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二大妈犹豫了片刻。
琢磨了一会儿,她还是接着劝道:孩儿他爹,依我看你还是去说一声吧,拎点礼物上门,照着闫阜贵先前的样子办。光天跟着杨副厂长做事,要是被提拔了,保不齐也能混个小头目当当。
实在没辙了,她只得搬出升官这个幌子来打动刘海忠。
自家男人的那点心思,她比谁都清楚。
刘海忠眼神一凛。
这话可戳到他心坎里了。当官这事儿在他心里憋了老久,要是儿子出息了,指不定能拉扯自己一把,混个芝麻小官当当。
要不...我去走动走动?
他踌躇着问道。
二大妈忙不迭应下。
刘光天兄弟俩压根不在意,反正又不是他们去求杨建办事,就算丢人现眼也轮不到他们。
刘海 ** 了门,先到供销社捎了条大前门,又拎了两瓶牛栏山,这才晃悠回大院找杨建。
至于华子烟和西凤酒,他觉着给杨建这种人不值当送这么好的,意思意思就得了,这小子总不能驳他刘海忠的面子。
踱到后院,瞧见杨建屋门敞着,他大摇大摆走进去,把东西往桌上一撂:杨建,听说厂里新设了个车间,你给光 ** 插个岗位,这算是谢礼。
杨建瞅着刘海忠这副差遣人的架势,当场愣住了。
不明就里的还以为眼前这位是正厂长,在给副厂长派活儿呢。
可就算是杨厂长本人,跟杨建打交道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哪敢这么蹬鼻子上脸。
刘海忠,滚出去!
他直接吼了一嗓子。
就冲刘海忠这副德性,甭说他以前欺负原主、大儿子结婚时来抢房子那些烂账,单是这态度就够欠收拾的。
刘海忠被这话惊得脸色煞白,没料到杨建竟半点情面都不留。
“姓杨的,我礼品都拎上门了,你究竟还想怎样?”刘海忠怒火中烧,声音发颤。
“不想怎样,就让你滚!”
“耳朵聋了?刘胖子,现在就给我从屋里滚出去!”杨建毫不客气,厉声喝道。
对待这种人,他懒得虚与委蛇。
“你——”刘海忠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扯下腰间皮带,面目狰狞:“小兔崽子,看老子今天不收拾你!”
“活腻了!”杨建眼中寒光一闪。如今的自己,早不是从前那个任刘家揉捏的软柿子。他侧身避过皮带,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清脆的声响炸开。
紧接着,“啪啪”声如连珠炮般炸响,打得刘海忠脸颊高肿,晕头转向踉跄几步,活像颗发面馒头。
“天杀的杨建!老刘好心送礼,你竟下这种狠手!”二大妈闻声冲出来破口大骂。
杨建眉头一拧,甩手对着泼妇就是一巴掌。“啪”的脆响,二大妈捂着脸愣在原地,骂到半截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
刘家两兄弟赶忙跑出来搀扶爹妈,虽满脸愤恨,却只敢瞪着眼珠子,半步不敢上前。
院里看热闹的越聚越多,易忠海刚张嘴想调停,就被眼前的阵仗噎住了声。
刘海忠试图以不正当手段讨好上级领导,经过批评教育仍执迷不悟,甚至情绪失控动手打人。明天我就把这件事正式汇报给杨厂长!
杨建的嗓门洪亮有力。
他根本不需要猜测,就知道易忠海那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于是直接挑明了刘海忠的 ** 行为。
易忠海闻言眉头紧锁,却无言以对。
毕竟他不能公开支持这种贿赂行为,否则自己也会受牵连。
若是不清楚事情原委,他还能 ** 大伙儿一起指责杨建的不是。可眼下涉及贿赂领导的严重问题,他实在没法开口。
傻柱张了张嘴,最终也只能悻悻地闭上。
自从被调到车间后,他没少受杨建手下人的刁难,心里早就憋着一肚子火。
但他也不傻,有些事能说,有些事绝对不能碰。尤其是涉及 ** 问题,要是表态不当,搞不好会被直接开除出厂。
二大妈脸色铁青。自家男人确实理亏,这事要是闹大了,老刘肯定要吃处分。她必须阻止事态恶化。
“走,咱们回家!”
实在想不出对策,她只好这样说道。
两个儿子搀扶着夫妻俩往回走。
“把东西带走!”
杨建厉声喝道。
二大妈这才反应过来,示意刘光福去拿东西,自己和刘光天继续搀着刘海忠对屋里走。
刘光福手忙脚乱地抱起烟酒,头也不敢回地跑了。
围观群众见刘家人离开,也都三三两两散去,没人愿意继续逗留。
杨建哐当一声关上门。
洗漱完毕后,眼看时钟指向八点多,他拨通了林耀东的电话。
“耀东,今天店铺销量怎么样?”
今天是手表店开张的第二天,他想了解经营状况。
“好消息!今天卖出2000只手表,比昨天还多几百只,市场热度不减反增。”
接到柜台汇报后,林耀东立即转达了这个喜讯。
“干得漂亮!”
杨建露出满意的神情,开口问道。
工厂的生产进度如何?
