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小巷里，风裹着垃圾的酸臭味吹过，候哥蜷缩在地上，看着刘高手里的石头在掌心一点点捏碎，粉末从指缝漏下来，吓得牙齿打颤。“大，大哥，我真不知道黑熊是谁！就听老沙提过一嘴，说他是上头的人，手眼通天……”
刘高蹲下身，指尖捏着候哥的下巴，力道不大却让他动弹不得：“老沙是谁？你们绑来的女人，最后都交给谁了？”他的眼神像淬了冰，候哥不敢撒谎，咽了口唾沫，断断续续道：“老沙是我们这片的头，我们绑来的女人，凑够数就给他送过去，他再往上交……至于交去哪里，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刘高抬手，将碎石头渣洒在候哥脸上，“你刚才说手上‘女人多’，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装糊涂。”
候哥的脸瞬间白了，眼泪混着石渣往下流：“我错了！我说实话！以前我们是在偏僻地方绑单身女人，后来警察查得严，就改成用甜言蜜语骗姑娘开房，再下药把人弄走……吕峰就是我们拉的下线，他在酒吧认识小姑娘容易，每次介绍一个，我们给他人头费……”
刘高的脸色越来越沉——这群人简直丧心病狂！他掏出手机，拨通孙成的电话，语气冷得像冰：“孙成，带两队人来城东老巷，抓拐卖团伙，还有被囚禁的女人，速来。”
挂了电话，他盯着候哥：“被你们抓来的女人，关在哪里？”
候哥哆哆嗦嗦地指了指巷尾：“在，在那边的民房地下室……就三个，最近风声紧，不敢多抓……”
不到十分钟，警笛声由远及近，孙成带着警察冲下车，看到地上的候哥，眼睛瞬间亮了：“哥！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刚从吕峰那儿问出有个叫老沙的头目，你就抓到人了！”
刘高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先去救人，地下室在巷尾民房，小心点，里面环境可能不好。”
孙成点点头，让人给候哥戴上手铐，押着他往民房走。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霉味、汗味和尿骚的恶臭扑面而来，几个警察忍不住捂了鼻子。地下室的门用铁链锁着，打开后，昏暗的灯泡下，三个女孩蜷缩在凉席上，头发黏成一团，衣服破烂不堪，看到有人进来，吓得往墙角缩，浑身发抖。
“别怕，我们是警察，来救你们的！”孙成放缓语气，让人递过去干净的外套和水。一个穿碎花裙的女孩颤抖着抓住外套，眼泪掉下来：“他们……他们把我们关在这里三天了，每天只给一个馒头……”
刘高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拳头攥得咯咯响——这群人渣，真该千刀万剐！
孙成安排人把女孩们送去医院检查，回头瞪着候哥：“就这三个？还有没有漏掉的？”
“没，真没有了！”候哥赶紧摇头，“老沙说最近查得严，让我们少动手，等风头过了再……”
“带我们去找老沙！”孙成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如果你敢耍花样，这辈子别想出来！”
候哥脸色惨白，却不敢反抗，只能点头：“老沙在城西的废品站，他平时住在那里……”
孙成转头看向刘高：“哥，你跟我们一起去吗？有你在，我们更有底气！”
刘高摇了摇头：“我不是警察，不方便出面。你们注意点，老沙能当头目，肯定有防备，别中了埋伏。另外，审的时候多问问，他跟黑熊的关系，还有女人最终的去向，可能不止这么简单。”
“好！我记住了！”孙成拍了拍刘高的肩膀，“哥，这次真是多亏你了！回头案子破了，我请你喝酒！”
刘高笑了笑：“喝酒可以，别又像上次一样，点三个素菜就说请客。”
孙成老脸一红：“这次肯定点硬菜！”
看着警车呼啸而去，刘高才转身往婚介所走。夜色渐深，他心里却沉甸甸的——这拐卖团伙背后有黑熊，黑熊又跟尾岛会社勾连，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刘高还在睡梦中，就感觉有人掀他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