的就是为了灌输女子先为男子付出,至于男子是否愿意回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阳光透过情花的缝隙落在公孙绿萼脸上,那认真的眼神、微微蹙起的眉头,竟与年轻时的裘千尺如出一辙。二十年前,他也是这般在裘千尺面前讲着杜撰的故事,那时的裘千尺虽性子刚烈,听起这些情情爱爱,也会露出这般略带稚嫩的神情。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心头,当年被裘千尺撞破与柔儿私情的场景猛地涌入脑海——裘千尺一双铁掌,怒目圆睁,掌风几乎要将他的骨头震碎。这些年,午夜梦回,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总让他惊出一身冷汗。如今小龙女就在身侧,公孙绿萼的存在,像一根刺,时时刻刻提醒着他那段见不得光的过往。

“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情情爱爱。”公孙止的语气陡然冷了下来,挥了挥手,“花蜜采得差不多了,赶紧回药房炼药,莫要在此处打扰我与你柳姨。”

公孙绿萼被父亲突如其来的严厉吓了一跳,眼眶瞬间红了,委屈地看了眼小龙女,见她也面露诧异,终究还是不敢多言,提着竹篮低头快步离开了。

小龙女望着公孙绿萼落寞的背影,轻声道:“止哥,绿萼也是一片好意,何必对她这般严厉?日后我们成了亲,她便是我的晚辈,理当和睦相处才是。”

“柳妹有所不知,”公孙止迅速收敛心神,重新换上温和的表情,握住她的手,“绿萼自小没了母亲,我对她太过纵容,才让她养成了这般娇纵的性子。如今你要嫁进来,我怕她口无遮拦,冲撞了你。待成婚之后,我自会教她懂规矩,你不必为此烦心。”他刻意避开“家人”二字,只将公孙绿萼归为“需要管教的晚辈”,断绝小龙女与女儿深交的可能。

小龙女不疑有他,只当是公孙止疼惜自己,心中反而愈发温暖,对他的信任又添了几分。她靠在公孙止的肩头,望着眼前的情花丛,心中已然开始憧憬三日后的婚礼。却不知,这看似温情的承诺背后,藏着怎样的阴狠算计。

公孙止感受着肩头的温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十五日后,只要成了婚,小龙女便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公孙止可是个十足的渣男始祖。他太懂人心弱点,深知与小龙女确定关系后,最忌夜长梦多。一旦给她留出思考的空隙,难保她不会察觉自己的伪装,或是被旁人点醒。

所以他半点不敢拖延,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将婚事敲定,让她在懵懂与感激中彻底沦陷,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