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转回南汉国。
钟铭做事,虽说在很多人看来是想一出是一出,可他却觉得自己向来是谋定而后动。在与核心层统一了“忽悠鹰酱、稳住大局”的思路后,他就立刻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部署。
他直接向军事部下达命令,要求陆军司令李云龙和空军司令孔捷,立即着手做好对北安南境内特定目标展开军事行动的准备。同时,一个加密电话直接打到了东明国罗总统那里。
“老罗,是我,钟铭。”
“钟会长,有什么指示?”电话那头传来罗师长沉稳的声音。 “行动可以开始准备了。”钟铭言简意赅,“目标,部分在你们东明国境内的北安南往南边送东西的那条运输小道,另外还有他们靠近你们边境的一些后勤枢纽和疑似指挥点。你那边配合一下,先拿出他们侵犯你们领土的证据,抗议照会先发过去,把前戏做足,毕竟咱们得以理服人嘛。”
罗师长心领神会,没有任何犹豫:“明白!早就看那帮家伙不顺眼了,竟然敢在我们境内鬼鬼祟祟的。我马上安排!”
放下电话,钟铭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又按铃招来了在外间候着的许大茂。
“大茂,有个事,你去办一下。”钟铭示意许大茂靠近,“去找李怀德,以非正式但足够严肃的方式,告知他我们南汉和东明,准备对北安南采取军事行动,目的是截断他们支援南方游击队的运输线,并以他们非法入境、侵犯东明主权的理由,对北安南境内相关目标进行报复性空袭。”
许大茂眨巴着小眼睛,立刻领会了精神:“铭爷,这是要先跟家里边通个气?”
“没错。”钟铭点点头,语气带着一丝深意,“毕竟家里边跟北安南关系有点特殊,这也算是两边增加战略互信嘛。你私下跟李怀德点明,我们这项行动的根本目的,表面上是帮鹰酱解决麻烦,实际上是为了增加与鹰酱的战略互信,从而最大限度地减少我们‘偷天换日’计划最后收官阶段可能面临的外部压力和干涉。让他务必把话带到最高层,说明我们的战略考量。”
“懂了!铭爷您这是深谋远虑,一箭双雕!”许大茂立刻拍了个马屁,随即领命而去。
许大茂找到李怀德,按照钟铭的吩咐,将信息传递了过去。李怀德一听,心中顿时一凛,意识到此事关系重大,牵扯到南汉、家里边、北安南乃至鹰酱多方博弈。他不敢怠慢,立刻以最高密级将情况传回国内,并且觉得口头汇报可能说不清楚,亲自乘坐专机返回了四九城,当面向最高层进行详细汇报。
果然,此事在四九城的决策圈内,顿时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轩然大波。
会议上,李怀德刚汇报完南汉国的意图和其背后的战略解释,立刻就有好几位同志情绪激动地表示反对。
“胡闹!这简直是胡闹!”一位职位不低,年岁稍长人立刻猛地一拍桌子,他是留学北极国出身,思想深受其影响,“北安南是我们的阶级兄弟!是同一阵营的战友!他们正在进行的,是反抗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正义战争!我们怎么能默许,甚至变相支持南汉国去攻击我们的兄弟国家?这是原则问题!坚决不能同意!”
他越说越激动,挥舞着手臂:“我认为,有必要立刻派专人前往南汉国,严厉阻止他们的错误行动!并且要对钟铭、易中海等同志提出严肃的批评和教育!他们虽然出去了,但根不能忘,立场不能歪!”
李怀德在一旁听得直嘬牙花子,无语地看了看这位发言者——正是他以前在轧钢厂工作时,原红星轧钢厂厂长杨爱国的老上级,一位思想颇为僵化、且自身利益与北极国援建项目深度绑定的老同志。他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训斥?教育?你丫的脑子有病吧……李怀德内心疯狂吐槽:这位老家伙是不是还活在几百年前?真以为南汉国钟铭他们还是四合院里几个街溜子和工人?别说训斥了,就算是反对貌似也没啥用啊,人家认你是老几?
人家现在是拥有完全主权的独立国家的最高统领!手里握着几十万精锐军队,天上飞着先进战机,家里摆着能毁灭城市的核武器!连鹰酱都得跟他们客客气气地谈友好合作!咱们这边好多关键行业,比如精密冶金、电子技术,还指望着人家的技术输血呢!您还想着摆老资格去训斥人家?您怕是连人家国境线都进不去,就算进去了,谁训斥谁还不一定呢!
李怀德突然想到钟铭的性子,心想这位真要是去训斥钟铭,那位钟会长会不会丝毫不顾及外交礼仪,直接上来大耳刮子抽人。那位钟会长可没有丝毫的敬老爱幼的觉悟。唉,这位的脑子,简直跟他那个不成器的老下属杨爱国一样,都被那套僵化的理论给糊住了!
果然,坐在上首的几位最高领导,眉头也皱了起来。其中一位威望最高的领导轻轻敲了敲桌面,沉稳地开口,阻止了这种不切实际的论调: “注意你的言辞和态度。南汉共和国是主权独立的国家,他们的内政和外交决策,我们无权,也不能用‘训斥’、‘教育’这样的字眼去干涉。派专人去沟通是可以的,但目的是了解情况,阐述我们的关切,并尽可能地进行协调,希望南汉和东明方面能够克制,不要过度扩大军事行动的规模,避免北安南的抵抗力量遭受过于沉重的打击,导致南方战局彻底失衡,这不符合地区的长期稳定。”
基调定下,是沟通和协调,而非指责和命令。
这时,关于派谁前去南汉沟通的人选问题被提了出来。那位杨爱国的老上级似乎不甘心,立刻推荐道:“我推荐原红星轧钢厂厂长,现在在xx部工作的杨爱国同志前去!他对南汉国高层的大部分人的情况熟悉,也跟那他们打过交道,算是比较了解。”