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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黑松林里设了什么埋伏?”尹志平的声音冷了几分。

“没……没设埋伏……”老者眼神闪烁,“就是……就是备了辆马车,想着得手后用马车把人运走……”

尹志平看他神色便知在撒谎。他屈指一弹,内力再次击中青年的“承山穴”。这穴道在小腿肚,主下肢行动,被内力冲击时,像是有重锤在肌肉里反复捶打,疼得青年险些晕过去。

“啊——我说!我说!”青年疼得涕泪横流,“松林里有一种名为天罗地网的陷阱!还有……还有两个擅长迷魂香的兄弟!我们原是想着,若是硬的不行,就用软的……”

尹志平眼神一凛。这伙人倒是心思缜密,软硬手段都备齐了。若是小龙女往黑松林去,即便能躲过明面上的拦截,怕是也会栽在那迷魂香上。

“除了黑松林,还有别的布置吗?”他追问。

老者摇头如捣蒜:“没了!真没了!我们就负责这一段,再就是西面的大胜关,有别的堂口在盯着……”

尹志平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眼神闪烁,似还有隐瞒,却也知道再问下去,这两个喽啰怕是也说不出更多了。他们这样的外围成员,能知道的机密有限。

“我可以不杀你们,但也不会放任你们继续作恶。”他忽然抬手,指尖连点两人的小腹。气海穴是丹田所在,内力之源,被他这一指废掉,两人顿时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丹田处空荡荡的,连一丝内劲都提不起来——武功,算是废了。

“啊!我的武功!”老者失声尖叫,满脸绝望。他就靠着这身粗浅功夫混饭吃,如今被废,与废人无异。

青年也哭喊起来:“你废了我们的武功!盟主不会放过你的!”

尹志平充耳不闻。废了武功还不够,这种人渣,若是还有作恶的本钱,迟早会再害人。他目光扫过两人的腰间,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随即,他屈指在两人的“曲骨穴”上各点了一下。这穴道在耻骨联合处,属肾经要穴,主生殖功能。

他下手极有分寸,未伤筋动骨,却以阴柔内力震断二人经脉。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如万千钢针钻心,两人顿时惨叫出声,冷汗混着血水浸透衣衫。

那痛楚层层递进,从四肢百骸直攻脏腑,尤其下身传来的撕裂感,让他们滚在地上疯狂挣扎,嚎叫声凄厉得撕心裂肺。

这痛楚不仅是当下的折磨,更断了他们日后行男女之事的可能,彻底浇灭掳掠女子的邪念,只留无尽绝望与哀嚎。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看都没看那两个瘫在水里的喽啰一眼。他们的死活,他不在乎,只要他们再不能作恶,便够了。

“你们就在这儿待着吧。”尹志平淡淡道,“等天黑,穴道自解,能不能爬出去,看你们的造化。”

说罢,他转身便走。青石板路上,他的身影很快融入密林,只留下那两人在溪水里绝望地呜咽。

山风渐起,吹得林叶哗哗作响。尹志平施展轻功,足尖点过树梢,速度极快。

他必须尽快跟上,护她周全。

哪怕,她永远不会知道。

尹志平原没打算多管闲事,只想着找个稳妥的人给小龙女捎句话——就说杨过在大胜关陆家庄等她,让她径直往那里去便是。

这念头在他心头盘桓了许久。自那日在终南山巅犯下大错,他便日夜活在悔恨与惶恐里。

他既怕小龙女察觉真相后恨他入骨,又怕她孤身下山遭遇不测。思来想去,唯有让她尽快见到杨过,才能让她避开江湖险恶,也能让他稍稍安心。

若不是被剧情裹挟,谁又肯将心尖上的人,亲手送到别的男人身边?每念及此,他心口便像被巨石碾过,钝痛难忍。

可眼下局势逼人,退无可退,纵有万般不舍与不甘,也只能攥紧拳头,将翻涌的情绪强压下去。暂时的忍耐,是唯一的路,哪怕每一秒都如在油锅里煎熬。

可方才在落马坡撞见那两个歹人时,他便知这念头落了空。

小龙女刚受了惊吓,眉宇间还凝着未散的惶惑,这时候若找人传话,以她此刻的警惕,定会疑窦丛生,以为是圈套。

他只能按捺住心绪,远远看着,等她惊魂稍定,再寻时机,免得好心办了坏事。

马蹄声在崎岖的山道上急促地响着,溅起的碎石子撞在崖壁上,发出细碎的回响。

尹志平伏在马背上,一身月白道袍被山风掀起边角,猎猎作响。

他紧抿着唇,目光锐利地扫过前方郁郁葱葱的密林——那便是黑松林了。

自离开落马坡,他便一路快马加鞭。那两个被废了武功的喽啰说过,黑松林里还有五个同伙,设了天罗地网的陷阱,虽然没有明说是针对小龙女的,但她只要到了那里就会被这群人注意。

“驾!”尹志平轻喝一声,拍了拍马臀。坐骑似也懂了主人的急切,加快了脚步,冲进了黑松林的边缘。

林子里光线骤暗,参天古木的枝叶交错,将日头遮得严严实实,只有零星的光斑透过叶缝落在地上,随风吹动,如同跳动的鬼火。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叶气息,混杂着泥土的腥气,静得只剩下风吹叶动的“沙沙”声。

尹志平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将马拴在一棵老松树上。他屏住呼吸,运起全真教的“听声辨位”之术,细细探查林中动静。

片刻后,一阵兵刃交击的脆响伴随着怒喝声,从林子深处传来。

“有打斗?”尹志平眉头微蹙,难道小龙女已经和这些人打起来了?他身形一晃,如狸猫般窜入密林,借着树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声源处靠近。

