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货呢?”
“还要等一会，运送货物的人还没来。”
2月15号这天晚上，柏延辉与买家在约定的公园接上头。
江少渊早已来到公园，在确定周围没被人盯上后，方才拿出手电，向外面打出信号。
“来了，走吧，进树林。”
说实话，第一次交易，还是有些紧张。
在柏延辉带领下，一群人进入树林，便见到地上摆放的一个个箩筐，箩筐里面放的全是白玉蛋。
一旁还放着一个个布袋，袋子里面是白芽米。
“没问题。”
那些人上前检查了一遍，确定是真的白玉蛋，以及白芽米后，让被推出来的买家眼神闪烁。
因为须弥塔内白玉鸡的数量仅剩下一千余只，每天只能累积一千枚鸡蛋。
半个月也不过累积一万五千枚，比之跟老吴交易时少了许多。
即便如此，交易额同样达到数千。
眼前这人是第一次交易，想到要给出数千块货款，让他忍不住生出黑吃黑想法。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掐灭。
抢夺一次货物，以后还怎么交易?
再说，能运来这么多东西，对方身后未必没有人。
没见到那些人，并不能说明对方不在这里，或许他们藏在附近呢。
权衡一番后，他指挥同伴开始称重交易。
确定货物量付过钱后，那些人正准备离开，柏延辉还是叫住对方推出的代表，低声道：
“我身后的老板有交代，你们卖白芽米与白玉蛋可以，但不能掺杂普通的米，以及普通鸡蛋进去。”
被推出来的那人尴尬一笑，还是应道：“好。”
说实话，他们同样有这个想法，但被对方点破，却也不好说出来。
毕竟，白芽米与白玉蛋的卖价已然超过普通大米与鸡蛋，随便掺假一些，那都是纯赚的利益。
“我们的人会不定时前往黑市检查，要是发现有掺假行为，那就只能换其他人合作。”
那人脸色一变，忙说道：“兄弟放心，我们都是本分生意人。”
即便不掺假，卖白芽米与白玉蛋都有不菲利润，他们自是不会放弃这一块。
“老板?”
等买家全都离开后，柏延辉不确定的对着树林喊了一声。
“货款你取一百出来，是给你的报酬，剩下的，将之放在树下即可。”
没想到幕后之人如此小心，柏延辉按照吩咐取出一百，将剩下的货款放在树下，并用一块石头压住。
交易已然完成，见对方没有其他事交代，柏延辉便离开树林，准备回家。
江少渊意念一动，将地上的钱收入须弥塔，也跟着离开。
“干爹，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周末这天，王延丰来到江少渊家中，可惜只有他一人，叶文馨并未跟随。
“干爹这段时间回了一趟老家。”
初三那天，他带着妻子去堂弟家，才知道老家有长辈去世，他二话没说就带着妻子回到老家。
“干妈呢?”
“你干妈回沪上了。”
见江少渊撇了撇嘴，一副不开心模样，王延丰摸了摸他脑袋，安慰道：
“等之后有机会，你干妈来燕京，一定给你带沪上的特产。”
“真的?”
“当然。”
直到江少渊露出笑容，王延丰也跟着笑了起来。
江少渊心中微叹口气，毕竟只是干爹不是亲爹，与之相处没办法如亲爹一般自在。
吃饭的时候，江慎远见王延丰脸上仍旧挂着未退的喜色，不由问道：
“王老哥，这么开心，是发生什么事了?”
“嗯。”
王延丰颔首道：“我应该要升职了。”
“太好了，恭喜王老哥。”
说实话，自从大变革之后，他们家仰仗王延丰良多，不说将他弄回来，还给安排工作。
就说这房子，没有后者的背景，居委会也不一定会卖面子租给他们家。
还有，在教育部门上班也不是一帆风顺，多亏对方的背景，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不敢针对他。
王延丰升职，他是真心为对方高兴。
“干爹，恭喜你。”
江少渊也端着水杯，以水代酒敬了对方一个。
相对于江慎远，王延丰更为在意的是江少渊的祝福。
……
“周处，黑市上又出现了那些东西。”
“什么?”
周处办公室，听到手下汇报，他并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经过手下解释，他才知道手下说的是白芽米与白玉蛋。
“曾文俊呢，他那里有什么动静?”
“没有。”
手下拿出一份监视记录，递给周处：“对方一直行动如常，除了购买生活用品外，基本很少出门。”
“看来，幕后之人应该放弃了对方。”
周处哪能意识不到，幕后之人应该换了一个代理人，帮他联系卖家。
想到这里，他不由颓然瘫坐在椅子上。
幕后之人太过神秘，除了曾文俊外，他们没有一点对方的线索。
甚至，不要清楚这个人多大年纪，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周处，还要去查幕后之人吗?”
“你看着安排吧。”
“是。”
等手下退出去，周处无奈望向天花板。
这个年代黑市根本不可能完全禁绝，抓那些卖家也没多大意义，根本影响不了幕后之人。
至于找出这个新的联络人，意义同样不大。
对方可以放弃曾文俊，这个新的联络人同样只是对方在明面上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
但除了这些人外，他们完全没有半分幕后之人的线索。
不管是排查燕京，亦或是对进出燕京的货物搜检，都没有一点用。
如今燕京城没有城墙，对方进出燕京应该不是走的大道，而是从其他小道将货物送进燕京。
这样一来，将更难以调查。
当他将消息汇报给幕后首长，首长同样沉默下来。
之前花了大力气，出动那么多人力物力，都没能找到对方的蛛丝马迹。
面对如此神秘的幕后之人，首长同样不知如何是好。
2月20日这天，刘小娥这事终于落下帷幕，她被判了三年。
庭审当日，江慎远请假，带着三小去了现场。
再见刘小娥，对方瘦了一圈，精神萎靡，异常颓废，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泼辣模样。
至于王海洋，因为不能住在江慎远家里，对方也不提供住宿吃饭的钱后，在没钱的情况下，他早就回家了。
其回家的火车票，还是江慎远为其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