工人们都在赶工,现在每天能完成3000只手表的产量,供应市场应该跟得上。
林耀东汇报着情况。
听到这个数字,杨建的眉头却微微收紧。
昨天市场已经消化了近4000只手表,如果销售持续火爆,这个产量显然无法满足需求。他必须趁热打铁,抓住这波行情大赚一笔。
光是今天售出的2000只手表,就带来了200万利润。加上昨天383万的收入,总盈利已接近600万。
厂房建设和公司投入的成本已经全部回本。接下来的每一笔交易都是纯利润。
因此,保证充足货源是当务之急。
我再调1000名熟练工人过去支援装配,提升生产效率。
杨建当即拍板。
他清楚,机械加工环节完全能24小时运转,零部件的产出速度远超人工装配效率。增加人手才能真正提高总产量。
目前装配车间仅有1000名工人,每人每天完成3只手表。增加同等数量的工人,就能将日产量提升至6000只,完全覆盖市场需求。
等未来销售热度减退,随时可以抽调这部分人力支援其他项目。毕竟市场竞争加剧后,销量回落是正常趋势。
太好了!
林耀东面露喜色。人手增加意味着产能扩大,再也不必担心断货问题。
我这就去安排。
杨建雷厉风行,立即通过系统空间调拨了1000名技术工人,全权交给林耀东调配。具体的人员部署,他相信林耀东能妥当处理。
对了,娄小娥来电话说,让你抽空去香江看看她。
林耀 ** 然提起。
知道了。
杨建简短应道。
次日清晨,杨建准时来到轧钢厂上班。
他径直走向厂长办公室,敲门后向杨厂长汇报:昨晚二车间刘海忠找我行贿,想让他儿子进车间。我拒绝后,他竟然要动手。
杨厂长听完勃然大怒,立即拍案道:这种行为必须严查!保卫科马上展开调查。
对这种不正之风绝不能姑息。杨建补充道。
你放心,厂里一定严肃处理。杨厂长郑重承诺。
临近中午时分,厂区广播突然响起。播音员高玥清晰的声音传遍每个角落:现在宣布对二车间七级钳工刘海忠的处分决定。该同志为谋私利向杨副厂长行贿未遂,继而企图施暴,性质极其恶劣。
经厂委会研究决定:一、扣除六个月工资;二、技术等级下调一级;三、罚扫公厕三个月。
这则处分通报连续播放了三遍,在职工中引发强烈反响。工友们纷纷议论:
早就该整治这种歪风邪气了!
活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仗势欺人。
咱们得轮流他扫厕所的工作。
算我一个!
众人密议,决定趁刘海忠清扫厕所时给他点颜色瞧瞧,替杨建出口恶气。
杨建对此毫不知情。
广播声传入耳中,他只觉胸中郁结之气消散不少。回想刘海忠屡屡欺凌原主,自己穿越后仍不收敛,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二车间里的刘海忠面如猪肝。昨夜贸然求饶反遭重罚,此刻肠子都悔青了。但对先前欺辱杨建的行径,他反倒懊悔当初没下更重的手——若早些把这小子整治服帖,哪会有今日之辱?
他浑然不知,一场针对他的报复正在一车间酝酿。
刘海忠!往后三个月跟着我扫厕所!卫生科的人前来提人。
诶,这就去。
刘海忠耷拉着脑袋,拖着步子跟上。轧钢厂人员众多,公厕分布各处。他被带到离二车间最近的厕所。
今后这儿归你管。卫生科的人指着厕所,清扫工具跟我去领。
...行。
两人刚离去,一车间的工友们便探得消息。转眼间厕所被糟蹋得面目全非——粪水横流,连门槛都糊着污物,俨然成了化粪池。
众人来得突然,撤得利索。
当刘海忠叼着烟回来时,还盘算着这差事比车间轻省:随便划拉几下就行,横竖平日都挺干净——
待看清眼前景象,烟头掉进了粪坑。
刘海忠正走着,突然脚下一软,低头一瞧,厕所门口竟有一滩 ** 。
他往厕所里望去,顿时傻了眼——满地污秽,连门板上都沾着令人作呕的痕迹。
刘海忠差点背过气去。
好端端的厕所怎会糟蹋成这样?
本以为糊弄一下就能混日子,反正也没工资可拿,哪知道摊上这种烂摊子。
他憋着气,先把鞋底冲干净,硬着头皮开始打扫。
等收拾完,日头已到正午,整整耗去三小时。
刘海忠撂下工具,赶去食堂吃饭。
可大伙闻到他身上那股味儿,纷纷嫌弃地撵他走。如今他降为四级钳工,厂里谁还给他脸面?
他只得等食堂空了,才偷偷去打饭。
饭刚吃完,上班铃就响了。
刘海忠顾不上歇脚,急忙折返厕所查看,盘算着顺便去卫生科串个门。
可刚到厕所门口,他就像被雷劈中——
清晨才清理干净的地方,此刻又污浊不堪。
这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当场哭出了声。
连续三天,天天如此。刘海忠实在撑不住,只得找卫生科长求救。
科长心知肚明是有人整他,但三天也够解气了,便上报杨厂长。大喇叭一广播警告,这场闹剧总算收场。
杨建起初并不知情。
听见广播时,他噗嗤笑出声——一车间这帮人可真够损的。
不过他没多管闲事。既然厂里发了话,料想不会再为难刘海忠。
这会儿他正清点这几天的收益。
除去第二天暴涨到四百多万,之后三天逐渐回落,统共净赚了六百多万。
杨建的财富已攀升至惊人的2000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