越往前走,声响越清晰。他拨开最后一片挡眼的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那是一片被踩出的林间空地,空地上,四名手持钢刀的汉子正围着一名女子缠斗。

那女子身着靛蓝色的捕快劲装,腰间悬着块黄铜腰牌,上面“临安府”三个字在斑驳的光线下依稀可见。

她身形高挑,比寻常女子高出小半头,墨发用一根乌木簪紧紧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利落的下颌。

一张瓜子脸算不上绝美,却带着股说不出的英气,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钢针,此刻正死死盯着对手,满是凛冽的杀意。

她手中一对短匕舞得密不透风,匕尖寒光闪烁,每一次挥刺都直指要害。

时而如灵蛇出洞,刁钻狠辣;时而如惊鸿掠影,迅捷灵动。以一敌四,竟丝毫不落下风。

“凌捕头,你追了老子三天三夜,真当我们黑风盟是好捏的软柿子?”一名满脸横肉的刀疤脸汉子边打边骂,招式却愈发慌乱。

他左臂上已添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浸透了衣衫,顺着指尖滴落在地,在青苔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被称作凌捕头的女子冷哼一声,匕尖几乎是贴着刀疤脸的咽喉划过,带起一串血珠:“劫掠民女,残杀商旅,你们黑风盟的罪行,罄竹难书!今日落到我凌飞燕手里,便是你们的死期!”

她的声音清亮如玉石相击,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敲在匪徒的心上。

尹志平在暗处看得仔细。这女捕头的功夫路数扎实,一招一式都透着军中武艺的硬朗,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

她的内力不算深厚,远不及小龙女的古墓派心法那般精妙,但胜在身法迅捷,招式狠辣,且临敌经验丰富,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要害,反戈一击。

“这四人武功稀松平常,招式杂乱无章,不过是些仗着人多欺负百姓的泼皮。”尹志平暗自思忖,“以凌捕头的身手,收拾他们不在话下。”

他本想悄然退开,免得暴露行踪,等解决了其他埋伏的匪徒再说。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四名匪徒像是被打急了,突然齐齐往后一跃,跳出了战圈。刀疤脸喘着粗气,眼神阴鸷地扫向路边的灌木丛:“什么人躲在那里?给我滚出来!”

话音未落,路边的矮树丛里突然“簌簌”作响,窜出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梳着两个歪歪扭扭的总角,脸上沾着泥污,身上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短褂,背上还背着个小小的竹编药篓,篓子里装着些不知名的野草。

他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空地上的打斗,像是被吓坏了,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孩子?”凌飞燕一愣,攻势不由缓了半分。她虽是捕快,见惯了刀光剑影,可面对这样一个无辜的孩童,心肠终究软了几分。

“快跑!这里危险!”她厉声朝孩童喊道,同时警惕地盯着匪徒,防备他们偷袭。

可那孩童像是没听见,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直勾勾的,仿佛吓傻了一般。

刀疤脸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狞笑,朝身旁两个同伙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提着钢刀,一左一右地朝孩童包抄过去。

“住手!”凌飞燕心头警铃骤响,丹田内力急转,足尖在青石上猛地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射向那两名扑向孩童的匪徒。

她手腕急旋,双匕在身前划出两道银弧,寒光直逼二人面门,逼得他们慌忙后缩。

“光天化日,欺负一个稚子,也配称江湖好汉?”凌飞燕将孩童护在身后,脊背挺得如标枪般笔直,双匕平举如两道冰棱,眸中寒光几乎能冻裂钢刀,“要拿要杀,冲我来便是!”

她话音刚落,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那孩童身子一抖,竟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朝侧面窜去。许是吓破了胆,他慌不择路,恰好撞向另一名匪徒的怀里。

“不好!”凌飞燕心头剧震,正欲伸手去拉,那刀疤脸却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空隙,突然狞笑一声,猛地将手中钢刀掷了过来。寒光破空而至,直取她面门。

凌飞燕下意识挥匕格挡,“当啷”一声脆响,火星四溅。就在这刹那迟滞间,那名匪徒已如狸猫般探出手,铁钳似的大手一把攥住了孩童的后领,将他硬生生拖了回去。

“嘿嘿,凌捕头,还是嫩了点。”刀疤脸几步上前拽过孩童,钢刀“唰”地架上他细弱的脖颈,刀刃压得皮肉微微凹陷,“放下兵器,不然这小鬼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凌飞燕望着孩童脖颈上泛起的白痕,心口一阵发闷。方才若不是这孩童突然窜逃,她本可借着格挡之势旋身出匕,至少能废了那刀疤脸一条臂膀。

可偏偏为了护这孩子,反倒让对方占了先机。她紧攥着短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眸中怒火与焦灼交织,却终究不敢轻举妄动。

凌飞燕握着匕首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你们究竟想怎样?”

刀疤脸见状,笑得愈发得意:“凌捕头果然心善。既然你这么护着这小鬼,不如做个交易如何?”

他一把抓住那孩童的后领,将他拖到自己身前,钢刀架在了孩童的脖子上,“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我就放这小鬼一条生路。不然……”

他故意将刀刃往孩童细嫩的脖颈上压了压,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孩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瑟瑟发抖:“姐姐救我……我怕……”

凌飞燕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她知道这是匪徒的圈套,可看着孩童惊恐的眼神和脖子上的血痕,握着短匕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是捕快,职责是护佑百姓,怎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孩子因自己而死?

“凌捕头,别犹豫了!”刀疤脸催促道,“你武功再高,能快过我的刀吗?”

钢刀又压进了半分,孩童的哭声更凄厉了。

凌飞燕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绝。她缓缓松开手,双匕“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我放下兵器,放了他。”

“这就对了嘛。”刀疤脸笑得猥琐,朝身旁一个瘦高个匪徒使了个眼色,“去,把她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